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 第一百零三章

    對於蘇涼的觀眾們而言,  眼前的一切,已經很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

    本來說好拿到稀有道具就算完事的,結果這裡又藏著個陷阱?藏了陷阱就算了,  你還說這是選手做的?

    搞什麼,比賽進行到現在,  蘇涼組的優勢鐵板釘釘,  突然冒出來一支有能力偷襲蘇涼的隊伍,誰信?

    與蘇涼對林暖毫不猶豫的信任不同,在林暖說出「這不是系統機關」的判定時,不少觀眾都連連搖頭。不僅是他們,  就連林暖那邊的觀眾,對這話同樣是半信半疑。

    然而接下去,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他們親眼看著蘇涼拿出那個召集用的稀有道具,召集起了「知道這陷阱存在的人」

    結果還真的召出了兩個人影!

    觀眾群當場就炸了!

    一半是因為這個驚人的真相被證實,另一半則是因為蘇涼這損到極致的用法!

    因為角度和位置問題,  大多數觀眾都沒來得及看清那兩個人影長什麼樣,  即使如此,仍是有人認出來了,  其中一人戴著長夜隊的標誌

    所有人都認為,  這事應該到此為止了。罪魁禍首被拉過來,為了自身安危而被迫停止陷阱。所有人都得救,蘇涼揭穿幕後黑手身份,兩人面對面互毆一番,各回各家,  在接下去的十幾天裡繼續互坑——這才是正常的發展。

    然而接下去的事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罪魁禍首是被拉過來了。但陷阱並沒有停止。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包括蘇涼在內的所有人影都依次被黑洞吞沒,自己的視野隨即陷入黑暗,過了一會兒才再度亮起。

    眼前的世界恢復了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他們的視角固定在了這個地洞裡。洞底是正常的地面,  沒有黑洞,也沒有那些被黑洞吞噬的人。

    所有的觀眾都懵了。

    【艹,什麼情況?蘇涼呢?】

    【不知道啊感覺像是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問題是她過去,我們也該跟過去啊?怎麼我們就被晾在這兒了呢?】

    【天哪,莫名覺得有點詭異】

    【剛切出去看了一眼,蘇涼和林暖的名字都還亮著,說明沒有被淘汰】

    【那現在這個應該算是某種特殊設置?就像選手位於寢具時自動覆蓋的馬賽克那樣?】

    【那好歹還有馬賽克看呢,我們這真就看個空氣】

    【這種狀況應該不會持續很久。估計等一會兒就出來了。等等看吧】

    【光等好像有點無聊,有人一起玩遊戲嗎?飛花令?還是雙飛燕?】

    【林暖那邊的朋友們一起來嗎?正好組個對抗局】

    【那個,不好意思】

    就在蘇涼這邊的觀眾已經心大地開始攢局時,虛空中一種陌生的字體飄過。

    【我是跟著蘭澤視角過來的。請問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人呢?】

    發言的是蘭澤那邊的觀眾。相比起蘇涼和林暖的觀眾群,他們才是真正的億臉懵逼。

    在他們的視角里,原本蘭澤都睡了。一堆人正無聊地在線上聊天充時長,下一瞬就見蘭澤飛了。

    飛的時候身邊還多了個奇怪的東西,一直飛到這個奇怪的地洞裡,現在還奇怪地消失不見

    奇怪到他的觀眾都開始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與此同時,另外兩方的觀眾則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包。

    破案了。偷襲蘇涼的那個選手就是蘭澤。這筆仇他們替蘇涼記下了。

    不過,等等。

    很快,蘇涼這邊就有人又發現了不對。

    【剛才被蘇涼拉過來的不是兩個人嗎?怎麼這裡就只有蘭澤一人的彈幕區?】

    【另外一個人的呢?】

    【】

    【艹,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

    就在幾方觀眾全都陷入震驚的同時,林暖正掙扎著,努力睜開雙眼。

    不久之前從高處墜落帶來的失重感尚未退去,身下傳來的卻是柔軟的觸感。他奮力打開雙眼,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一下坐起了身,下意識想去摸自己的彎刃,卻摸了個空。

    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變了個模樣,隨身攜帶的道具,也已不知所蹤。

    林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再一掃周圍情況,眉頭頓時擰得更緊了些。

    他現在所在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方的,不大,牆上掛著長條形的機器,此外還有兩個柜子。

    照明是由天花板上的發光裝置提供的。旁邊的牆上蓋著很厚一層帘布,布後也有光芒透出來,不僅如此,那帘布後面還有聲音,聽著十分嘈雜。

    雖然這個房間是第一次見,然而這風格卻讓林暖感到有些熟悉——因為之前專門研究過蘇涼「夢境」里的世界,所以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蘇涼的風格。

    準確來說,是她故鄉的一種裝潢風格。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他會到這樣一個房間裡來?是先前那個黑洞將他傳送過來的嗎?這是賽區內的另一個場景,還是本身就是那個「陷阱」的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蘇涼現在在哪兒?

