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聽好了,小娘,便是當今茅山派掌教之女,被人們稱之為茅山派的掌上明珠的關婷婷,」他說完便低下頭,一臉驕傲神色的問我:「你怕了沒,」
我聞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我草,這小姑娘竟然說她是茅山派掌教的女兒,
我知道,所謂掌教,便是掌門,而茅山派,乃是正道巨擘,在正道諸多門派中,擁有極其尊貴的地位,而這個小姑娘,竟然是茅山派的明珠,
我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還真算得上是一個大人物,至少,在我心裡她確實算,畢竟她有一個牛逼的爹啊,
這小姑娘見我不說話便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問我:「咦,你難道不怕我嗎,」
「為什麼要怕你,」我一邊戒備著胖頭陀,一邊問這小姑娘,這小姑娘聞言便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道:「因為小娘是茅山派掌教的女兒啊,按照道理來講,你應該怕我才對呀,莫非,是師兄們騙我的,我們茅山派,根本就沒有他們吹噓的那個厲害,」
我聞言是好一陣無語,這小姑娘也太天真了吧,難道是第一次下茅山,來到世間麼,
「小師妹,不用和他廢話了,這個人可是生死判官,咱們直接將他拿下,回去後,掌教真人肯定會對你讚賞有加的,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掌教真人的那條小白龍麼,只要你抓到了這個生死判官,到時候掌教真人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了呢,」她身旁的一個人對著關婷婷說道,
關婷婷聞言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那人:「生死判官真的那麼遭人恨嗎,為什麼所有人都想殺了他呢,他根本就沒做壞事呀,」
「誰說他沒做壞事,蓮花村一共九百多條人命,不都是他殺的麼,這樣的人,罪大惡極,就算是死一百次,都難以洗脫他的罪名,」這個人不停的在關婷婷面前扇耳邊風,說我的壞話,而我聞言卻是渾身一顫,隨即,一股無名之火便從我心底升騰而起,
我一臉憤怒的看向了那個男子,隨即緊緊的握起了拳頭,而他見狀卻咂巴咂巴嘴,「嘖嘖嘖,怎麼,不服氣,還想殺我,」
我聞言沒有坑聲,只是一臉陰冷的看著他,而關婷婷卻皺起了眉頭,隨後一臉茫然的問那個男人:「師兄,他殺害蓮花村村民的事,不是巫蜀山預備役的楊長老陷害他的麼,」
那人聞言一怔,隨即緊忙對關婷婷使眼色,一邊眨眼還一邊說道:「小師妹,這個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這裡可是有外人的,要是被誤會就不好了,」
「咦師兄,你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麼,」關婷婷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那人聞言好懸沒被氣的背過氣去,就連我身旁不遠處的胖頭陀都忍不住咧嘴一笑,然後開口說道:「小姑娘,你可比你爹關雲飛有意思多了,」
「你又是誰,」關婷婷眨巴著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胖頭陀,然後喃喃說:「和尚竟然還有這麼胖的,難道你吃肉嗎,」
「哈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小姑娘,貧僧不僅吃肉,還喝酒呢,而且,我吃的肉可不是一般的肉哦,」胖頭陀一邊說,還一邊一臉猥瑣的上下打量著關婷婷,但關婷婷卻不以為然,只是一臉疑惑的問:「那你吃的是什麼肉,」
「我吃的是……嬌嫩小女孩的胸前肉,還有屁股上的肉,嘿嘿嘿,」胖頭陀說完後咧開嘴角,一聲獰笑,這時,關婷婷身旁的那個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指著胖頭陀大罵道:「你個禿驢,敢調戲我家小師妹,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哼,一言不合就威脅老子,這便是你們正道的行事風格麼,而且,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不過,這小姑娘還真是嬌嫩,嘖嘖,我已經好久沒吃人肉了,不如擄回去,好好享受一番,」胖頭陀說罷便一聲呼嘯,隨後,就見其身上金光一閃,他整個人竟宛若大鵬鳥一般,一躍而起,直奔甬道衝去,
我見狀心頭一驚,這胖頭陀剛才不是還吐血呢嗎,怎麼只是眨巴眼的工夫,就又生龍活虎了,
胖頭陀這一下的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便來到了甬道前,隨即就見他探出手掌,直奔關婷婷的胸口抓去,而那關婷婷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只是一臉厭惡的瞪了胖頭陀一眼,道:「你個禿瓢,想占小娘便宜,看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我只感覺眼前寒芒一閃,還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呢,忽然就聽胖頭陀一聲驚呼,隨後,他飄飛在半空中的身子猛地一擰,堪堪躲避開了那道寒芒,然後墜落在了地上,
胖頭陀落在地上後『噔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就見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一臉驚訝的說道:「小丫頭,好快的劍,好犀利的劍意,」
聽到胖頭陀的話之後我頓時一怔,什麼,剛才那一抹快到了極點的寒芒,竟然是關婷婷斬出的劍氣,
要知道,我剛才可是一直注視著場間形勢的啊,可是我根本就沒看到關婷婷出手,更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我的天,她的劍,到底快到了什麼程度,我的肉眼,竟然都無法看清,
而她使出的,是茅山快劍嗎,
不僅是我,就連胖頭陀也是一臉的震驚神色,咽了口吐沫,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有這般修行,不愧是茅山派掌教之女,佩服,佩服,」
