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靈聽了後驚呼道:「什麼?你能掙這麼多錢嗎?」
「嗯!我們是基本工資加提成,老闆生意越好,我們掙得就越多,平均下來也就每月一萬二千元左右,不過工作也特別辛苦,而且沒有假,我前妻,叫他到西安來他又不來,我又不能回去,所以他耐不住寂寞啊!」
「那你現在在我表哥家干應該會輕鬆些吧!」
「嗯!現在比那時候輕鬆多了,而且夏總給的工資也不低,對了,我表弟有為沒來嗎?」唐廚問道。
牛靈聽他提到尚有為,嘆了口氣說道:「前年出車禍已經走了。」
唐廚半天沒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牛靈已經走了。
他看著牛靈消瘦的背影,隱隱有些心疼,「哎!!」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劉媽過來問道:「唐廚飯好了嗎?老爺子他們都回來了,夏老師說可以開飯了。」
「哦!好的,那你把饅頭和菜往外端,我這裡再炒兩個青菜就可以了。」
劉媽見案台上多了幾個葷菜,她奇怪的問道:「唐廚,今天怎麼加菜了?難道來客人了?」
「嗯!你沒看見嗎?是夏老師的表妹帶著孩子來了,她還是我的表弟媳呢!」
「啊!還有這麼巧的事?那以前怎麼沒見到她來過?」
「她說是家裡事多,所以沒時間來。」
劉媽把粥菜端到桌上後,就再沒出去了,牛靈吃飯的時候見兩個看孩子的保姆都在桌上吃飯,沒見廚房的兩人。
於是,就用手肘碰了碰夏天傑問道:「廚房的兩人不上桌吃飯嗎?」
夏天傑說道:「你說的是唐廚和劉媽呀!那兩人固執得很,無論我們怎麼說,就是不肯上桌吃飯,他們說在廚房吃自在些。
開始的時候菜都不給自己留夠,後來還是我說了幾次,才把兩人的菜留夠,雲霄見他們不肯出來吃飯,又給他們買了一張小桌子放在廚房專門吃飯用,哎!」說完夏天傑還搖了搖頭。
牛靈聞言這才點點頭說道:「唐廚還是尚有為的二表哥。」
「啊!這麼巧?對了,那尚有為怎麼這次沒和你一起來?」
牛靈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吃飯吧!一會兒飯菜涼了,等吃完飯我再慢慢的和你們細說。」
「好,吃飯吃飯!」夏天傑也不再說話,悶頭吃飯。
不一會,桌子上的饅頭稀粥還有兩大盤青菜都吃光了,可桌子上的紅燒肉,炸雞翅還有滷牛肉除了牛靈和棗兒、無憂吃了些外
其他人連筷子都沒動一下,她不解的看著夏天傑問道:「傑哥!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肉食沒人吃?」
夏天傑笑著說道:「這些肉食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老人們還有我們其他人晚上都吃簡單的素食,所以,你和孩子們敞開了吃吧!」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無憂、棗兒快吃,不然浪費了多可惜呀!」
於是,大家就看著一大兩小在那裡大吃特吃,雲霄的爺爺奶奶眼中有憐惜,哎!小時候多可愛乖巧的孩子啊!沒想到如今憔悴成這樣了。
三大盤肉食也沒吃多久,他們就把它們一掃而光,然後牛靈和兩個小的都摸著肚子說道:「太好吃了,吃撐了。」
無憂說∴「我要去打一套拳。」
棗兒說:「不行了,我要跑一會步。」
林永業本來想招呼無憂少吃點,可又怕敗了棗兒和牛靈的興致,所以他就忍住沒說。
等他們把飯吃完了,雲霄的爺爺奶奶就把牛靈叫到樓上房間裡去了,輕雅和夏天傑也跟著去了。
大家進去後齊少梅剛想把房門關上,修依然和莫玉蘭也來了,於是,齊少梅又把她們放了進來。
齊少梅讓大家坐下,她去給每人面前泡了一杯茶,然後才看向牛靈說道:「現在沒有外人在場,說說吧!你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在廣東那邊打工嗎?聽說你還混了個車間主任,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了啊!」
牛靈見舅媽問起她的過往,眼眶一紅就開始低低的抽泣,舅媽見她哭泣,就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道:「想哭就盡情的哭吧!外面聽不到。」
最後牛靈果然抱著舅媽放聲大哭,哭了好一會,牛靈才止住了哭聲。
發泄了一通後,好像把這些年來的委屈用淚水沖刷走了一樣,慢慢的開始平靜下來,心情也感覺舒服些了。
她沉默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高中畢業那會,我們幾個玩得特別好的同學都沒考上大學,於是,大家商量決定到南方去闖蕩一番。
我回到家裡,把我的決定告訴了父母,他們不同意我出去闖蕩,說女孩子到了年紀就該找婆家嫁人,東跑西跑把名譽搞臭了嫁誰去。
我沒有聽他們的,他們不給錢,我就到我同學家里借了五百塊錢,我們相約一起去了廣東,可我們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五百塊錢,除了車費就只剩下了三百多塊錢,我們要去進廠,每個廠門口都是人滿為患,我們連著跑了三天,沒有一家肯接收我們,因為他們招收的都是熟練工,我們不過是剛從學校出來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眼看身上的錢快花光了,於是我提議,晚上,我們幾個女孩,只住一個房間,白天我們只吃早餐和晚餐,就這樣到第五天的時候,終於有一家小工廠肯收留我們,條件是,他們教我們技術,但是,我們必須在那廠里要干滿五年,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條件很苛刻,但是,我們也無可奈何,不要說回家的車費,如果再進不了廠,連吃飯都沒錢了。
老闆也還算仁慈,他知道我們身上已經沒錢了,所以,進廠的第一天就讓財務部借給我們每人五十塊錢,食堂每天是買飯票,一個月差不多也就三四十塊錢的生活費,所以借五十塊錢,差不多也夠一個月的開銷了。
就這樣,我們總算有了棲身之地,前三個月我們主要是練技術,每個月只有六十塊錢的基本工資。
而也恰好就是在這時,我得了急性闌尾炎,我痛暈倒在了車間裡,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而且正在輸液,我想坐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可當我想坐起來的時候,扯到了傷口,痛得我「嘶」的一聲,而這時,旁邊床上一個男人見我醒來,趕快跳下床來說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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