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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旖開口的同時,已然出手了,一步踩在虛空,大片繁複陣紋在腳下展開,她雖然不願意招惹隱殺門,但玄一在四人組隊時出手,本就是一種嚴重的挑釁。
她代表著曾經的玄門,這口氣,不可能吞下去。
江辰拎著陰神錘,也準備朝遠處的模糊人影追去。
「不對!」突然,周泰開口了:「江小友,有問題。」
他還沒說出問題是什麼,江辰已經再度汗毛倒豎,後背一涼,有種被死神貼臉的悚然感。
他先前其實也有一個疑惑。
在這瞬間,才終於想明白。
如果玄一的碎屍能夠自己移動,並在這麼短時間出現在萬米外,那他大可以以屍體狀態,逃離此地,再慢慢恢復。
而根本不必大張旗鼓的露出一道正在恢復中的模糊身影。
也就是說,那只是一個障眼法。
玄一的碎屍其實一直都還在江辰四周,隱遁於虛空,一點點恢復了身軀,等他注意力被吸引,再趁機悍然出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殺手。
在明知目標擁有王級底牌後,竟然還敢第二次出手,而且思維縝密,手段奇詭,讓人防不勝防。
他的殺局很有效。
至少此刻的場面下,江辰連轉過身,揮出一錘都做不到了。
喚出陰神傀也太慢。
他現在只有一個選擇。
開化妖卡。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在半王境界中,自己會被逼到這種程度。
只能說輪迴者幾百上千年並沒有白活,這也是一種篩選,能從道衰時代苟到現在的沒一個簡單人物。
「化妖——」
江辰話未出口。
「爹,交給我!」
手腕之上,一直盤著的鐵柱坐不住了,身軀猛然暴漲,像一座城牆般瞬息展開,把江辰護在中間,鱗片散發出幽黑冷光。
無色鋒刃落在它軀體上。
周泰和斐妖語眉頭緊鎖,不忍再看。
但下一刻。
先是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而後一連串火星濺射,伴隨刺耳的摩擦聲。
令所有人瞪眼的是,玄一可徹底斬殺半王,甚至重創一般王境的一刀,被完整擋下了。
走蛟碩大的身軀上,只留下一條長長的白痕。
而它此刻,雙瞳變得十分妖異,一瞳化日,一瞳化月,幽光護體,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轉頭一眼掃過去,玄一動作僵滯了一瞬。
鐵柱趁機前撲,將其一口吞下,眼中日月之力更為昌盛了,肚子蠕動,竟是想消化掉一位輪迴者!
不過它失敗了。
玄一施展水遁,化為霧氣,從鐵柱鼻孔里鑽出,而後陰著一張臉,徹底放棄,虛化了身軀逃離此地。
「這柄錘子,還有這條絕對不是一般走蛟的黑蛇,你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不少,比一些輪迴者也不遑多讓。」
「這次便到此為止,終有一天,你的秘密我會一一挖出!」
他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起,這也是在遮掩自己離開的具體方位。
「不用等改天了,就今天,別急著走,我把我的秘密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江辰雙瞳散發著詭異的青光,這是一種追蹤神通,出自木仙庵樹怪之一。
空遁隱入虛空,能遮掩一切氣息。
然而生者的生機,是他們與這世界最大的聯繫,不管怎麼藏,在合適的方法之下,都會顯露出來。
他認準一個方位就追了上去。
「你們繼續布局殺王,我去和玄一兄交流一下,他是殺手,正好,我是個醫生,我們之間應該會很有共同話題。」
江辰的聲音還在迴蕩,鐵柱和他已經消失在了數千米開外。
唐旖三人呆立原地,有些發愣。
「這半成品的走蛟……怎麼這麼強?」
「竟連玄一的致命一擊都能擋下,他巔峰時恐怕連真正的走蛟都殺過吧!」
他們雖然口中喊著走蛟,但都看出來了,鐵柱並不能算一頭真正的走蛟,它只長出了一對短小的前足。
理論上是要長出四對步足,且成長一定地步,才能算走蛟。
「日月為曜,我們都看走眼了啊。」這時周泰深吸一口氣道,實際上在場幾人,他的資歷才是最老的。
「周兄,怎麼說?」
兩女看了過來。
「你們知道昔年詭物之中,肉身道的極限是哪一族嗎?」
「我認為是魃。」唐旖開口。
斐妖語明顯不認同:「我覺得是山魈,或者年鬼。」
「這三者大差不差,其實都算對,可那都是在一種特殊存在不出現的情況下。」周泰點點頭。
在他們所處的道衰時代,各種詭物還沒有絕跡,所以幾人都對此有一定了解。
「那就是九曜黑鱗蟒化蛟!」
他這話一出,唐旖率先反對。
「不可能,這一族本就得天獨厚了,應該不具備化蛟的潛質。」
「想要化蛟,須得族衰血弱,這條路本就是給最底層的詭物走的,九曜黑鱗蟒本就肉身強悍,幾乎不遜色於以上三者了,想化蛟,會遭受冥冥之中的阻礙。」
斐妖語也開口了。
「萬事無絕對,這一族的確有過化蛟的先例,且走到巔峰,曾以至強軀,硬抗更恐怖層次存在的攻擊,這是我在山神一脈傳承記憶中親眼所見。」
周泰搖搖頭,看向遠處:「這位江小友能被一隻化蛟的九曜黑鱗蟒如此尊重,視為父輩,這是莫大的福緣啊。」
聽到這話。
唐旖、斐妖語兩女神色各異。
對於這個原本視為小娃娃的男人,頭一次升起了一絲好奇,他到底是如何擁有這眾多秘密的。
一擊轟殺玄一。
讓一頭心高氣傲的特殊種族走蛟,甘願認父。
她們甚至覺得,下一次再見,江辰直接封王了,且在王級走出不短距離,自己也不會感到太奇怪。
……
另一邊,追逐途中。
江辰無奈的看向重新纏上自己手腕,在那裡哭爹喊娘,哀嚎叫痛的鐵柱。
這小子十分圓滑,明明沒有受任何傷,卻擺出一副垂死的樣子來邀功。
「唉喲,痛死龍了。」
「我這腰啊,差點兒就被斬斷,只剩一絲肉皮子連著了,爹你當時背對著,可能沒看清,情況之兇險,形式之緊急,要不是兒子我機警靈敏,你我父子,早就天人永隔了。」
「不過為了給我爹出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誰敢對我爹動手,我鐵柱哪怕是拼得粉身碎骨,也要咬那孫子一口。」
「唉喲~好痛啊,爹,我怕是快不行了,你剛剛遞給那小娘皮什麼東西來著,我看著有點兒眼熟,能不能給我也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