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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司令部因為鄭成功調兵協助許一山守衛八號公館地庫一事,被人告了。
由於鄭成功被認定為參與地方糾紛,部隊對他予以了嚴肅處理。司令曲波也因此被上級追責,作了深刻檢查。
這窩著的一口氣,他一直沒找著地方發泄。現在逮著了機會,他那會放過。
眾人聽他說知道矛盾點在哪,都一齊往他這邊看過來。
曲波名列市委常委,完全是工作需要。畢竟部隊駐紮在地方,與地方有很多方面會有交集。警備司令部作為地方武裝的重要組成部分,起著穩定社會大局的扛鼎作用。
平常,曲波因為身份的不同,很少在常委會上發言。他嚴守著不插手地方事務的規定,無論市里有任何決定,他都抱著積極配合的態度。並不主動發表看法。
許一山部隊借兵,鄭成功是匯報給了他。當時他還猶豫不決,是胡進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暗示後,他才睜隻眼閉隻眼。
出事後,鄭功成又將所有責任一個人挑了起來,以至於鄭成功因為這件事被迫解甲歸田,而他只作了個檢討就應付了過去。
鄭成功退役,給了他非常大的打擊。他們是一對老戰友,真正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如今鄭成功黯然離場,他心裡比鄭成功還要難受。
他理解鄭成功。老鄭這人脾氣火爆,嫉惡如仇,一輩子都喜歡打抱不平。在老鄭的心裡,帽徽和領章比生命還重要。
他協助許一山出兵守衛地庫,還是因為他不願意看到正義被掩蓋,邪惡橫行的衡岳市。
「現在衡岳市的矛盾點應該都集中在八號公館吧!」曲波笑了笑道:「我聽人說,哪裡藏著不少秘密嘛。」
魏力插了一句話道:「曲司令,不可以猜疑啊。」
曲波頷首道:「對啊,這個謎團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一起揭開嘛。有不有秘密,秘密牽涉到誰,打開地庫門,不就真相大白了。各位,我剛才也聽了不少意見了。我來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吧,大家爭論的,不都是圍繞著八號公館地庫嗎?」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曲波的話,還真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八號公館地庫幾經易手,至今大門還被塵封著不見天日。
所有人都明白,在事情沒有拿出最妥善的處理方案前,擅自打開地庫門,後果比想像要嚴重得多。
大火過後的八號公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它四周豎起了高高的擋板,外面根本無法窺視到裡面一草一木。在大火過後,這片廢墟上再沒離開過人。
於是,關於八號公館的各種傳說開始流連在老百姓的茶餘飯後的閒聊中。謠言往往越傳越神乎,以至於現在路過此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幾眼,聊幾句沒來由的閒言碎語。
「各位可能都知道,我們警備區都被牽連進去了。而且我們有同志為此接受了最嚴厲的軍紀處分啊。」
曲波的軍銜為正師級,套到地方,與胡進是一樣的級別。他儘管不插手地方事務,但地方對他的尊重,卻絲毫不減。
會議開了一整天,在綜合了各方面的要求後,許一山代表省委決定,開啟八號公館地庫必須注意的幾個方面。
第一,任何媒體不得在現場。
第二,由市委紀委,市政府,市政法委,市監委,市人防辦,以及警備區派員監督,共同組成地庫開啟工作小組。
這樣的結果,方方面面都覺得滿意。
會議決定,三天後在工作小組的監督下,開啟神秘的地庫。
散會後,胡進留下了許一山。
一進門,胡進便不滿道:「老許,你今天給出的方案,你覺得合適嗎?」
許一山笑了笑道:「哪裡不合適了?大家都參與進來,誰也瞞不著誰,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個屁。」胡進哼了一聲道:「萬一真開出來了秘密,且秘密牽涉到在場領導身上,你豈不是進退兩難?」
許一山搖了搖頭道:「老胡,你放心吧。真到開門的時候,我估計有人不會親臨現場。」
「為什麼?」
「就是你說的那樣啊。如果證據直指在場的當事人,我會當場宣布對他展開立案調查。」
「王書記的意思?」
「不,省委的決定。」
「看來,你這次還真是個欽差大臣嘛。」
許一山訕訕一笑道:「我就一個跑腿的,幹活的命。」
「滾吧!」胡進笑罵道:「晚上一起吃飯?」
許一山搖搖頭道:「不行,我還得回去照顧曉琪。」
胡進嘆口氣道:「唉,陳曉琪遭此磨難,真沒想到啊。老許,外面傳言,你信不信?」
「說你與曉琪?」許一山苦笑道:「你認為我會信嗎?這只不過是一些心理陰暗的小人故意放出來的謠言,目的就是離間你我的關係。?我要信了,就不會與你在這說話了。老胡啊,人生兩大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如相信你會幹出這種齷齪的事出來,就愧對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感情了。」
胡進跟著苦笑道:「可是有人信啊。」
許一山一愣,馬上醒悟過來了,他似笑非笑看著胡進問道:「她來了?」
胡進嗯了一聲,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找你麻煩來了?」許一山笑了起來,「老胡,我還聽說,你與徐曼麗有染哦。我家曉琪是被徐曼麗陷害的,原因就是因為爭風吃醋。真看不出來,你好這一口?」
胡進氣得要跳起來,他瞪著許一山說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與你絕交?」
廖紫從燕京來了,原因是她聽到了關於胡進作風問題的風聲。
許一山不得不從內心深處驚嘆,有些人的能量還真是不敢想像。小小衡岳市的流言蜚語。居然會飛到燕京去。
「她一個人來的?」
胡進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興師問罪了吧。」許一山逗著他問:「怕不怕?」
胡進白了他一眼道:「怕啥?老子怕,就不會告訴你了。」
「你告訴我,不就是想拉我壯膽嗎?」許一山直接戳破他的話,安慰他道:「放心吧,廖紫如果相信這些流言蜚語,她就沒必要千里迢迢跑來興師問罪。我覺得,廖紫來,一定還有其他的事。」
胡進不屑道:「她能有什麼事?」
胡進還有一場會見要參加,不能去機場接人。廖紫來衡,他又不想驚動別人。於是,他央求許一山跑一趟衡岳機場,替他把廖紫接回酒店。
許一山無奈答應,開了陳曉琪的車,去機場接人。
他這一去,讓後面的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