瘋子的爹比他人看起來熱情多了,這一圈人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
「瘋子,一會你帶著這些朋友在側院暫且住下,你去村子三叔家換點糧食和魚肉蔬菜什麼的,做一頓好的他們大老遠來也不容易。」鍾建知道他們的情況立刻道,「叔叔,不要那麼麻煩!」瘋子的爹把拐杖放在一邊,「你們和我家瘋子是好朋友,大老遠來一回不容易。」
瘋子的爹情況大家了解後大致聊了一會,瘋子帶著大家拿著行李和包裹都放在側院裡安置下來。「瘋子,叔叔的身體還很好你還是別那麼愁眉苦臉的。難得我們來這裡帶我們去外面玩玩吧?」「嗯,咱這村子別的沒有可是比城裡的空氣環境都好多了。」瘋子帶著幾個人從村里中央的大道上準備去後山,村長三叔和一個穿著長袍的先生正好碰面一起。「三叔?」「瘋子回來了啊。」「嗯,三叔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三叔搖搖頭一陣無奈,「你三嬸病逝了,找個先生給你三嬸找塊好地順便安排後事。」「三嬸她........」瘋子八歲時的記憶還在,三嬸經常給幫扶這他們一大家子,三嬸家本就拮据還拿出吃的糧食還有糧票出來,記憶中三嬸像他的奶奶一樣和藹。按照農村的規矩是自己的長輩去世後對自己還很好的那是一定要吃百家飯,帶孝守靈。
鍾建讓鍾十一三人帶著程菲嫣先回去側院,他們也是跟著三叔去幫忙打理三嬸的後事。
農村裡的天黑的比較早,這些村里們的熟人幫完忙都是各自回去休息,三叔忙活了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瘋子自然幫忙晚上守靈。三叔不放心端出一碗大米粥一碗豆腐菜,「瘋子,你三嬸沒了也就是你在這裡陪著他,三叔謝謝你了。」「三叔,說那些幹什麼我記得小時候你和三嬸沒少接濟我家,現在三叔年紀大了我也正好回來了正好幫襯以下。」瘋子勸說著三叔進裡屋休息,他和鍾建兩個人守靈。靈棚里三嬸戴著黑色的頭套,穿著一套深青色的壽衣面部乾枯無比,在這農村尤其東北天氣寒冷乾燥也沒有什么正規的收斂。兩人坐在草蓆上看著靈前的裊裊燃起的香火,一陣微微的北風突然而來,鍾建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瘋子,壞了下午吃多了百家飯我得去廁所了。」「毽子,你又不是沒去過農村,這哪裡有廁所你出了村口向西走那裡有個路溝你去那裡吧。」「我去,我還在公共場所拉大便這多不雅啊。」「雅你妹啊,你趕緊去我自己一個人還有點害怕。」「你不是說你三嬸對你不錯,即使詐屍估計也不會害你。」「你個死毽子,我現在更是有點害怕你快點啊。」鍾建拿著自己的手機也不忙對著程菲嫣發著簡訊,內容是:『嫣兒睡了沒?』『沒,不過快了』『十一哥呢?』『早就去睡了。』『你猜我在那裡?』『你在哪裡?』『我在廁所想你呢!』『噁心死了,人家用你想麼?』『行,不想,我想漂亮的朱寧姐姐。』『不行,你不能想她,她也不可能喜歡你的,她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喲。』『呵呵,那可不一定呀,歐巴。』『誰是你歐巴?』『你呀。』兩個人雖然一直不想讓對方舒服,可是他們的內心是暖暖的的。
東北這農村太冷了他蹲了十幾分鐘感覺屁股太冷了主要是這裡沒有個屏蔽吳遮擋著,而且剛剛起了不小的西北風。
瘋子蹲在草蓆上搓著自己冷冰冰的小手,他抬著頭突然發現三叔家院子裡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喵唔——」這一聲犀利的貓叫聲立刻讓他渾身打了個機靈,那是只黑色的貓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天空上滾圓的月亮也被一片烏雲這下去,院子裡更顯得漆黑,詭異的寧靜。「喵唔——」這隻黑貓像是撞了邪一樣竟然朝著瘋子撲了過去,那尖利的虎牙太過猙獰,漆黑的夜空裡划過一道詭異的痕跡,瘋子忍不住感覺胳膊上的劇痛。原來早已被這黑貓撓出一個深深的豁口,他羽絨服都被抓出一大把的鴨絨。瘋子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死死的盯著這隻又要撲來的黑貓。沒想到,那黑貓改變了方向一頭撲在了三嬸的壽衣上。
鍾建看著村口的磨碾下躺著一個棺材,他伸手點著棺材板一摸,這是?這漆是新塗的,可是這個棺木有問題啊,他繼續嗅到,「這是槐木!」古代禁止以槐做棺材或者棺槨,這槐字分成是鬼字歷來就是鬼魅藏身之地,槐樹也就有陰木的說法,然而用這槐木做棺材更是變成的聚陰之地啊。「糟了啊。」他立刻想到還在三叔家的瘋子,立刻轉身跑進村子。
呼——這黑色的頭套竟然被一口氣吹掉了,三嬸本來乾枯的臉詭異的長出白色的絨毛,面部變得和貓臉一樣。它突然睜開了眼睛,白色的瞳仁瞬間變成了綠油油的妖光。嘴裡輕輕的咀嚼著什麼,它陰狠的看著瘋子的方向噴出陰濁的黑氣。瘋子被嚇的顫顫發抖,果然被那個臭小子說中了,三嬸呲著牙呼呼的嘶吼著。「我去,瘋子你玩哪樣啊?」瘋子看見他如見救星一樣立刻哭喊起來,「臭小子你終於回來,趕快把它擺平啊。」鍾建嚴肅的點點頭,伸進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紙,咬破中指輕輕在黃紙上一陣亂畫,這是五帝驅邪符乃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符籙之術。五帝驅邪符捏在他雙指間,嘭,他帶著道元真氣飛出貼到三嬸的天庭額頭上。三嬸被這符籙一貼頓時北震飛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鍾建拍拍手,「行了,沒事了。咱們把三嬸抬回去吧。」瘋子還是有些害怕看著三嬸的屍體,「看你這慫樣,東北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誰慫了。」瘋子不服輸,立刻小心翼翼的和鍾建把三嬸抬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