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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見卓馨雨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識的回答道,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一時之間,我們倆都愣在了原地。
這是錯覺麼?眼前這個人兒真的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美麗大方的卓馨雨麼?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又跟剛剛那幾個小混混是什麼關係?
一系列的問題突然接踵而來,我的面頰上似乎冒出了許多冷汗,使得我有些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一時之間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難道,這是在做夢麼?
儘管我曾經無數次幻想我與卓馨雨的再會,可是如今再會的地點與方式,卻是我沒有料想到的,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好半天后,卓馨雨突然開口道:「謝,謝謝你。」
「啊?謝我?,我,我······」
「恩,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你的。」
聽卓馨雨這麼說道,我馬上回過了神兒來,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失態了,於是便感覺有些尷尬,連忙回答道:「不用不用,其實我也不是為了救你才,才······」
「呵呵,不用這麼說,無論如何,今天你都救了我,我會記著的。」卓馨雨站起來說道。
我見她腳步不穩,連忙上前攙扶著她,然後問道:「你,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卓馨雨見我問她,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句:「沒事。」然後就掙脫掉我的手,自己來到水龍頭邊清洗傷口,我連忙抽出幾疊衛生紙遞給她,她又淡淡的對我說了句:「謝謝。」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擦了擦臉後,她搖搖晃晃的就要走出衛生間,我連忙扶著她,說道:「看你這個樣子是走不動了,你要去哪兒?我送送你吧。」
卓馨雨本來要推辭,但在我的執著之下,她還是妥協了,我帶她來到我的臥鋪,然後讓她躺在床上休息,帥哥本來躺在旁邊的床上玩手機,見我回來了,正要給我打招呼,我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我去給卓馨雨倒了杯水,放在床邊讓她喝。
卓馨雨可能是實在累壞了,躺在床上後沒幾分鐘就睡著了。接著,帥哥等人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怎麼回事兒。
我連忙如實的解釋給他們聽。解釋完以後,帥哥左手托起右手,右手托起下巴,一臉沉思道。
豆子則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後便轉身躺他床上看美女雜誌去了。
至於胖子,額……好吧,為了世界和平,我們不說他了。
「哎,我去,你們這都什麼反應啊?」我疑惑的問道。
豆子見我問道,翻了翻白眼,說道:「哥們兒,你是在降低我們的智商麼,逗比都能看出來你喜歡那妞兒,還在這裝呢。」
聽豆子說完,我苦笑了下,並沒有否認。
正當我們沉默之際,老大突然抱著小源走了過來,拍了拍帥哥的肩膀問道:「你們幾個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呢,說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呵呵,米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啥叫讓你樂呵樂呵?」帥哥笑著說道。
「別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老大回答道。
眾人:「……」
「得了得了,到底啥事兒啊?說是不說啊?」老大不耐煩道。
帥哥他們突然「齊刷刷」的看向我,那眼神兒好像就是在對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就不摻合了。」
媽蛋,這群混蛋果然靠不住!!!我心裡憤憤道。
無奈,我又再次給解釋了一遍。解釋完以後,我覺得有些口乾,便倒了杯水,正要張口喝的時候,老大突然一下子奪了過去,說道:「喝喝喝,喝個屁呀,打架都不帶上老娘,找揍啊你。」
「哎老大,咱先別無理取鬧了,你先把水杯給我,渴死我了。」
「切,渴死你算了,以後不要叫我老大了,挫爆了簡直。」老大把水杯遞給我說道。
我連忙接過來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說道:「不叫你老大,難道叫你米琪麼。」
「你丫敢!!!看我不揍你。」老大揮了揮拳頭,作勢要打我。
我連忙朝後跳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敢不敢,小的知錯了,您就饒了小的吧。」
「哼,算你小子識相,這個稱呼麼,恩~~~你就叫我「懶姐」好了。」老大托著腮說道。
「懶姐?你很懶麼?怎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名兒……得得得,依著您,懶姐懶姐。」我見老大,哦,不,我見懶姐面色不善,連忙改口道。
老大見我這麼喊道,這才一臉的心滿意足。
「吱吱吱。」我正要放下水杯時,小源突然掙脫了老大,向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就接住了它。
