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單過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似乎沒有哪裡的罪過你吧?」
「你怎麼老和我過不去?」
聽到這話,陸笑表情一怔。
的確,就像但國鋒說的一樣,對方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兩人從相遇開始,但國鋒就一直表現的客客氣氣的。
自己應該沒有理由這麼針對他才對。
想到這裡,陸笑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抬起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臉頰。
但國鋒還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卻是被陸笑伸手打斷了。
「不對,很不對。」
「你讓我想想。」
此刻陸笑的狀態顯得很是詭異。
他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滿是凝重。
但國鋒見到這一幕也是心頭一跳。
從陸笑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來看,他就好像處於什麼奇怪的狀態一樣。
片刻之後,陸笑抬起頭,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但國鋒道:「這段時間你先別和我說話。」
「我好像哪裡出了問題。」
得到這樣的回答之後,但國鋒雖然不明白陸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從陸笑現在的表情來看,這件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因此但國鋒也閉上了嘴。
陸笑開始在腦海中回憶起最近的經歷。
進入超級夢境之後沒過多久他就遇到了但國鋒。
之後他得知了但國鋒和張初的關係。
按理來說,以自己的性格來看,兩人後續的相處應該會很融洽才對。
事實是,在離開營區之前,兩人都還算是融洽。
然而從發現但國鋒跟著自己離開之後,他就起了玩心。
很突兀。
沒有任何的徵兆。
陸笑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重點,但還缺少了一些關鍵信息。
於是他又開始重新的將整個過程進行梳理。
尤其是他和但國鋒兩人之間的對話。
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腦海中過了一遍。
就連對話所在的場景都沒有放過。
一幕幕畫面在陸笑的腦海中快速的播放,就好似看電影一般。
然而在地過了一遍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陸笑頓時有種頭疼的感覺。
他心中清楚,這種情形絕對不正常。
自己也不是什麼壞種,沒理由這樣做才對。
雖然沒有找出問題,但是陸笑還是將問題的來源放在了但國鋒身上。
畢竟兩人接觸的時間最多。
大多數時候,兩人和獨處也沒什麼區別。
出現這種情況,問題的來源只可能是兩個。
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就是但國鋒。
想到這裡,陸笑猛的轉頭看向了坐在駕駛位的但國鋒。
兩人目光接觸在一起。
在但國鋒的眼中,陸笑察覺到了一絲躲閃的意味。
見到這一幕,陸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深吸了口氣,隨後語氣凝重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我在針對你的?」
但國鋒也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對。
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道:「從你收到白將軍的調令開始。」
但國鋒回答的是如此的果斷,想來這件事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陸笑點點頭,隨後開始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在拿到調令之後,陸笑想的是以死亡的方式結束夢境。
但是這個過程被但國鋒強行制止了。
陸笑記得很清楚,當時但國鋒是以一種類似定身術的手段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才導致吞槍沒能成功。
在這之前,兩人並沒有什麼對話。
真正開始對話,是陸笑被定住之後才開始產生的。
陸笑又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逐字逐句解析了一番兩人的對話。
最後他愕然的發現,似乎從那次誤會開始,但國鋒好似就對他有了成見一般。
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開始針對他了。
陸笑再次深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重點。
但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和但國鋒交換一下信息。
想了想,陸笑表情尷尬的對著但國鋒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覺得我在有意的針對你?」
但國鋒這次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一邊點頭一邊說道:「難道不是嗎?」
「白將軍的調令下來,你想的是以自殘的方式來逃避調令。」
「當時帳篷裡面就我們兩個,你要是受傷了,那我不就是有理說不清了嗎?」
「我跟別人說是你自己弄傷的自己,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
「我覺得我對你也不錯吧,你這難道不是在針對我嗎?」
陸笑一拍腦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下是真相大白了。
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之後,陸笑的嘴角瘋狂的抽搐了起來。
搞了半天,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陸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但國鋒的看法會導致自己狀態的異常。
沉思了片刻後,陸笑語氣不確定地說道:「國鋒,這次你真要相信我。」
「我不是在有意針對你,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我猜測和你的能力有關聯,可能是你掌握了某種特性或者是權柄。」
「而且你對於自己的情況還不自知。」
陸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在此刻想到了一個人。
賭徒。
賭徒的權柄是『謊言』。
他可以通過謊言來使得事情順著他的想法去進行。
這種能力不可謂不逆天。
至於但國鋒的能力,陸笑一開始認為他擁有的是和典獄長類似的能力。
借用關押在心靈牢獄裡面的靈魂的能力,以此來進行戰鬥。
陸笑在此刻想起一個關鍵點。
特性,或者說是權柄。
它們或許有類似的表現形式,但絕不可能出現一模一樣的能力。
也就是說,兩種特性不可能有著同樣的發動方式。
那麼類似典獄長那種『心靈牢獄』的能力首先排除。
而但國鋒請祖師上身的手段就出現了漏洞。
要說他真的能請動祖師附身,陸笑自然是不信的。
要是真有這樣的手段,那為什麼張初不會。
都是同一座道觀下來的道士,莫非張初只是那不受待見的雜役弟子?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否則張初又怎麼可能接觸到但青容,並且還成功的睡了她。
很顯然,這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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