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星邪壓下傷勢,從血水雲居口中聽到車齊軒與柒季刃的合作,並沒有什麼表示,就好像早有預料一般。
北琳以重禮請了巫山魔都的人坐陣,攻下了中川兩座城池,南皓退守在驚雀崖附近,東,南兩面糧道已被北臨截住,如今龜縮在小小的懸崖底下苟且偷生。如果不是破殺軍守衛,只怕南皓早已被攻破了
車齊軒自然著急了想要快速找盟友也是情理之中。
無名星邪思忖半會兒說道:「既然柒歸義想要橫插一手,那咱們也不裝了,召集天地玄黃四位將軍……準備一下……直接拿下南皓。」
空山墨白和血水雲居皆沒有異議。空山墨白緩緩道道:「凶羅此次合作……只怕是場空城計,我洞察周邊,沒有發現凶羅任何兵馬,來南皓的只有柳笛梵和柒季刃。」
「算了,不管他什麼目的,只要他敢爭奪南皓,一起對付便是。」無名星邪輕言。
空山墨白又給她說了些江湖秘聞:「五行妖最近頻繁在江湖中活動,已經滅了不少組織,要不要我帶人去給他們來個教訓。」
「他們現在還不成氣候,就先讓他們發展吧,我倒是很期待火湘語和孤絕山的恩怨……最後要怎麼解決?」
「那我讓人去給他們推一把火助助興。」
「好,按你想做的去做吧。」無名星邪眉頭微微蹙了蹙「七星令牌有消息嗎?」
「有不少地方有出現七星規則的威壓,但是都沒有尋到七星令牌。」血水雲居應聲。
「算了,這東西不急於一時」無名星邪說道:「目前只能先拿下南皓,這天下想要那漓淵虹石的,不止我無名星邪一人。」
「血水,等下把車齊軒綁了。……空山,給南皓傳信,讓他們識趣些。……暫且也無事了。」
「嗯……我和血水先去備軍,你好好休息。」
——
雲流逸這邊正在對一個人進行…咳咳「伺候」,人被他們綁在沙袋中,剛剛被雲流逸扛回來,還在刑訊逼供,門外探子來報。
「老大,無名星邪已經準備出軍了。」
「然後呢?」
雲流逸拿開撓人腳心的雞毛,又去翻別的工具
「然後…」探子愣了愣,實事求是的說道「然後……血水雲居好像在找車齊軒。」
沈竹在一旁淡淡的喝茶。「無名星邪果然要滅了車齊軒。」
雲流逸和林空瞭然的沉默。
「柒季刃的動向呢?」
「柒季刃…」探子略感無趣「他跟柳笛梵從車齊軒那出來後去了,就去就近小鎮逛街了,吃了塊烤肉,一直吐槽那蘸料不比凶羅好,然後又去了一品堂喝了那不知春,一直嫌那味太淡,比不上凶羅的茶葉,他那什麼舌頭,吃啥啥不行,然後又去買了些酥餅逛了繡花坊,挑了幾件衣服,還去了…」
「啊…你們到底是誰,若我有什麼不測,凶羅不會放過你們…」
「凶羅…哈哈哈哈…人家把你當笑柄…你倒是當的不亦樂乎」
裡屋傳來慘叫,又傳出來雲流逸那瘋狂的笑,探子猛的一驚,忘了說話。
他老大一般這麼笑的時候,準是又看見傻子了,他悄悄探頭看了看,只看見他老大揪著麻袋的一頭,眼中戲謔的盯著麻袋,猛的打上一拳,嘴裡還說著:「問你問題就好好回答,動什麼動,差點弄花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帥臉了」
探子被這厚臉皮整的沉默了,雖然雲流逸沒說錯。
「看什麼看……不用說了,接著去探 ,有情況再回來報」
他老大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臉向他轉過來,那瘋狂的眼睛讓他一個激靈,立馬就跑了。
雲流逸站了起來,來到沈竹一旁,搶過沈竹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吐了口怨氣「真難伺候,軟硬不吃,真想直接…」雲流逸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你可別把人玩死了,不然我們要的東西就拿不到了」
「知道」雲流逸敷衍的應了聲
雲流逸斜靠在桌邊,斜視這那個麻袋嘲諷道:「他是南皓在位最短的王了吧,一個半吊子,無名星邪也真能忍」
「三個月,破殺軍就完全掌控了南皓的要塞,要滅了南皓輕而易舉,你現在該關心她站領了南皓,我們要怎麼潛進去。」
雲流逸從腰間拿出一柄指劍把玩著,陷入沉思。
林空踢了地上的人一腳,也走了過來,「柒季刃不可能來當了攪屎棍,就閃到一旁看戲,一定憋著什麼壞水」他搶過沈竹剛要入口的茶一飲而盡,沈竹目不轉睛盯著他看,林空才像意識到了什麼,訕訕一笑,「你的茶泡的不錯」
沈竹忍了忍猛的給兩人來了一個天靈蓋暴擊,順便補了一句:「想喝自己泡」
「要這么小氣嗎」林空捂著腦袋憤憤,像只受了委屈的狼崽。
「兄弟是兄弟,茶不能搶我的」
沈竹目光堅定。
雲流逸一手搭在天靈蓋上以防沈竹再次襲擊,思考林空的話,發出一聲輕笑「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茅塞頓開後,開始算帳了,他猛的回頭,看了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露出一個奸笑,二人頓感不妙,只見雲流逸爭分奪秒的的拿了一根繩子把沒反應過來的兩人捆了捆,二人手腳糾纏,一時也掙不開。
「喂,雲九善……你幹嘛呢?」林空急的聲音都變了調。
沈竹淡定的用眼神鄙視著這個行為,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流逸。
「我試試最近捆人的手法有沒有退步,畢竟能派的上大用」
「你有病吧」兩人齊聲抗議這種行為。
雲流逸對他們展開燦爛的笑容,然後瀟灑的轉身把沈竹的茶壺拎走了,留下這麼一個雙人藝術品,在那釋放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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