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信誓旦旦,讓林帆暫且不去聯想它這點異常。
詭異有時候脾氣就是古怪,更何況還是受了重傷。
先前契約之前,也不會知道,詭影這麼囉嗦。
前世只聽說它的威名,卻從未聽說它這張嘴。
所以暫且可以理解。
判官走至最前端,眼裡只有前方,它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恢復傷勢後,能達到怎樣的實力了。
要是可以,結合自家兄弟們的勞動力,將書生寫死,未嘗不可!
不不不,還是得留條命,送給自家兄弟,然後讓全世界的詭都看著,書生這堂堂解憂書館之主,被人類吞噬!
這等侮辱,方才配得上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
低賤的人類,一點點蠶食滅城,那可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它這麼想著時,林帆收回了目光,看向黑禮服。
「你的幽冥火焰,可有另一尊詭異會用?」
「林老闆為何這麼問。」
黑禮服手裡戴著永夜的規則,心裡別提有多開心,這時被搭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在永夜,都有這麼多詭,看中幽冥火焰,我想,並非是它稀有,而是操控它很稀奇才對。」
幽冥火焰隨處可見,它就跟恐怖場景周圍的白霧一樣,是一種自然而然,誕生在世界當中的產物。
但要說有多嚇人,也不會。
只要不碰到即可,人類這邊只覺得不以為然。
因為所有能看到的幽冥火焰,都是不會動,或者有一定的行跡規律,即便遇到沒有規律的,它們的速度也不快。
總而言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不會受到傷害。
人類應付簡單,詭異肯定也是一樣。
但黑禮服終究是破道,世界上有少女詭異一尊概念詭技,可以自由行走在各個境界之間,已經算多了。
要說黑禮服也是如此,林帆絕對不信。
「可能有吧,誰知道,不過林老闆,你也別小瞧我,這幽冥火焰,就是附著在滅城身上,也是一大助力。」
「嗯。」
這點,即便黑禮服不說,林帆也看得出來。
詭影在擁有幽冥火焰後,傷害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是沒想到,這種連滅城都吃驚的手段,竟然在一尊破道手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很危險啊。」
老頭倒是看得通透,對於黑禮服來說,這不是好事。
在破道里橫行霸道,自然是越強越好。
可要是強大到連滅城都開始忌憚,那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沒事,有你們在,我在廣域,沒有危險,至於廣域外…我就算了吧。」
黑禮服不是喜歡做事的主,它就想像林帆這樣,當個幕後老闆,整天收錢,然後去各種高端場所遊玩。
大家都認識它,卻又沒見過它出手,就夠了。
打打殺殺,不是它要的。
林帆對它倒是熟悉,這個性格也是十分了解,明白它不是詭影這樣爭強好鬥的詭。
所以沒有必要,也確實不用帶著它。
就把它當成一把秘密武器使用,倒也不賴。
「那你如果踏入滅城,不是很厲害?」
伊乞乞頭腦倒是簡單,覺得詭影上了滅城,毛病那麼多。
還不如選這種,破道實力就讓滅城震驚的來提升。
「說笑了。」
黑禮服被說得舒服,腰杆直了不少,臉上的光彩也是,不過嘴上謙虛。
「幽冥火焰的實力就放在那,我實力高低,影響不了它,頂多就是本源多了點,控制的力度大了點,僅此而已。」哼哼,光是這兩點,就能讓一小團火,發揮超過百分之二百的實力!
幽冥火焰的實力,可不是附著燒一燒那麼簡單。
它退可附著友軍,增強實力。
進可焚燒靈魂,秒破所有防禦,能單能群,在它滅城之時,鮮有敵手!
但這些話,自己說出來,就和詭影那樣,屬於自嗨,一點也沒有爽感。
所以,它委婉的道出一二,讓伊乞乞去腦補,由她震驚,才夠爽。
但顯然,它遇到對手了。
伊乞乞聽罷,皺眉道:「這麼沒用。」
「」
黑禮服還想多給兩句提醒,但伊乞乞已經失去興趣。
「那還不如給我的紅蓋頭,它的血塗獄不僅範圍變大了,而且詭異化後,我的實力也強了好多。」
「你要不要再問細一點,我覺得你會改觀」
「道詭好像也不錯。」
「」
黑禮服表情凝固,求救似的看向林帆。
如果是他,肯定能察覺到吧?
「出去之後,還得注意月狐的追殺。」
林帆低聲喃喃,開始想著後面的事,一點沒有去聽伊乞乞和它的閒聊。
現在危機並沒有解除。
詭影如今的實力,跟月狐能過上兩招,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但要說保住人,難度很大。
如果能在月狐找上門之前,吞噬一尊滅城,將境界穩固住,再拿到子明所說的九幽泉露。
或許能解決詭影每個詭技,帶著的缺陷。
到時候,只要領域在,詭影不死不滅,月狐絕對不是對手。
再加上它那高傲的性子,也肯定做不到逃跑的舉動,或許…能強殺!
林帆眼眸精光驟現,如此一來,自己的強敵將會再少一位。
能將目光,放眼整片湘域!
黑禮服嘖的一聲,頓感無趣。
「在我們印象里,幽冥火焰從未被任何東西操控過,它們誕生於世間,只屬於天地。」
一旁,那退化到追命之流的月狐,趁著黑禮服離得近,湊過去小聲聊起來。
「喔?」
黑禮服斜視一眼,它對待這些看不上的貨色,從來沒有好臉色。
任何詭異都是如此,欺軟怕硬向來是它們的傳統美德。
「如果世界上真有能操控幽冥火焰的,那肯定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哪怕實力只有恫嚇,也該聞名天下,但我們不知道,想來是因為永夜的作用。」
「所以呢。」
黑禮服並沒有因為它的發現,而沾沾自喜。
正如它所說的,赫赫有名,聞名天下,這都是享受過的待遇。
再聽詭提起,沒有半點波瀾。
它會期待伊乞乞說出來,是為了在林帆面前顯聖。
若不是他,那這裝的,毫無意義。
「沒有所以,我們就是說說自己的猜想。」
月狐到底是傲氣的貨色,見到黑禮服沒有瞧得起的意思,也就作罷,不再多說。
黑禮服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
也就林老闆在此,要不然,這種貨色,也配和我說話?
黑禮服見多識廣,確實覺得這些狐狸,跟月狐很像,至少有一點聯繫。
可,就一點聯繫,還遠遠不夠。
說句不中聽的,月狐上下,它也就看得起帶頭的那位。
最敬仰的,是創造狐族的那位最初的老祖。
但開心的心情一過,它又忽然想到了
小冤家因為遺忘林老闆,而破開了釋迦玉的事。
算了,也不是很想跟林老闆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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