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逸一行數人,快馬加鞭按規定時間,及時到了廣州碼頭,卸完貨物後隨同的師弟,提出早日趕回,可嘉逸初到廣州,心早飛了那聽得進師第的話,只顧著玩去了。
白氏派出的人,本該在路上將貨物截了,然後架禍於張家保護不利,讓張家名譽掃地,可不想還是慢了半步,讓黃嘉逸他們占了先機,好在路途中幾次出手,沒有引起黃嘉逸的注意。
高志遠此時正在廣州碼頭,協調煙土一事,苦於沒人敢接此活,正在貨艙發愁呢,『少爺,少爺,』手下突然荒荒張張跑入貨艙,高志遠怒道;『何事如此驚慌,』手下吞吞吐吐半響才說了句;『少爺,不好了,官兵來了。』
『什麼,怎會有官兵呢,』高志遠連忙,衝出貨艙看個究竟,
『怎麼回事。』高志遠故做淡定,率先發問,官兵們個個抬著火藥槍,其中一個像是長官的人說;『我們接到舉報,說是有人私運鴉片,特來檢查。』
高志遠任然淡定地說;『原來如此,那請便吧。』軍中那個長官,大手一揮,士兵們一擁而上,把整個碼頭上的貨物,翻了個遍,發現的竟全是些,瓷器之類的還有少許,藥材類的貨物,卻沒有發現舉報的鴉片。
誰說不是,販運鴉片在當時也是殺頭的罪,怎麼可能輕易讓官兵給查了,原來狡猾的高志遠利用和廣州上層的關係,早已將鴉片,煙土巧妙地偽裝了,所以官兵們查到的儘是些普通貨物罷了。
可這麼一查,還是讓高志遠隱約地擔心著,能儘快運出鴉片,才是上策,官兵走後手下又來報;『少爺,這兩日有家佛山的運貨隊,正在碼頭停歇,聽聞是張家武館的人。』
對於張家武館,高志遠早有所耳聞,雖不曾與張家有生意來往,但對佛山本土傳說中的張家,高志遠是佩服的,畢竟那口碑不是莫名來的。
『那還不趕緊聯繫張家帶頭之人,』高志遠,喜出望外地說,心裡同時在想;『天無絕人路啊,如果能得到張家的運送,那麼這批煙土,總算可以安全抵達佛山了。』
黃嘉逸在師弟的帶領下,遊玩了兩日,在廣州街頭不忘買了禮物,準備回去送與張雨琪,剛回到碼頭卻被一陌生人擋住了去路。
『黃公子請借一步說話。』看來來人是作了準備的,『奇怪了,你咋知道我姓黃,』嘉逸奇怪的表情下說了句,
那前來擋道的陌生人,正是高志遠派來的,來之前定是下了些工夫摸清了,張家的底當然也少不了黃嘉逸。
陌生人說;『黃公子莫要驚慌,我乃是家師好友,佛山人士,因生意的緣故,長住於廣州,這不剛好有批貨前日已到碼頭,偏偏這幾日正好是,販運貨物的旺季,所以耽擱了運回佛山的時間,昨日正巧碰見,我老友家徒弟,與之聊天后方知,黃公子是此次押運的領隊,故茂名前來與黃兄,商議運貨之事。
黃嘉逸聽了陌生人的訴說後,心想反正是師傅的老朋友,人家有難,這做徒弟的怎麼也得忙一把才是,同行的師弟,是個混跡江湖多年的人,對此事有不同的看法,『師兄,我看這事還是別接了,本來我們早已完成任務,該回了可師兄堅持玩上兩日,如今也玩了不要再多生事。』
陌生人;『老第怎麼能這般說話呢,』反過來質問了一句。
倒是黃嘉逸,沒太多心機,只想著反正是順道回佛山,能忙就忙唄,嘉逸攔住了師弟,對陌生人說;『沒事的,我師弟興許是想家了,想儘快趕回佛山,我看這樣吧儘快裝貨,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
黃嘉逸不顧師弟的阻攔,私自訂下了運輸貨物合同,那陌生人高興地回復了高志遠,
『好啊,趕緊加快人手,搬貨按黃公子所說今晚就全部裝車,明日一早出發,這樣一來省得夜長夢多啊。』高志遠當即作了安排,高家在廣州的所有手下,連夜將偽裝成藥才的貨物全數裝了車,只等天明雞鳴就上路回家了。
高志遠與黃嘉逸的不期而遇,反倒給了白氏的手下們一個更好的機會。
他們截貨失敗後,並沒有及時返回,而是一路跟蹤張家車隊,在廣州碼頭埋伏了兩日,打探到高家與張家已經達成運輸協議,並將於天亮後出發,
帶頭的不知,高家貨物竟是煙土,權當繼續完成白氏之前所託之重任,也好待回去後好交差了事。
次日清晨,黃嘉逸一行,起了個大早,檢查完貨物,餵足了糧草便起程出發了,同時高家手下人向高志遠稟報了喜訊,當然與張家車隊同時上路的還有,白氏派出的那群人。
『師兄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此行太過順利了,』走在路上的師弟突然開口說,黃嘉逸沒想太多回了句;『師弟,你太多濾了吧,順利不好嗎。』『不我是說以我的經驗,太順利反而暗藏玄機。』師弟畢竟有些經驗,不時提醒著黃嘉逸,
『那好吧,我們還是多提個醒,多注意便是。』黃嘉逸,被師弟的話說得心裡有些毛了。發話提醒了車隊隨行人員。
張家車隊,出發有陣子時間了,廣州離佛山不遠,就像是兩個相鄰的鄰居,要擱在現代開個車,走高速路的話約莫半小時就到了,可那會全靠馬車和腳力,即使這樣也不會耽誤很久便可到達佛山。
高志遠,在廣州的公寓裡,抬了杯洋酒,也不喝或者說沒收到貨物安全抵達的消息,是喝不下去的,左右不停地來回走動著,他是在盤算黃嘉逸他們回佛山的時間呢,
車隊身後不遠處,白氏的手下們更是,加快腳步,再也不敢掉以輕心,眼看就趕上黃嘉逸所帶領的張家車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