    林暖百思不得其解,耳朵支在頭頂,不停地轉來轉去,身後尾巴,亦因為不穩定的情緒而輕輕晃動起來。

    晃了兩下,林暖卻又覺出一絲不對,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尾巴,頓時瞪圓了眼睛。

    「有病吧,這什麼東——」他一個沒忍住,差點當場爆粗,想想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又努力忍下,原地調整了一下情緒,

    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翻身下床,開始四處檢查。

    房間裡暫時沒發現什麼線索,只看到一些迷你版的刺尾蜥在地板上竄來竄去,全被他毫不客氣地一腳踩死了。

    恰在此時,帘布外的動靜卻又響了一些,更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從外面滲透進來。林暖動作一頓,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拉開帘子,呼吸隨即一滯。

    一隻巨大的爪子,印入他的眼帘。

    那爪子從天而降,落在地上,單單從窗口裡望出去,只能看到一截毛絨絨的前肢。

    林暖瞳孔微微放大,研究了一下面前的窗玻璃,快速將其推開,探頭朝外望去,正見一隻巨大的白貓,優雅地邁動著四肢,從面前的街道緩步而行。走出沒幾步,忽而向上一竄,跳到不遠處一棟高樓的樓頂,往那裡軟軟地一趴,旋即便不動了。

    林暖:「」

    不是,怎麼又來一隻?

    林暖徹底糊塗了。所以他們是還在賽區里嗎?可這裡給他的感覺,又和賽區不太一樣

    懷著「我是誰我在哪兒蘇涼又在哪兒」的極致困惑,他低頭向下看去,眼神更是茫然。

    只見窗戶的下面,是一條寬敞的街道。街道兩邊開著店鋪,靠近馬路的位置停著「汽車」。有數個「行人」在路上來來去去,彼此交談,好不熱絡,偶爾抬起頭來,露出的卻是一張沒有五官的面容。

    林暖:「」

    相比起來,剛才那隻大野貓真的正常多了,真的。

    就在此時,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嚴格來說,那應該算是個活物——一個圓滾滾的、搖頭晃腦的大動物。

    那動物有著黑白兩種毛色,整塊地分布在身體上,眼睛旁邊是兩團黑色的毛髮,看上去有點喪喪的。腦袋很大,四肢有力,瞧著像是食肉動物,身上卻沒有食肉動物那種的凌厲和機敏,反倒讓人感覺鈍鈍憨憨的

    這動物看著不算小,估計也就比成人矮一些,不過有方才那隻大貓做對比,這隻動物反倒顯得頗為嬌小可愛了。

    林暖探出腦袋,看著那隻動物從街道的一頭走來,動作笨手笨腳的,時不時還來個平地摔,不免有些懷疑這在當前世界中,是不是類似寵物一般的存在;冷不防那個動物忽然抬起頭來,一下與他對上眼,嘴巴立刻就咧了開來。

    「林暖!」他聽見蘇涼的聲音從那動物的身體裡傳了出來,「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了你能下來接一下我嗎?你這個樓有門禁,我進不來」

    林暖:「」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林暖怔怔望著樓下抬著前爪,拼命比劃的黑白動物,愣了兩秒,突然明白過來。

    我一定是在做夢。

    只有這個才能合理解釋眼前的一切絕對沒錯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

    「夢你個大頭鬼哦。」

    三十分鍾後,終於爬進了林暖房間的熊貓版蘇涼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啪一下坐在地上,在看到地上尚未收拾的迷你刺尾蜥屍體後,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林暖現在所在的房間,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公寓,收拾得還挺整齊。蘇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指揮著林暖去將水電煤等等設施都試用了一遍,又檢查了一下冰箱,確認這間房間自帶的設施和庫存足夠他們撐上一陣子後,方才放下心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暖席地而坐,神情凝重地打量著面前的動物,「還有,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知道,醒來之後就是這樣了。」蘇涼言簡意賅。

