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以「能說會道」這個能力目前的效果,哪怕配合上五仙中靈真氣,也斷然不可能動搖一位法力高手的意志的。一窩蟻 m.yiwoyi.com
但馬廣明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內心的某種偏執已經因入魔被放大到極致,心智在之前又被他的親弟弟摧毀,精神已處於崩潰的邊緣,所以對他來說,趙晨這充滿蠱惑的話,無異於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的嗎?你真的能讓我將那些看不起我,陷害我的混蛋們踩在腳下?」馬廣明猛地抬起頭,雙眼布滿了血絲。
若非他被另外四俠制住,此時怕是已經要衝到趙晨身邊了。
見他上鉤,趙晨暗中結的手印也已完成,順勢用起了《心光十二法》中的「疑字暗示法」,繼續引導道:「我身為神通修士,自然有能力……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無法確定該給你怎樣的支持……
「所以,伱要先將你的事情說清楚,對不對?」
他雖然想要「哄騙」馬廣明與自己交易,但也不能什麼條件都答應,免得最後坑了自己,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
馬廣明此時已漸漸落入了趙晨的節奏,眼神呆滯地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
「先說說你的來歷,以及曾經欺負你的都是些什麼人吧。」趙晨斟酌著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馬廣明發了一會兒呆,似是陷入了回憶,好一陣後才述說道:
「我和二弟是涼州世家司馬氏一位旁支子弟的私生子……但由於母親的身份,並不被司馬家承認……甚至連『司馬』這個姓氏都不許我們擁有……
「父親還活著時,我和二弟雖然也經常被人欺辱,但過得其實還不錯,至少被允許識字、習武,哪怕沒有什麼資源,也比普通武者要好得太多。
「但等父親去世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同父異母的幾位兄弟姐妹不但停了我們的所有資源供應,還將我們母子三人趕出了司馬家別院,直到我和二弟展露修行種子的潛力,才又被接回。
「但母親卻已經於在外的這幾年裡因病去世了……
「然而,成為修道種子的我和二弟並沒有因此結束苦難……恰恰相反,那才是苦難的開始!
「正是因為我們百日築基成功,成就真氣,原本不屑於欺辱我們的族人也開始明里暗裡針對我們,甚至連沐浴家族『靈光寶泉』的機會也做了手腳,讓我的體質再也不適合家傳絕學《太一真水篇》……
「我後來多方打探,才知道是有人用家族另一件寶物『大日盞』產出的『日精寶泉』替換了原本該給我的『靈光寶泉』……」
他剛說到這裡,卻突然被趙晨揮手打斷道:「你剛才說了……『大日盞』?」
「對……『大日盞』,它產出的『日精寶泉』雖也異常珍貴,但卻只有家族神通修士才適合使用,提前用來濯身只會摧毀原本根基,改易體質。」馬廣明說著說著,情緒也有了起伏,咬牙切齒道,「二弟也同樣被算計了,不過他用的是『月華寶泉』。」
趙晨想了想,忽然取出紙筆,簡單勾畫了一幅畫,拿到馬廣明身前,詢問道:「司馬家的『大日盞』是這個樣子的嗎?」
馬廣明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我沒親眼見過,但聽族人描述的特徵,與你畫的有幾分類似。」
原來這件星槎配件落入了世家之手,有些難辦啊……世家,不出意外,都是有「升玄」存在坐鎮的!
趙晨眯了眯眼睛,原本還無所謂的態度完全消失,追問道:「你有資格親自見到『大日盞』嗎?」
「沒有……除非我能以『日曜神劍』為根基,確定走出上品神通路,才有可能得到參悟『大日盞』的機會。」馬廣明說到這裡,精神忽然振奮起來,「您是要幫我完善『日曜神劍』,走出一條新的神通路嗎?
「是了……那些混蛋當初欺我年少無知,在我體質改易,滿心茫然時,假意關心我,同時送上《日曜神劍劍經》,卻不告訴我這部劍經里的法術雖然玄妙,但卻不成體系,連九品神通都無法拼出……
「如果我能在此基礎上走出一條新的上品神通路,那必然是重重地打了那些混蛋的臉!」
想法很不錯,但這根本實現不了吧?趙晨腹誹了一句。
他其實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非能自創功法的天縱之才……
這條路暫時走不通,但拿來忽悠住馬廣明倒是正合適。
心裡這麼想著,趙晨繼續誘導道:「所以,你得將你自身學了哪些功法,修了哪些法術,全部告訴我……這樣一來,我才可能根據你的情況,走出新的神通路。」
「對!您說的很對!我這就將我所有的功法都刻錄下來給您!」馬廣明情緒激動下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被控制著的事實,當即悶哼了一聲。
趙晨想了想,抬手用「狂風」清理了他身上的部分禁制,讓其能夠活動,卻無法調用法力。
而趁著馬廣明默寫各類秘籍的當兒,趙晨也拿過對方的儲物袋,開始清點起裡面的物品。
不得不說,這位「日曜神劍」可謂窮得可以,約有三個立方大的儲物袋裡,竟都是些日常衣物,茶葉酒水,還有一些閒書,以及一頁頁寫滿了「司馬德華、司馬景瑞、司馬景慧」之類仇人名字的筆記,似是要藉此宣洩心中的苦悶。
「看來這位『漠南七俠』里的大俠心裡執念已經存在很久了,修習陰魔宗的功法恐怕也只是誘因。
「哪怕他沒接觸魔功,這樣偏激的心態,距離走火入魔也不遠了。
「更何況他還有個居心叵測的弟弟在刻意引導……」
微嘆口氣,趙晨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柄散發著熾白光芒的長劍,正是馬廣明仗之成名的法器「古劍·朱曦」。
只可惜,自從他轉修了陰魔宗的法術,讓魔氣徹底污染了自身後,這柄古劍就再也沒出過鞘。
……
與此同時,敦煌城外的一座廢棄城堡內。
北祁山連環寨的四寨主,臉上有著一道長刀疤的男子正和一個年輕人在此私會。
「告訴你們大當家,只要你們能提前幫我消耗那陸七,讓我在比武里獲勝,我就答應你放開敦煌大陣的部分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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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