轟······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頭疼了起來,周圍一片模糊,咣嚓,我的手一下子沒拿穩,結果水杯掉到了地上。懶姐見我這個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了我,一臉焦急道:「小橙子······小橙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喂,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喂,你們幾個,還傻愣在那兒幹啥呢,快過來幫忙啊!!!」
此時,帥哥他們聽到了懶姐的呼喊聲,也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連忙跑了過來。
「橙子,我去,你他嗎怎麼了這是?你別嚇哥幾個啊,你這要是掛了,可讓我咋辦啊。」胖子可能是真急眼兒了,上來就給了我倆大耳瓜子,遍扇還嘟囔個不停。
丫的,這混蛋玩意兒就不知道輕點兒麼,我都能感覺到我那倆臉蛋兒快沒知覺了都,不過頭疼占了大部分,所以我就只顧著抱頭了。
就這樣,眾人匆匆忙忙的把我抬上床後,找來了兩個乘警,,那兩個乘警推開了周圍的圍觀群眾,然後來到我身邊看了看情況。我只聽到其中一個乘警小聲的說道:「這人怎麼回事兒啊?到這兒犯病來了,媽的。」
胖子不知道怎麼就聽到了這句話,立馬站了起來就沖那個乘警吼道:「你他嗎說什麼呢?有種你再給我說一次。」
乘警:「我說什麼了我,你罵我幹啥啊,有病呢是不啊?」
胖子正要動手,卻被帥哥制止道:「別別別,別衝動,這位大叔,你別生氣,我兄弟這是跟您開玩笑呢,你別放在心上哈。」
「帥哥你拉我幹啥啊,這人剛才他媽還說橙子壞話來著。」胖子撥掉帥哥的手,一臉憤怒的說道。
「喂,胖子,別在哪兒吵了,我沒事兒了。」我強忍劇痛,慘白著臉操了擦頭上的汗(因為劇痛而溢出的冷汗)對著胖子說道。
胖子他們見我醒了過來,連忙向我湊了過來。
「哼,沒事兒就不要亂裝病,會給我們添很大麻煩的,知道不。」那個乘警又指著我一臉不爽道。
「你剛剛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懶姐從我旁邊站了起來,一臉不善的盯著那個乘警。
那個乘警本來還想說的什麼,但他旁邊的那個有些年長的同伴勸他不要在這鬧事,那個乘警便乖乖閉上了嘴,然後跟著他那個同伴走了出去,圍觀的人也不歡而散。
哼······
突然,劇痛再次增加一分,我一下子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兒。慢慢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人,那個人站在一個懸崖之上,遙望遠方,微風輕撫他的衣角,成熟的臉頰上則帶著一絲滄桑。他的旁邊,還插了一把劍,不過具體是什麼劍,我就看不清了。
我正要打量四周的時候,忽然,不知道從那裡傳來一陣聲音:
昔年曾遇火龍君,
一劍相傳伴此身。
天地山河從結沫,
星辰日月任停輪。
須知本性綿多劫,
空向人間歷萬春。
昨夜鍾離傳一語,
六天宮殿欲成塵。
等最後一個字剛念完的時候,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媽蛋,這種什麼都做不了,自己的一舉一動根本掌握不在自己手裡的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點兒噁心。這是我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等我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我正要起身,懶姐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咦,小橙子你終於醒啦!!!」
我去,這場景······怎麼跟電視劇里演的那麼像呢!!!我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恩,現在幾點了?咱們還有多長時間到啊?」我揉了揉眼睛,問道。
「快了,再過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老大回答我道。
「哦,啊······你你你,你說啥?不是,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懶姐:「你還好意思問,你丫都睡一天一夜了。你倒是舒坦,老娘可在這伺候了你一宿呢。」
我:「啊???不是吧,那你都一宿沒睡麼?」
懶姐:「你這不廢話麼,這不剛要睡呢,你就醒過來了。」
我:「哦,那你趕緊睡一會兒吧,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腦袋已經不疼了。」
懶姐:「得了,就剩那麼點時間了還睡什麼睡,來陪你聊聊天吧。」懶姐說著,還順勢做到了我床邊。
我連忙給她讓開了一點距離,然後轉過頭去,發現旁邊原來我那個床鋪上已經沒人兒了,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哎,老大,我高中同學呢?哦,就是我昨天救回來的那個女的。」
「她啊,一覺醒來就走人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哦,這樣啊,那她就沒問我啥事兒嗎?」
「問個屁呀,怎麼著,你還指望人家能來照顧你麼???」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對了,懶姐,那個小源呢???」我連忙轉移話題道。
「擱你懷裡躺著呢,哎我說, 小子你給那猴兒灌啥**藥了?這小猴兒一直黏你身上,我一要拉它它就「哇啦哇啦」胡叫喚,真搞不懂。」老大有些鬱悶到。
我看了看懷裡的小源,突然就想起了剛才那個有些奇怪的夢,然後才對這老大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個等它醒了再說吧。」
「哼,醒了那也不見得能從你身上下來。」老大一臉的憤忿不平。
對此,我只能苦笑兩聲,沒辦法,我又不能拿人家小猴兒咋樣,有什麼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