「哼,」關婷婷聞言卻沒有一丁點的喜色,只是別過了頭,一臉傲然的道:「這還用你說,就連我爸都說我天資聰穎呢,我們茅山派的長老叔叔,還有太上長老爺爺們,沒有一個不喜歡我的,」
這時,我才看到,這小姑娘手中確實拿著一把劍,
這劍很纖細,比普通的長劍要秀氣許多,但卻要長上幾分,且隱約間我還看到,那寒光凜冽的劍身上,似乎還繡著極其好看的花紋,而在劍柄處,似乎隱約間還寫著幾個字,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我並沒能將那幾個字看清,但想必,那幾個字便是這把劍的名字了,而這把劍造型奇特,劍刃閃爍著冷冽寒光,一看便不是凡物,估摸著,肯定是一把難得的寶劍,
果然,幾乎是我這個想法才剛剛落下,就聽胖頭陀說道:「這劍……莫非是玉女劍,」
「哼,算你識貨,」小丫頭一臉的俏皮,甩了甩馬尾辮,說道:「你怕我了沒,」
胖頭陀聞言剛要說話,但這時,關婷婷身旁的那個男子便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血蓮寺的左護法,胖頭陀了吧,」
「嘿嘿,還算你有眼力價,竟然還識得你爺爺,」胖頭陀冷冷一笑,而那男子卻是一聲冷哼,隨即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下去,布劍陣,將這兩個人拿下,押回茅山去,」
那幾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全都從甬道上躍了下來,關婷婷見狀急忙大叫了一聲:「喂喂喂,師兄,等等我呀,」說罷,也跳了下來,
「小師妹,你在一旁看著就行,」那人說完後,便對著身旁的人說道:「結北斗七星劍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見其餘幾人頓時邁開了步子,腳踏七星,圍著我和胖頭陀慢慢遊走了起來,我見狀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卻聽胖頭陀的聲音忽然在我腦海中響起:「小子,不要驚訝,我是在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和你說話,只有你自己能聽見,別人是聽不到的,」
我聞言急忙轉頭,就見胖頭陀正對著我笑呢,然後,他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在我的心底:「這劍陣,乃是茅山派赫赫有名的北斗七星劍陣,此刻我身受重傷,定然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小子,我們要不要聯手,一起闖出去,你也知道,你乃是生死判官,若是落入茅山派之手,那定然會被押上斬邪台,最後鬧個身首分離,魂飛魄散的下場,既如此,還不如我們兩人先放下彼此之間的仇怨,暫時合作,待我們衝出去,再算我們之間的舊賬也不遲,」
我聞言有些猶豫,這胖頭陀詭計多端,若是我和他合作,那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被他坑了,但是,如果我不和他合作,那我該怎麼辦,難道要召喚出伴生判官,將他們全部擊殺嗎,
我知道有一點胖頭陀說的不錯,那便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落入這些正道人的手裡,但我又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殺死,這些人,可都是茅山派的人,且這小姑娘還是茅山派掌教之女,若是殺了,那我恐怕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要被茅山派追殺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轉頭看了一眼胖頭陀,剛要點頭答應,卻忽然就聽有詭異的低吼聲從不遠處響起,
這聲音極其邪異,此刻響起,不僅是我,就連胖頭陀,還有那些手持長劍,邁著七星步的正道弟子也為之一怔,而後,全都轉頭,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只是,當我們將場間情勢看清之後,全都是心頭一驚,皆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之前,我和胖頭陀交手,皆使用了各自修煉的音波功,震盪的很多懸棺都摔在了地上,裡面的白色屍體,更是被摔了滿地,而此刻,就見這些白色的古怪屍體,竟全都爬了起來,此刻,正瞪著那雙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呢,
而且,隨著地上的白色屍體爬起後,就見那些沒有摔落下來,依然掛在半空中的懸棺也是一陣亂顫,一聲聲悶響,更是自棺材內響起,
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所有的棺材蓋子竟然都被彈飛了,隨後,便是一股股死氣自棺材內瀰漫而出,而當死氣散去之後,就見,棺材裡的白色屍體,竟全都醒了過來,
這些屍體慢慢睜開了血紅色的雙眼,而後從棺材上跳了下來,
足足上百具屍體,此刻全都聚集在一起,不時的對著我們發出一聲聲低吼,但奇怪的是,它們並沒有對我們展開攻擊,且好像也沒有攻擊的意圖,
奇怪,這些屍體要幹什麼,為什麼要聚集在一起,
正疑惑呢,忽然就見一具屍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而隨著它劇烈的顫抖,就見它半透明的皮膚表面,竟突然?起了一片大包,且那大包內,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往出鑽一般,一跳一跳的,看起來極其詭異,
下一刻,就見它身上密密麻麻的大包突然被破開了,而後,便是一群黑色的蟲子,從裡面爬了出來,
而隨著這些蟲子爬出,就見其餘的屍體也開始顫動了下來,下一刻,密密麻麻,幾乎數之不盡的黑色蟲子,便全都從屍體內爬出,只是瞬間,便在場間形成了一個恐怖的蟲堆,
我的天,我看的是心驚肉跳,一顆心,都險些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蟄伏在這些屍體的體內,
正疑惑呢,忽然就聽胖頭陀一聲大叫:「這是……屍鱉,草,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