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個倒霉鬼就中招了。
再掉進這個坑的過程中雙腿不小心被坑周圍附近較鋒利的石頭給劃傷了。
紅色液體從雙腿之中流了出來,白酒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雙腿,劇痛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眼皮不停的打架,白酒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現在還不能睡著,一定不能睡過去。
「凡人,你現在在哪裡?」腦海里傳來系統著急的聲音。
「凡人!」
「凡人!」
系統連續叫了幾聲。
白酒也想開口說話,可是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體力早已透支了,加上雙腿傳來的疼痛,白酒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她已經感覺到了死神正在向她靠攏,死神拿出了他那把鋒利的鐮刀把頭對向了她,仿佛下一秒死神便要將她的魂魄給勾走。
「瑪爾塔!」
一句熟悉的聲音把白酒從死亡的邊緣給拉了回來,死神也漸漸收起他的那把鐮刀消失在黑暗裡。
白酒慢慢的睜開琥珀色的雙眸看清了來人。
黑暗裡,他那頂綠色的兜帽和那身全綠的衣服仿佛能將他隱蔽在森林裡,那雙碧綠的雙眸此刻里不再是充滿著黑暗、難受、委屈,更多的是擔心、著急、關切。
「奈…布…」白酒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傭兵把目光移向到了白酒受傷的雙腿上,那雙腿沒有像平常女孩那樣白,而是經歷過長期的訓練和經常在陽光的沐浴下形成的小麥色。
腿上的傷痕和刀疤足以證明這個人經歷過辛苦的訓練。
「把手伸給我,我拉你上來。」
傭兵趴在了坑的上面,一隻手朝著白酒伸了下去。
白酒也很想伸出手去握住那隻溫暖的大掌,可是她的手沒有力氣。
傭兵咬咬牙朝白酒大聲的吼道:「瑪爾塔,你之前經歷過的那些訓練都被狗吃了嗎?怎麼現在受了點小傷,就連握住我的手的力氣都沒了?」
白酒很無奈的低下頭,經過訓練的是這副身體又不是她,當白酒很苦惱的時候一些記憶湧入了她的大腦。
一個女孩經常經歷一些殘酷的訓練,在炎熱的環境下快中暑暈過去了仍咬牙堅持一聲不吭,在無人島進行生存訓練的時候,那個女孩硬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堅持了一個星期。
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她從來沒有與別人說過,更沒有去找過醫生,都是等傷口自己好。
白酒愣的一下,這是空軍之前經歷過的,只要想到之前空軍經歷過的那些訓練白酒緊握雙拳。
嘴角向上勾了勾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抬頭望向傭兵,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里充滿了滿滿的自信:「這些小傷妨礙不了我,我也有力氣握住你的手。」
白酒伸出手一把握住傭兵的手,傭兵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一隻手用力,一隻手撐在地面上,努力將白酒拉起來。
白酒也努力的利用雙腿向上蹬,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不想讓疼痛來控制她。
白酒再次看向傭兵雙眸猛的瞪大。
傭兵看著白酒的表情,有些奇怪,轉頭看向自己後面。
一頭灰色的狼正在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