    她和林暖一樣,是在一間獨立的房間裡面醒來的。醒來後四下探索一番,確認沒什麼線索後,便走出房間來找,結果一路晃悠,正好晃悠到林暖眼皮底下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她甦醒的時間應該是比林暖要早的。

    「這或許和我們掉進黑洞的時間有關係。」蘇涼想了想,又道,「我當時,是比你早一點掉進去的。」

    提到這事,林暖的耳朵立刻耷了下去。他應了一聲,細細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面上又露出幾分思索:

    「我記得,當時你我之間,還有兩個人影,也跟在你後面掉了進去」

    「那應該是我用道具叫來的。」蘇涼立刻道,「我當時手裡正好拿著召喚道具。」

    她將那個道具的作用,以及自己的大致想法給林暖說了下。林暖詫異地看著她,似是很驚訝她居然在那種關頭還能想出那麼損的主意;跟著又抿了抿唇,忽然覺出了一絲不對:

    「可為什麼,當時多出來的只有兩人?」

    「對,我剛才也想向你確認呢。」蘇涼道,「你確定只有兩個人嗎?這很奇怪誒。」

    照理說,「前往稀有道具處設陷阱」這種大事,應該是全隊知情的。而就他們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每一支隊伍,都是正正好好四個人。

    那怎麼會就拉來兩個?難道說這兩人,對自己的隊友都有所隱瞞嗎?

    蘇涼正在思索,對面的林暖卻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實際上,我懷疑,那甚至不是兩個『人』。」他認真地看向蘇涼,「雖然那個時候的光線很暗,情況也很緊急,但我確實看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上全是毛。他還散發出一股怪物味」

    蘇涼:「」

    蘇涼:「所以你是想說,實際偷襲我們的,是一個選手,外加一隻怪物嗎?」

    林暖也覺得這事兒很匪夷所思,不過沉吟片刻,還是遵循內心地點了點頭。

    「行吧,事情變得更詭異了。」蘇涼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抬起前爪在臉上捂了一下,旋即道,「再確認一下,你是看到他們也掉進黑洞了,對吧?」

    林暖篤定地點了點頭,蘇涼重重呼出口氣:「那行。那我們還有希望。」

    那說明對方也已被困在了這個場景里——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找到他們,自己或許就能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真要找起來,怕是沒那麼容易。」林暖沉吟片刻,道,「這裡的氣味太古怪複雜,我辨識起來有些難度。而且他萬一也變成你這樣的呃,也變成動物的話,我是聞不出來的。」

    就像剛才,他就沒能從這動物的身上聞出蘇涼的味。

    聽出他語氣的支吾,蘇涼不高興地抬了抬前爪:「我這樣的什麼?熊貓不好嗎?又不是所有人都能變成熊貓的,他想得美。」

    林暖:「」

    是他的錯覺嗎?他為什麼從蘇涼的語氣里還聽出了一絲得意?

    林暖心中正在驚疑,又聽對面蘇涼咳了一聲,跟著便見她換了個比較正經的坐姿,十分認真地開口。

    「至於該如何找人這個問題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過了。我目前有一個思路,不過在提它之前,我需要再向你確認一些事情。」

    林暖立即道:「你說。」

    「有一種魚,紅色的,背上有兩排眼睛,你知道那是什麼嗎?」蘇涼問道。

    「?」林暖耳朵動了一動,不太明白蘇涼為什麼要在此時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略一思索,卻還是老實答了,「確定眼睛是真的嗎?是的話,那應該是多目鯊。」

    「好的。」蘇涼點了點頭,「那這種怪物呢?大致看著像只蜥蜴,不過有三條尾巴,每條尾巴上面,還趴著一條小蜥蜴」

    「曳崽蜥?」林暖想了想,答道。

    「那有著半圓耳朵的白色小動物呢?大概這麼大,綠色眼睛。」蘇涼拿手給林暖比劃了一下,林暖仔細回憶了一會兒,抿了抿唇,「山兔子?不,不確定,你這說的有點模糊」

    他不解地看著蘇涼:「而且你問這些,是為了什麼?」

    「就像我說的,確認。」蘇涼淡淡地說著,前爪在地板上輕輕一揮,將一個東西揮到了林暖跟前。

    林暖低頭一看,正是那隻被他踩死的迷你刺尾蜥。

    「方才我向你描述的怪物,全是我來的路上看到的。」蘇涼平靜道,「我也不瞞你。這個場景,裡面大部分的元素,都和我記憶里的一模一樣。但只有一點——大部分的動物,都被替換成了奇奇怪怪的怪物。」

