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小月帶我們去了後面那棟別墅樓房,走進大廳,裡面的擺設布置隨意了很多,不過依舊豪華。
「二樓是客房,有十六間,你們可以隨便住,這棟別墅都是衡秋哥的,不用客氣」,衡小月說著自己先坐在了沙發上。
不等我們坐下,立馬有幾位女傭人端上茶水過來。
「小月妹子,我怎麼沒看到多少你們衡家的長輩啊?」,打量四周一圈,我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衡小月撇了撇嘴,說:「還不是因為衡秋哥當年偷看族志的事情,衡二叔和其它幾位叔伯都鬧翻了,除了公事,私下裡已經不來往了」
說著衡小月喝了一口茶,砸吧兩下小嘴後繼續說道::「這次衡二叔都沒有請衡家其它叔伯,我們這些小輩還是作為代表不請自來的,一方面是維繫關係,另一面也是因為衡秋哥如今的身份」。
林子看了我們一眼,說:「你知道你衡秋哥什麼身份?」。
「不知道」
衡小月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衡秋哥和你們一樣在一個部門做事,做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家裡不讓問,也不讓我們對外說,這事衡家旁系知道清楚的人都不多」。
正聊著,大廳外走進來兩男一女,其實一個正是先前見過的衡山。
看上去和衡小月差不多大的女孩笑道:「小月,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說好吃完飯一起去迪廳嗎?」。
衡小月看了看我們,明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你們先去吧,我等會過去找你們」。
衡山撇了我們一眼,說:「這幾個都自稱一家人呢,你不用招呼他們,走吧,等會我們還去其它地方玩呢」。
林子這時端起茶碗說一句,「種地不出苗啊」。
一旁的林泳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真沒文化,不知道算了」
林子說的是我們村裡的一句俗語,這是說衡山是顆壞種。
好在衡山一時沒聽出來,怕引起什麼麻煩,我忙對衡小月說:「小月妹子你去吧,衡秋應該也快應酬完了,我們這不用你招呼了」。
衡小月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往大廳外瞄了幾眼說:「那…那我可真去了,你們等會可不能跟衡秋哥說我沒招待你們,不然我就完蛋了」。
看到衡小月有些害怕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好了,不會的,去吧」。
看著幾人走出大廳離開,余玲開口道:「林子,你剛才說什麼呢?」。
「沒啥」
林子有些憤怒,看了大門外一眼說:「今天要不是衡秋這傢伙的婚禮,我早出手干他大爺的了」。
林泳開口道:「這衡山說話雖然不客氣,但也不至於到動手的地步,不然顯得咱們太沒氣量了」。
林子呼出一口氣,沒有再計較衡山的事情。
幾人閒聊有一個多小時過去,我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多鐘,天色漸黑,不知道衡秋還要忙多久。
想著看了眼門外,正好看到衡秋和杜小嫻出現在大廳門口。
看見兩人進來,我們幾人站起身迎了一下。
衡秋臉上有些紅,眼神帶著幾分迷離笑道:「坐吧,咱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
落座之後,杜小嫻打量周圍一圈說:「不是讓小月妹子招呼你們的嗎?她人去哪了?」。
衡秋這時也注意到衡小月不在,沒好氣道:「這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明天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我說:「這不關小月妹子的事,是我們幾人想聊些局裡的事,就沒讓她招呼我們了」。
衡秋沒有再說衡小月的事情,隨意閒聊了一會後帶著我們上樓了。
帶我們看了下婚房,衡秋讓杜小嫻留在婚房內,然後帶著我們去看客房,讓我們隨意挑選喜歡的房間,看完客房又將我們帶去了書房。
看著衡秋反鎖上了書房門,我們幾人對視一眼,氣氛頓時嚴肅起來。
林子恍然道:「我就覺得你小子這麼強留我們有些不對勁,什麼事情?」。
衡秋笑了笑,眼神清澈下來,招呼我們走到書櫃角落處,壓低聲音說:「留你們這是真心實意,絕對沒有半點摻假,其實就是想請你們幫個忙」。
「什麼忙?」,余玲疑道。
衡秋抬頭仔細地看了看四周,十分小心謹慎,林子無語道:「別看了,這是你家,不是在敵人的營地」。
衡秋收回目光,壓低聲音說:「正是因為是我家,所以更得謹慎小心」。
聽到這話,林子狐疑道:「你不會是要那什麼爭奪家族產業吧,這種大家族的內部矛盾鬥爭,我們可不摻合」。
衡秋看著林子愣了幾秒,無語道:「你想什麼呢,我是想再看一回我衡家的族志」。
「你想學完上面記載的幾種祝由術?」,我看向衡秋說。
余玲驚道:「你以前不是說像這種術法施展多了會損耗人的根基本元之氣,折損壽命嗎?」。
衡秋點頭說:「因越大,產生的果就越大,但顧不了那麼多了。在這部門朝不保夕,當下多一分實力,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林泳想了想說:「萬一被發現了,這對你們一家會很不利吧?」。
衡秋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會在族普上去掉我們這一家,然後收回所有屬于衡家的產業,讓我們淨身出戶,離開河北」。
「那可以搬去我們村,以後一起回家」,林子說著看向林泳說:「林泳你正好也是孤身一人,也搬去算了」。
余玲拍了林子一下,「說正事呢,別胡說八道的」。
我有些疑惑,說:「以你現在的情況還不能正大光明去看族志嗎?至於這麼偷偷摸摸」。
「不能」
衡秋皺眉道:「如果我想看,至少得五十歲以後,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都是個問題」。
「那要我們怎麼幫忙?」,余玲問道。
「我們衡家的族志在我大伯衡宗國家裡,我們得想辦法進到他家裡去看」。
林子問道:「你有辦法嗎?」。
衡秋笑了笑,「我很早就想好了,只是找不到外人幫忙」。
「怎麼做?」,林泳說。
「我們得從衡山入手」
「衡山」
我們幾人驚訝了一下。
「衡山是我大伯二婚後生下的第三個兒子,前兩個一兒一女。衡山現在非常討我大伯的喜歡,這傢伙每晚都會去一家夜總會,咱們得先用衡山把我大伯他們引出去別墅,然後」。
商定好計劃,我們才從書房出來去客房睡覺,余玲和林子兩人睡的一間,只有我和林泳各自一間。
上午起來吃飯,衡秋和杜小嫻都不在,兩人去了住在附近的衡澤榮所在的別墅。
到了下午一點多衡秋和杜小嫻才回來,但緊接著又離開了。
杜小嫻的父母從香港坐飛機過來時因為一些突發事情給耽擱了,連婚禮都沒趕上,此刻才到機場,我就說之前怎麼好像沒看見杜小嫻的父母。
下午六點多衡秋才回來,將杜小嫻和他父母都留在了衡澤榮所在的別墅,雙方父母昨天遺憾錯過,有著說不完的話。
等衡秋回來,我們分成兩撥離開了別墅,坐著衡秋安排好的轎車。
我和衡秋兩人去衡宗國的別墅,林子,余玲,林泳三人則去衡山所在的地方。
坐在車上,開著車的衡秋突然嘆了口氣,說:「見識到浮靈符咒的厲害後,半年前我就想好再看一次族志了,只是沒想到隊員只剩下了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