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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勇親自來陳曉琪辦公室,這是第一次。
作為專職副書記,團市委的工作由向勇副書記主管。
陳曉琪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笑靨如花將門打開,客氣地將向勇迎進辦公室里。
泡了茶端過去之後,陳曉琪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雙腿併攏,挺身正坐,眼睛看著向勇,等待領導指示。
「小陳啊,來市里工作,一切都還好吧?」向勇關心地問,說道:「你來市里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啊。前段時間我太忙,沒顧得上來看望你。今天剛好有點時間,特地過來看望你一下,有什麼需要的,你盡可以提啊。」
陳曉琪面帶微笑道:「謝謝書記關心。一切都好。沒什麼需要的。」
「工作還順心吧?」
「順心。」
「工作固然重要,家庭也不可放棄啊。」向勇嚴肅說道:「你們年輕人,不要把事業與家庭分開來看待。要想干好工作,前提條件是必須有一個穩定和諧的家庭基礎。小陳啊,聽說許一山同志是你的愛人?」
陳曉琪想笑,向書記難道不知道這個情況嗎?他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
「是。我們都是茅山出來的。」陳曉琪回答道。
「小許同志可是我們重點培養的對象啊。」向勇頷首道:「省委領導很重視小許同志。他現在可是我們衡岳市的驕傲啊。希望你干好本職工作的同時,做好小許同志的賢內助。」
陳曉琪小聲道:「請領導放心,我會做好我該做的。」
「哦,對了。」向勇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段時間,流傳著一些關於小許同志的流言蜚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小許同志的正面形象一定要樹起來。也請小陳你不要輕信這些流言蜚語。雖說不是空穴來風,但沒經證實的東西,我們還是要保持一個客觀對待的態度。」
陳曉琪嗯了一聲,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向勇道:「向書記,您剛才說的關於許一山的流言蜚語,是什麼流言蜚語啊?」
向勇驚異地看著她,愕然問:「你真不知道?」
陳曉琪搖搖頭道:「真不知道。」
向勇便笑了,道:「既然你不知道,也不要問了。就當沒這回事。流言蜚語嘛,都是不用理會的閒言碎語。」
陳曉琪認真道:「向書記,您不說,我不知道。既然您說了,就請您告訴我,究竟什麼流言蜚語啊?」
向勇呵呵一笑,擺擺手道:「算了,本來就是流言蜚語,不要認真對待的。你既然不知道,就沒必要了解了。」
「可是我真想知道。」
向勇猶豫了一下,嚴肅說道:「是這樣,我這幾天也聽到了這方面的話,有同志來給我匯報了。說是一山同志現在與杜婉秋同志的關係曖昧。一山同志的組織關係畢竟還在我們市里啊,他現在還是我們的幹部。對待幹部的聲譽問題,我們一向是很重視的。絕對不允許向我們的幹部潑髒水,也不能讓幹部的私生活破壞我們組織的形象。」
陳曉琪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模樣,她顯得很平靜,問了一句:「真有這樣的事嗎?」
向勇遲疑了一下說道:「小陳啊,組織雖然不能干涉他人的私生活,但如果幹部的私生活嚴重影響了組織形象,組織還是會幹涉的。」
「向書記,我是想問,許一山與那個叫什麼杜婉秋的,關係真的曖昧?」
向勇不語,微微一笑。
「杜婉秋是懷華市的副市長吧?」陳曉琪淡淡一笑道:「如果許一山與她關係曖昧,情有可原啊,人家是領導。」
陳曉琪的這番表態讓向勇愣住了,他根本一時搞不清陳曉琪的真實想法。
按理說,一個女人聽到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有染,早就該跳起來了啊。
可是眼前的這個陳曉琪,似乎在說一個與她無關的人和事一樣。
她的冷靜,她的不屑一顧的表情,幾乎讓向勇感覺自己走錯了門,找錯了人。
向勇主動找陳曉琪談話,這是他們設計好的讓許一山後院起火的一環。向勇以領導關心下屬的面目出現,造成一個既定的現實,許一山與杜婉秋有染,真實不可否認。
畢竟,他代表的是組織。組織出面了,這件事還值得懷疑嗎?
儘管向勇刻意強調,流言蜚語不值得追究。可現實的意義是,這不是欲蓋彌彰的手法嗎?
然而,陳曉琪的冷靜,出乎了向勇的預料。
他只好匆忙起身,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陳,安心工作,有什麼困難,直接給組織提。」
向勇一走,陳曉琪沒法淡定了。
她轉身出門,直接去找書記胡進。
胡進聽秘書傳達,陳曉琪來找他了。當即讓秘書請她進去。
「曉琪,找我有事?」胡進笑呵呵地問。陳曉琪是許一山的老婆,許一山與胡進是情誼深厚的同學,因此他們見面,便沒有刻意的客套和虛情假意。
「是。」陳曉琪瓮聲瓮氣地往沙發上一坐,冷笑道:「胡書記,有個事我想要一個答案。」
「什麼事?」胡進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的樣子,愣愣地問她。
胡進將陳曉琪調進市團委,本意是想讓許一山沒後顧之憂。調一個人上來對他而言,太簡單不過了。他想藉此傳遞給許一山一個印象,兄弟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陳曉琪到市團委上班後,他一次都沒去找過她。
陳曉琪不知是避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也從沒來找過他。
「許一山找了別的女人。」陳曉琪單刀直入說道:「她叫杜婉秋,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進一愣,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嗎?」
「現在外面到處在傳這件事,胡書記你不會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
胡進一臉無辜道:「曉琪,你別武斷,我還真沒聽到過。再說,有證據嗎?」
「沒有。」陳曉琪哼了一聲,「我要有證據,就不會來找你了,我直接就動手了。」
胡進嚇了一跳,試探著問:「動手,動什麼手?」
「他既然敢背叛我和孩子,我就與他同歸於盡。」陳曉琪說的雲淡風輕,她眼裡射出來一束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讓胡進頓覺心生寒意。
「不可能的。」胡進態度堅定地安慰他,「你說別人我還信,說這件事發生在老許的身上,打死我也不信。老許是什麼人,曉琪你不清楚?他有這賊心,都沒這賊膽。」
胡進說完,自己先笑了,「老許這人膽大是事實,但他的膽大,絕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出問題。」
「人都會改的。」陳曉琪不服說道:「我想,胡書記,你能不能讓許一山回來,他不是掛職在茅山嗎?」
胡進苦笑道:「現在不是我想讓他回來,他就能回來的事了。老許複雜著呢。」
「對嘛。胡書記你都覺得他複雜了。他這麼就不會出現外面傳的那些事呢?」
一句話噎得胡進啞口無言。
「要不,你自己去找老許,你們當面鑼對羅,鼓對鼓去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