    而且全是她不認識,可林暖知道的怪物。

    小部分的動物沒有被替換,卻全被巨大化了。這不由又讓她想起林暖曾和她提過的,關於他們先靈的想像——從他母親的表述來看,他們應該是很推崇那些巨大生物的。

    而這種種,結合在一起,則又指向了另一個猜測。

    「那些動物元素,全是來自你的。」蘇涼指了指林暖,「雖然這個場景的基礎來自我的記憶,但裡面卻混著你的記憶。這個場景,就像賽區那樣,將你和我的記憶碎片各自提取,又組合到了一起」

    林暖琢磨著蘇涼的話,逐漸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那個同樣落進黑洞的選手,他的記憶碎片,肯定也在這場景里。」

    「沒錯。」蘇涼點頭,「我們可以先去找記憶碎片,推出他的身份。然後」

    「然後用言靈去找?」林暖試探地接口。

    「不好意思,我之前試過了,在這鬼地方,言靈沒法用。」蘇涼卻道,「不過好消息是,我有別的路子。」

    林暖:「?」

    「這個場景是按我的記憶建的。根據我的觀察,一些存在於我記憶里的法則和規律,在這裡也依然行得通。這意味著,我們可以用一些我故鄉的特色辦法來解決問題」

    蘇涼幽幽道:「比如說,報警。」

    林暖:「」

    林暖:「???」

    *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接下去,肯定會開始尋找由你創造出來的元素。」

    與此同時,另一間幽暗房間內。

    道安一手握拳抵在下巴處,神情十分嚴肅:「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這意味著,他們的注意力會完全被你吸引開,我便可以有更多的行動機會。」

    「行動?引開?」坐在他對面蘭澤卻是重重哼了一聲,面上露出不悅神色,「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去當誘餌嗎?」

    「不,不是誘餌,是因為這份工作只能由您來勝任」道安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計較這些,只得耐著性子給出解釋,「因為你們三個都是選手,這個陷阱會自動抓取你們的意識碎片來構建場景,就小賽區嘛,你懂我意思嗎?這個陷阱的算法和賽區是一樣的」

    而他不一樣,他不是選手。這個陷阱不會抓取他的意識碎片。換言之,這個地方不會出現和他有關的元素,他可以完美地將自己藏在蘭澤的身後,借著他的掩護,去做自己真正該做的事情。

    比如,抓緊時間將那個丟失的道具找回。

    ——對,很不幸地,他手上那個道具,遺失了。

    具體掉在那兒他完全沒有印象,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它肯定是在自己被強制帶到陷阱附近後掉落的。道安記得很清楚,當時他莫名其妙就被拽到了一個暗不見天的地方,整個人都傻了,直到感到從下方傳來的強大吸力,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兒——

    雖然不清楚具體緣由,但他還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立刻伸手摸向自己手腕上的「光腦」。

    他非常確定,那個時候的「光腦」,還是在他手腕上的。

    可惜的是,不等他打開「光腦」進行操作,「光腦」就因為強大的吸力而掉進了黑洞。緊接著,他人也被黑洞完全吞沒,而等他再次醒來時,那個「光腦  」已經不止所蹤。

    由此可以推得,那個道具應該就在這個陷阱構成的小場景里。就是不知究竟掉到了那裡

    思及此處,道安心中忽然有些悲涼。他現在已經連生氣和後悔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覺得難過,非常難過。

    所以說,年紀輕輕的,幹嘛非要死磕一個蘇涼呢?你看你,又倒霉了吧。

    「我還是覺得很難理解。」蘭澤越想越氣,一手用力地拍向椅子扶手,懸空的小腿不住晃蕩,「好端端的,怎麼我們就會被拖到這地方來呢?你之前難道沒考慮過這種情況嗎?我的比賽怎麼辦?別人肯定會看出不對的!」

