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中篇)張寶同
徐莉一連幾天老是感到腹部隱隱發痛,而且,也一直沒有來月經,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這天早上,她就請了個假,來到平安醫院看病。醫院裡的人非常地多,她一直到十一點鐘才看到醫生。內科的醫生聽了她的自述,又給她簡單地做了一下檢查,就對她,「你還是要到婦科看一下。」
於是,她又去了婦科。到了婦科一檢查,醫生就對她,「你懷娃了,都兩個月了。」
徐莉一聽,嚇了一大跳,,「不會吧?」
醫生,「沒一點問題。你看咋辦?」
徐莉也不知道該咋辦,因為在農村懷娃都是大喜事,可是,現在不是在農村,所以,她真不知道該咋辦。於是,她就對醫生,「我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她來到門診外的無人處,開始給張向東打電話,希望張向東會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可是,張向東一聽她懷娃了,就大喊大叫起來,「那你還不趕快打掉,還等啥呢?」
徐莉,「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張向東喊道,「不行,生下來咋辦?我們還沒結婚呢。」
徐莉,「我們可以馬上結婚。」
可張向東,「我不行就不行。」然後,又用好言勸著她,「寶貝,你要聽話,咱們還沒結婚,你要是把孩子生下來,公司里的人還不把咱們笑掉大牙?你我還能在公司里呆下去嗎?寶貝,聽話,快快把孩子想辦法打掉。」
徐莉一聽這話,眼淚就流了出來。因為在他們農村有這樣的法:孩子是父親的財富,是父親的官星。孩子多明父親的官運亨通,家中的財源茂盛。而墮胎對當父親來就是破財折壽和仕途不旺。對母親來,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墮胎不僅會傷害身體,也是在謀殺自己的骨肉,傷自己的福神,因為婦憑子貴。可是,張向東要她打胎,她不能不聽,因為他畢竟是公司有職有位的人,不是農民,想咋樣就咋樣。她就,「好吧,我就打掉,可是,你過來一下好吧,我一個人覺得害怕。」
張向東,「不行,我正在開會,給苟總做記錄,離不開,你就自己克服一下吧。」
徐莉沒打過胎,聽別人打胎都得有人在身旁陪著。既然張向東有事過不來,她就想讓王萍過來陪她。可是,她馬上就想王萍雖然可以陪著她,可是,事後就會把這事朝外面傳得滿城風雨。不但對她的名聲不好,也會讓張向東在公司里呆不住。所以,她覺得哪怕就是沒有人陪著她也不能讓王萍陪著。最後,她還是想到了劉時良。但是,叫劉時良過來讓她感到非常地不好意思,因為劉時良本身就不同意她跟張向東相愛。而且,她一向都對劉時良比較敬重,害怕他會因此看不起自己。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給劉時良打了電話。
劉時良很快就擋車過來了。她在醫院門診樓前見到劉時良時,都不敢抬頭去看他。她想他肯定會劈頭蓋臉地朝她訓斥一番,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劉時良非但沒有訓她,反而把一瓶蜜茶遞給她,還掏出餐巾紙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讓她十分感動。
他把她帶進婦產科。醫生見徐莉帶了個比她大挺多的男人來了,就問劉時良,「你是她啥人?」
劉時良,「我是她老公。」
醫生問劉時良,「你們商量好了?」
劉時良,「商量好了,那就打掉。」
醫生就對他們有藥流、普通人流、無痛人流、無痛可視人流、減壓可視無痛人流四種,但更安全、更有效的是減壓可視無痛人流。
徐莉就問,「哪種花錢最少?」
醫生,「藥流是元左右,普通人流是元左右,減壓可視無痛人流是元左右。」
徐莉,「就用藥流吧。」
可劉時良卻對醫生,「哪個最好就用哪個。」
徐莉,「那太貴了。」因為她身上只有五百元錢。而且,這也是她僅有的一些錢。
劉時良也不管徐莉怎麼,就對醫生,「用最好的。」
於是,醫生就讓劉時良去繳費,讓徐莉在隔壁的手術室門前去排隊等著。
一出門,徐莉就對劉時良,「我沒帶那多錢。」
劉時良,「你別管錢的事。」著,便下樓去繳費了。
徐莉過去沒流過產,以為可能有些痛,可是,她在手術室的病床上躺了還不到三五分鐘,醫生就好了,把門一開,讓她出去了。她一出門,就對劉時良,「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手術就完了,你這兩千多元花得冤不冤?」
劉時良,「冤啥冤?只要人不受罪,比啥都好。」
徐莉,「可是這兩千元是我兩個半月的工資。」
劉時良,「既然攤上了這事,就不要怕花錢。就算是拿錢買個教訓。」
聽著這話,徐莉就不好再吭氣了。
因為醫生要徐莉好好地修養幾天,所以,劉時良就把徐莉接到了自己的屋裡。徐莉進到大臥室里,看著大床上的擺設還跟她過去在這裡住時是一個樣子,就知道劉時良把這裡一直給她留著,而他自己一直是在屋裡睡著。
她就對劉時良,「感覺你比我爸媽都對我好。」其實在她心中,爸爸一直很愛她,可是爸爸啥話都是聽媽媽的。而媽媽只愛哥哥,並不愛她,要不,連學都不讓她上。所以,她覺得劉時良比自己的爸媽更愛自己。
聽著這話,劉時良就,「要是我再不愛你,你就更可憐了。」
安排徐莉睡在了大床上,劉時良就出門了。不一會,就拎著一隻烏雞和一條鮮魚回來了。然後,進到廚房裡開始燒菜。等飯菜做好了,擺在了餐桌上,劉時良進到大屋裡叫她起來吃飯。可她感到身上沒力氣,不想起來。劉時良對她,「醫生了,你這幾天要好好地補補身子。不吃飯咋行。」著,便把外套拿過來,給她穿著。她就坐在床上,讓他給自己穿好衣服,讓他扶著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徐莉看著餐桌上擺了四五個菜,有燉烏雞,紅燒魚,青菜炒香菇、青筍蝦仁和紫菜湯。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她用湯勺喝了一口烏雞湯,味道特別地鮮,特別地香,就對劉校長,「你對我這樣,我真不知道咋感謝你。」
劉時良一邊吃著飯一邊,「那你就嫁給我。我會天天對你這樣好。」著,便把烏雞大腿夾起來放在了她的碗裡。
徐莉吃著烏雞腿,笑著,「你知道我在和張秘書好,不過,我可以把你當成修補人選。」
劉時良,「我不當候補,我要當正選。」
徐莉就,「你不是喜歡王萍嗎?聽你還帶她看了電影,請她吃了烤肉。」
劉時良,「可我想帶你去看電影,吃烤肉,你願意跟我去嗎?」
徐莉,「我願意,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帶我去看電影,吃烤肉行嗎?」
劉時良卻搖了搖頭,,「我就是帶你去,可你的心還是在別人身上。」
徐莉,「你聽了沒,王萍要跟她老公離婚了。」
劉時良,「沒聽。」然後,又,「這樣王萍原來是有老公的?」
徐莉,「當然有了。」
劉時良埋怨地,「那你幹嘛要把她介紹給我?」
徐莉,「我也不知道她過去有老公,她對我她早就跟老公離了。要不,我也不會把她介紹給你。要不是前些天她老公帶人來找她要錢,我還不知道他們還沒離婚呢。不過,這次,我聽他們是真要離了。王萍還把她老公寫的保證書給我看了。」
劉時良,「她的事我不管,我只要你給我當老婆。」
徐莉,「那就看咱倆有沒有這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