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律和萬子晏完全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連忙跟上林隊出了秦海的家,上了車後林隊臉上的表情凝重。
蘇律可不管其他,直接問:「林隊,是出了什麼事了,這麼快就能排除他們兩個的嫌疑嗎?」
「是,其實在來的時候我就覺得秦海他們和柳水星的失蹤沒有關係。」
「為什麼?」
「柳水星下水道的肉渣鑑定結果出來了。」
「是柳水星的嗎?」蘇律問。
林隊搖頭,「不是,是林月的。」
林月就是與柳水星偷情的小月,她該不會是被柳水星分屍在自家的廁所里吧,那要是這樣也得找到林月的屍體。只是,柳水星一隻手也能夠將林月分屍嗎?那應該也和他失蹤的老婆也有關係了。
因為偷情暴露,還是因為林月逼迫柳水星離婚,他不肯造成激情殺人。一切都有待考證。
沒有多問,三人還是趕回了市里,整理眼前的證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和排查的情況根本沒有出路。
地下埋著的那個邪佛是柳水星從泰國帶回來的,很多證據都指向了柳水星,可柳水星人又去哪裡了?
證據有了,人不知道在哪,依舊失蹤的狀態讓林隊差點要發出一條通緝令去通緝柳水星。奈何沒有一點證據,又不可能斷定人就是柳水星殺的。
一時之間,線索卡在了沒有下文,林隊讓手下的人大面積去搜索林月的屍體,但工程量實在太大了,林隊先讓蘇律他們回去,有結果了會再通知。
一天折騰,蘇律也累了,回到典當行,三娘一見,立馬迎了出來。蘇律一身疲憊,不顧萬子晏還在身後,直接靠在了三娘身上。
萬子晏站在那,瞪大眼睛,指著他們:「你們!你們!」他大叫著。
「安靜點吧,如你所見,我們之間的關係。」蘇律靠在三娘肩膀上悶悶的說,他可沒力氣再做多的解釋。
萬子晏倒是識趣的閉上嘴,三娘扶著蘇律,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典當行里還有其他人在,三娘還來不及和蘇律提起這件事,蘇律已經見著那人。
來人就是昨晚出現的無頭男子,萬子晏看著他手裡抱著另一個頭,那顆頭像是剛被砍下來的頭,很是新鮮。
「你!那顆頭!」萬子晏指著另外的一顆頭,無頭男看著他笑眯眯。
「又見面了,你好啊。」
蘇律直起身子,看向那人,一眼就看穿了那人來的目的,只是他將別人殺了,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未免…
「蘇先生好。」無頭男笑著對他說。
「你好,你手上的人…」
「他死有餘辜。」無頭男保持著微笑,將頭一扔丟在了櫃檯上,「我要換我全屍!以他的頭換。」
蘇律微眯著眼,走過去看了看那顆頭,說:「屍身去哪了?要是被警察查到,我們是不會受理這樁典當的。」
「你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屍身被我吃了,這個人本來就是十惡不赦的人,死了還讓人放心一些。」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這人十惡不赦,你也不應該亂取人性命!」萬子晏忍不住的出頭說。
「和你這店小二有什麼關係!能不能當,一句話。」無頭男不高興的說。
「當然可以的。」蘇律將頭放入典藏室,很快就被典當行收藏,而無頭男的頭也回到了他的頭上,隨後滿意的消失離開了。
萬子晏是看不慣這種,怎麼可以把人性命當作隨意踐踏的稻草,「你就這麼讓他典當東西了?」
「不然呢?他要典當,典當行要收取,有需才有求,我們達成雙方共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為?」
「可是那是一條命啊!」
「那又怎麼樣?典當行不管其他的事,況且人是他殺的,你要替天行道不成?」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了?」
「不是我冷漠,這本來就是典當行的規矩,我也沒理由不收,沒理由不做。」
「呵,我知道了,是我沒弄清楚現實,你是蘇律,不是蘇杭。」萬子晏丟下一句話,自己甩手回了房間。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爭吵,蘇律沒有想過萬子晏什麼時候變得反應那麼大,之前也不見他有這種反應。
他有些疑惑看著三娘,三娘對萬子晏也是很迷惑,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和蘇律發脾氣。
「或許他只是一時抱不平而已,你別放心上。」三娘拍拍蘇律的背,替萬子晏解釋道。
他拉過三娘的手,點點頭,萬子晏想怎麼抒發自己的情緒都可以,他自然是不在乎的,只是突然的脾氣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已。
回到床上的時候,蘇律會想起柳水星的案件種種細節,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迷迷糊糊準備睡過去的時候,他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一種詭異的感覺,驚的他背後一身冷汗,瞬間清醒。
他知道哪裡漏了,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就是最接近案發現場的地方,那就是柳水星樓下的那戶人家。
他當時經過的時候就感覺那間屋子有一股邪氣,當時急著上樓了解樓上的情況,所以將樓下的事忽略了。
他給林隊發了一條信息,說明了樓下那個情況,林隊打算第二日叫上他一起去。
柳水星家樓下的戶型和他們家差不多,但是裡面並沒有人住,房東一直空在那,不是因為不出租而是因為沒人敢租一間凶宅。
蘇律今天來沒有帶上萬子晏,早上出門他就沒見著他,所以他就自己來了。
他站在屋子正中央,感受周邊的氣息,屋子竟然是凶宅,難怪邪氣那麼的重,還是揮之不去的那種。
以前這裡是被血洗過的嗎,地板下還滲出一些血跡,蘇律蹲下去摸了摸,那些血跡已經乾涸在地板上,洗不了。
再看看地板上的其他地方,木質的地板其實早就被浸泡的變了色,卻因為褐色的原因,掩藏了它下面的陰謀。
可凶宅和柳水星又有什麼關係,蘇律隱約間只覺得二者牽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