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草原上有些寒冷,吃飽喝足之後三人緊靠在一起,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夢裡那絕美的白衣女子又出現了,這一次直接是人形出現夢中,還是那般驚心動魄的美。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對我微微一笑然後便消失不見。
看著白衣女子消失不見後,我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當天亮醒來之後,腦海中關於她的形象竟然模糊了,無法記起她的容貌,但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那種震撼還是能感受到一二。
鄭老頭望了一眼遠處看不到盡頭的草原,希翼道:「希望能碰到當地人,我可不想再在草地上睡一晚了」。
林子背起背包,看向遠處道:「送我們過來的車應該會在原地等我們,但我估計那群王八蛋肯定把車開走了」。
「廢話,絕對帶走了,還用估計」,鄭老頭點燃一根煙,白了林子一眼。
一直走到中午,我們才停下休息,鄭老頭吃著速食餅乾,看了我和林子一眼,「你倆小子之前在哪混的,怎麼從沒聽說過你們?」。
林子和我對視一眼,開口笑道:「我們才入行,之前文物局幹過」。
「哦」
鄭老頭似乎有了一些興趣,露出一口黃煙牙笑道:「老頭子我可是這行前輩了,有興趣跟著我混嗎?保你倆吃香的喝辣的」。
我搖了搖頭,「暫時不行,咱哥倆還有很多私事處理,但說不定哪天就過來找你了」。
鄭老頭開口笑道:「行,不過老頭子我現在不怎麼下鬥了,過兩年估計就洗手不幹了,這次要不是秦家出價太高我也不會來的」。
「那你還叫我們跟你混」,林子白眼道。
「老頭子我想在收手之前干票大了,看你倆不錯,還算可靠,所以才說這話」
「啥大的」,林子看向鄭老頭,好奇道。
「這可不能說,這是行業機密,就是你倆跟我混,也只能動手時才告訴你們」,鄭老頭嚴肅謹慎,似乎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大墓被他發現了。
林子和我對視一眼,沒有再問下去。
休息好之後,我們再次往前走去,三個小時候後能看到遠處有蜿蜒的河流,但還是不見人煙。
看著天色漸黑,鄭老頭嘆了口氣道:「又得草地里將就一晚了」。
選了一處不錯的地方後我們沒有再前行,就地坐下,打算休息一晚。
一樣景色,一樣三個人望著明亮的星空,鄭老頭一臉遺憾道:「這時候旁邊要躺著兩個小娘們,那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
聽到鄭老頭的話,林子望著星空面無表情道:「老鄭,不是我說,五十多歲的人了,說話是不是有些下流了」。
鄭老頭斜眼看向林子道:「什麼下流,這叫風流,一看你小子就知道還是個雛兒」。
林子一時無語,轉過身背對著鄭老頭,沒有再說話。鄭老頭隨即轉頭看向我,沒等他開口,我也背過了身。
「唉,真的是不懂快樂的兩個人」,鄭老頭搖頭一嘆,一副惋惜的表情。
睡到半夜,一陣微弱的機器聲從遠處傳來,我們三人瞬間驚醒坐了起來,抬頭看去,兩個大燈刺目,一輛越野車從遠處疾馳而來。
「誰的車?」,林子低聲道。
「我去看看」
鄭老頭低聲一句,立即站起身往招手往車子跑去。
越野車停了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車裡出來,握著一把手槍喊道:「你是誰?」。
「你認識潘爺嗎?」,鄭老頭停了下來,開口回道。
「潘爺在哪?」
聽到這中年男人的稱呼,鄭老頭鬆了口氣,「我們是跟著潘爺去墓里的那群人」,說完,轉身對我和林子喊了一聲。
上了車之後,我們才知道這中年叫秦明,開車的是一個青年,秦明沒有介紹。
將墓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後,秦明一臉怒氣,「杜家看來是要和我們秦家斗上一鬥了,我就是收到消息說看到李安一群人在這裡出現過,所以才過來看看」。
事情都說清之後,秦明才讓青年調頭回去。
到了市里後,鄭老頭和我倆互相留了一個聯繫方式便離去了,說是有事處理。
坐上火車後,秦明帶著我和林子回了首都,一下車便有轎車將我們接到了秦家別墅。
知道潘雲死後,秦武忠和秦雪兩人一臉傷心,同時也對杜家憤怒無比,說了一堆狠話。我和林子兩人默不作聲,等秦武忠發泄完才開口道:「秦爺,我們交易你沒忘吧」。
秦武忠點燃一根雪茄沉默不語,顯得有些猶豫。
我和林子兩人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林子冷聲道:「秦爺,你不是想耍賴吧?」。
秦武忠看了我們一眼,吐出嘴裡的煙道:「我秦武忠說話算數,只是希望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查到什麼,消息共享如何」。
林子冷笑一聲,「秦爺,你可真是會做生意,行,我們答應了」。
從秦武忠別墅出來後,林子回頭看了眼,吐了口唾沫。
「行了,先回去再說吧」,我看了看手裡的一堆文件,凡事總要付出點代價,資料到手就行。
回到住處,並沒有看見余玲的身影,屋子地上也積了一些灰塵,我和林子對視一眼,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放下文件,出門往余玲的住處趕去。
林子一臉不安,「襲擊我們的那群人找過來了嗎?」。
「別瞎想,余玲可能沒過來而已,或者她弄丟了我們給他的鑰匙」,我開口寬慰道,但心裡其實和林子想的差不多,很不妙的感覺。
余玲住處離我們只有二十多分鐘,是一條小街道邊上的房子,和佟婭兩個合租的。
到了余玲的房子前,林子使勁拍了拍門,嘴裡不停喊著余玲名字,但半響沒有人回應。
林子當即有些慌亂,忍不住猛踹屋門,驚動了周圍的人。不少人目光都聚焦過來,這屋門是鐵門,不是一時半會能踹開的。
「林子,先冷靜點,我去找房東」,我拉住了林子,讓他安靜下來。
林子臉上浮現悲傷之色,眼神暗淡地跌坐在門邊,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
我理解林子此刻的心情,問了旁邊住戶的人後,找到了房東。這房東不認識我們,並不答應開門,我無奈下只有再次亮出一本辦公證件,房東這才開門。
門一開,林子便沖了進去,屋內非常凌亂,有打鬥留下的痕跡,還有血跡。房東當即也慌了神,就要去報警,不過被我攔住了,讓他不要伸張這事。
在客廳茶桌上,上面有一封信,林子慌亂地打開,上面寫著:「想救她,拿勘探局下面玉盒裡的東西來換,城東…等你」。
看到信上內容後,林子鬆了口氣,「還活著,還活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