    道安:「」

    對不起,這種情況他還真沒考慮到。事實上,連他自己都還一頭霧水,至今沒摸到緣由呢。

    唯一可以確定是,這事絕對和蘇涼有關。

    所以說,年紀輕輕的,幹嘛非要死磕一個蘇涼。你看,把自己磕死了吧。

    道安無奈地想著,順口安撫了蘭澤幾句,還特意提了下時間的問題——

    他告訴蘭澤,這個小場景里的時間流速和賽區不同,比賽區還要再快一些。只要他們抓緊時間找到道具出去,蘭澤的隊友完全不會察覺到的,最多也就是觀眾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問題應該也不大

    他安撫得很認真,蘭澤卻完全沒有聽進去,火氣還越來越大:

    「你總說『來得及來得及』,可怎麼才算『來得及』?還有,那個道具算怎麼回事?說掉就掉?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就不能把它綁定在身上嗎?你一個黑客,連這都做不到?」

    如果能我也想啊——道安暗暗咬牙。問題是這個道具本來也不是他開發的,他自己其實也不算完全玩明白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當著蘭澤的面說的。道安只能隨便扯了兩句術語,設法敷衍了過去。蘭澤也不知是聽沒聽懂,反正最後只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旋即又似想到了什麼,蹙起了眉頭。

    「那你能不能再給我解釋下,我這是什麼情況?」

    他舉起自己不過雞蛋大小的小胖手,沒好氣地揮了兩下,瞪眼看著道安:「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難道在你找回那個道具之前,我就只能維持這個糟糕模樣了嗎?」

    道安的對面,身高不足一米二,穿著挺拔小禮服,臉上還有嬰兒肥,坐在椅子上連地都踩不到的兒童版蘭澤,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這個問題:「我一醒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你倒沒什麼變化?這究竟是為什麼?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小胖手把椅子扶手拍得啪啪響。

    雖然表情很嚴肅、語氣很嚴厲,背脊也挺很直,但不可否認,那番話聽上去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奶聲奶氣。

    道安聞言,卻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又移開了目光。

    合理的解釋,他還真有。

    沒什麼複雜的解釋。無非就是他當初在不知這個陷阱時,在裡面加了一層「償願」的功能。簡單來說,就是進入這個場景的選手,其內心的某些願望,會直接被場景讀取出來,並反饋在其自身,或是其他存在上。

    這個設置本是為了更好地困住蘇涼,讓她沉溺其中,減緩她發現端倪的速度。但沒想到現在還有其他選手進入,這個場景本身又不具備識別功能,自然是一視同仁,給所有選手都用上了「償願」的功能。

    而蘭澤,他在進入這個場景後,就變成了一個小孩道安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蘭澤自己,有著這樣一個隱秘的願望。而這個願望,在這場景里實現了。

    考慮到兩人接下去還要一起行動,一些基礎設置對方必須掌握,在這個問題上,道安便再沒糊弄蘭澤,斟酌了半天詞句後,小心翼翼地給出解答。

    出乎他意料的是,蘭澤聽完並沒有生氣。

    不僅如此,他還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旋即露出了一個早有預料的神情。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肯定是受了蘇涼的影響,她希望我變得弱小。」

    道安:「」

    「不,我不這麼覺得」他委婉地給出自己的回答,「首先,這種願望帶來的影響,只能作用在自己和場景造物上,是無法影響其他選手的。其次」

    蘭澤:「?」

    如果她真的有關於你的願望,我覺得她更可能直接想你死。

    道安在心裡默默補完了後半句話,衝著面前的奶娃老闆,露出了一個禮貌又不是尷尬的笑容。

    *

    同一時間,另一邊。

    正小心翼翼往樓下爬的蘇涼,忽似想到了什麼,大大的腦袋突然就轉向了林暖。

    「對了。我之前就想問你了。」

    她說著,抬起前爪,往林暖的身後指了指:「你的尾巴,這是怎麼回事?」

    林暖:「」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它就成這樣了。」

    他面無表情地說著,身後的金色尾巴不自覺地豎起,朝著左右輕輕搖晃了兩下。

    蓬鬆柔軟,宛如一塊漂亮的墩布。

    作者有話要說:  蘇涼:誰不想做大熊貓呢?

    蘭澤:誰不想再當一回小孩呢?

    林暖:誰不想不,我不想要墩布尾巴!不想!

    ——————————————

    內容摘要:出自蘇軾《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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