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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山剛將陳曉琪摟進懷裡,門一響,許秀買菜回來了。
她滿臉通紅,趕緊躲進廚房,再也不肯出來。
陳曉琪埋怨道:「許一山,你這個壞人,這下臉丟大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溜進臥室里去。
許一山緊跟著她進入臥室,環顧一眼四周,頓覺溫馨撲面,不覺深深吸了一口氣,贊道:「真香。」
陳曉琪不理他,顧自去床邊坐下,低聲道:「秀是大姑娘了,你毛手毛腳的,做大哥的樣子都沒有了。」
許一山反手關上門,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不禁有些意亂神迷。
陳曉琪看出來了他的不懷好意,指著門低聲說道:「秀在外面。」
許一山湊在她耳根輕輕吹了一口氣,笑道:「秀是自己妹妹,怎麼了?」
這一口氣吹得陳曉琪心尖都癢了,渾身像過了一道電流一樣的,幾乎就要軟癱下來。
她推著許一山,嬌羞不已地叱道:「許一山,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手段?快滾開。」
許一山那願意滾開,面對如花似玉的陳曉琪,心裡想著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作為丈夫,他豈能不一親芳澤?
正要往陳曉琪嘴上親,臥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陳曉琪忍住笑,看著急得團團轉的許一山,指著門道:「你還要臉不?」
許一山衝著門吼道:「幹嘛?」
許秀在門外小聲喊道:「哥。我學校來了電話,讓我現在趕過去交設計稿。中午我不在家吃了,你自己想辦法啊。」
沒等許一山開口,耳朵里只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許秀已經藉口躲了出去。
聽著腳步聲走遠,許一山回過頭看著陳曉琪道:「秀出去了。」
陳曉琪有些慌亂,躲閃著他的目光道:「我知道她出去了,這死女子,害我呀。」
她起身去拿了包,也想跟著許秀一道出去。
許一山從背後將她輕輕摟住,柔聲道:「曉琪,你怕嗎?」
陳曉琪嗯了一聲,目光游移不定,慌亂道:「許一山,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一個想走,一個攔著。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居然有些氣喘起來。
陳曉琪眼見著無法脫身,便板起了臉,指著窗外說道:「許一山,青天白日的,你心裡那點小鬼主意趕緊給我收起來。」
許一山涎著臉笑道:「我若不呢?」
「你敢。」陳曉琪柳眉倒豎,雙眼圓睜道:「許一山,你敢動我,我就讓你死。」
說完,似乎感覺話重了一點,趕緊又換了一副口吻,柔聲道:「許一山,我們不想齷齪的事,想點正事,好不?」
許一山心想,什麼是正事?眼前的情景,男歡女愛才是人生最大的正事。
可是陳曉琪顯然不願意讓他近身,這不有他有些沮喪。外面的傳言很快浮上了心頭,頓時意懶神姍。
他頹然垂下去頭,一聲不響打開門出去。
陳曉琪隨後緊跟著他出來,挨著他坐在沙發上,欲言又止。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陳曉琪才輕輕嘆口氣道:「許一山,上次你與我說過柳媚的事,她沒來找我,我安排人去找了她。這個柳媚,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她說不需要我們婦聯的資助。」
提到柳媚身上來了,許一山不好不搭理她。
「我知道她的意思。」陳曉琪淺淺一笑道:「她認為我搶走了你,所以心裡對我有很大意見。這姑娘,她難道不知道,我們結婚在前,你們相親在後啊。」
許一山瓮聲瓮氣道:「我這算結什麼婚?掛羊頭賣狗肉。」
陳曉琪緩緩搖了搖頭,「許一山,你別拿話來氣我。我們的事,現在不談。好嗎?」
許一山脫口而出,「是不是時機還沒成熟?」
「什麼時機沒成熟?」陳曉琪茫然地看著他。
「你不是提出離婚嗎?陳曉琪,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時候去辦手續吧。」
陳曉琪瞪了他一眼道:「你就那麼想離婚?許一山,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你啊?」
許一山搖搖頭道:「不,是我不配你。陳曉琪,我早就知道你是在玩我的。不過,這樣也好,人生誰沒挫折啊。」
陳曉琪道:「許一山,你別想得太美。我與你離婚,你好去娶柳媚是吧?」
許一山眉頭一皺,「我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
陳曉琪將牙一咬道:「既然你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
她蹬蹬走到門邊,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六,民政局不上班,便回過頭對許一山嚷道:「許一山,你想好了沒有?」
許一山心裡窩著一股火,自己老婆卻不能親近,娶她幹嘛?
外面的流言蜚語,許一山不是沒耳聞。他只是故意裝糊塗而已。在他看來,陳曉琪能與他登記結婚,至少心裡有他的位子。
雖然老董旁敲側擊過他許多次,但他總是裝作沒聽懂一樣。以至於老董與他去小酒館喝酒,老董主動點菜,點的都是綠油油的蔬菜。
許一山哪能不明白老董的用意,但老董不管點什麼菜,他都會吃得滿心歡喜。惹得老董罵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混蛋。
老董介紹陳燕和歐陽玉與他認識,目的不言而喻。
以老董的說法,他可不願最好的朋友許一山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現在的境況是,仿佛全世界都知道陳曉琪和魏浩之間有曖昧關係,唯有許一山蒙在鼓裡一樣。
其實,許一山不是沒想過,做男人最失敗的事,莫過於老婆紅杏出牆。
再偉大的男人,自己老婆走了歪路,就是對他的否定。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世界上的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誰能一生平平淡淡?所謂紅顏禍水,大概就是最好的注釋。
他想,如果陳曉琪真如外面傳說的那樣,哪也是在他們婚前。
只要婚後陳曉琪安分守己,他並沒覺得損失什麼。儘管心裡有芥蒂,如果糊塗一些,這一輩子不也就過去了?
人生,有幾個人能保持永遠的清醒?
不是裝睡,就是在裝睡的路上。
看著陳曉琪氣呼呼的樣子,許一山心裡有些過不去。畢竟,自從兩個人登記結婚以後,除了他們沒睡在一起,只要許一山有求,陳曉琪都是做到有求必應。
即便真正相愛的夫妻,又有幾個能做到陳曉琪的份上?
「走吧。」陳曉琪招呼許一山道。
「去哪?」
「去古山鎮,回家。」陳曉琪拿了車鑰匙,看也沒看許一山一眼,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