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此言當真?」南鱷仙君呼吸不由一陣急促,不怪他沒見過世面,這可是極品仙器,往往也只有仙帝級別的人物才能擁有的寶物,而他也僅僅是一位仙君。
當年要是他能擁有這件極品仙器,別說以一敵三了,以一敵十都不是問題!
「我不喜歡廢話。」
方休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南鱷仙君十分不悅,但目前他的注意力全被極品仙器所吸引,也顧不得其他了。
「本君能先驗貨嗎?」
「隨意。」
方休毫不在意的態度讓眾人有些摸不准他的來歷,一件極品仙器就堂而皇之的擺在桌子上,沒有任何陣法封禁防護,現在還讓人隨便驗貨,難道就不怕被搶?
就算流雲仙城規矩再嚴,但只要利益足夠,再嚴的規矩也有的是亡命徒願意為極品仙器觸犯規矩。
南鱷仙君凝視一眼,隨即默不作聲的拿起極品仙器七星困龍劍,入手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劍中湧現,那強大的威力讓他不由雙眸一亮,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貪念猶如潮水一般泛濫,漸漸壓倒心中的理智。
他猜測方休可能來歷不凡,但極品仙器在前,得罪一方勢力也值了,大不了離開雲州,極品仙器在手,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一念至此,他徑直的坐在了方休的攤位前:「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周清風。」方休淡淡道。
聽到這陌生的名字,圍觀的眾人皆在腦海中搜索,但誰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那就勞煩周道友為本君算上一算。」
「手伸出來。」
南鱷仙君聽話的伸出了手,將手置於桌上,攤開手掌。
方休先是看了看對方那凶神惡煞的面相,又觀察了一番掌紋,然後上手捏了捏骨骼,片刻後已然掌握了對方的命運信息。
「算完了。」
南鱷仙君一愣,眾人一片譁然。
「周道友,你還沒問本君要算什麼呢,你就算完了?」
面對眾人的疑惑,方休只是平靜道:「你的過去、現在、未來皆被我算盡,所以你要算什麼並不重要。」
南鱷仙君面露不悅之色,根本不相信方休所言,算盡過去現在未來?怕是當世第一的天機大師都不敢說這話,他不由問道:「那你說說我這幾日的運道如何?」
「很差。」
南鱷仙君更是不悅,不過他也沒有反駁,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了主意,無論方休算的多准,他都不會承認,然後順理成章的拿到極品仙器。
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怕方休賴賬。
「有多差,還請周道友明言。」
南鱷仙君注視著方休,心中不斷冷笑,算吧,無論你算出什麼我都不會承認,答案掌握在本君的手中,你永遠不可能算對。
「你有血光之災。」
「哦?」南鱷仙君雙眼微眯:「我輩修行眾人,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誰敢說自己沒有血光之災?周道友可不要說一些泛泛之言,亦或者一些無法當場辯證真假的卦象,就比如你說本君百年後有血光之災,難不成本君還要等你百年再驗證?」
方休搖了搖頭,平靜道:「無須百年,你的血光之災很近。」
「有多近?」
「三........二.......一。」
「周道友這是何意..........」
撲通!
南鱷仙君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那神金澆築的身軀,撞擊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圍觀的眾人被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時卻聽方休又道:「我說了,你的血光之災很近,現在已經應驗了。」
一些人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由試探叫道:「南鱷仙君?南鱷仙君!」
一連叫了好幾聲,南鱷仙君如同昏迷了一般,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眾人心中咯噔一下,顯然意識到了什麼,一位仙人伸出手推了推南鱷仙君,結果.......
南鱷仙君的身子宛若沒有了骨頭一般,竟直接從桌子上摔倒,狠狠栽在地上,沒有絲毫聲息。
「死.......死了!?」
「南鱷仙君死了!?」
眾人瞬間駭然色變,無比震驚的看了看如同爛泥一般的南鱷仙君,又看了看一如之前般溫和平靜的方休,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這到底什麼情況?
一尊仙君,過來算卦,說有血光之災,結果三二一之後直接就死了!?
這一刻,他們不僅沒有覺得方休算的准,反而覺得他十分可怕。
這血光之災分明是算命算出來的啊!
可問題是,南鱷仙君是怎麼死的?
這可是仙君啊,難道真是被眼前這位叫周清風的真仙所殺?是如何殺死的?也沒見他出手啊?
「是你!你殺了他!」突然有人駭然道。
方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誰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算的準不準?」
其實確實是他殺得,利用巴虺神格,釋放出恐怖劇毒,悄無聲息的了結了南鱷仙君的生命。
巴虺神格很強,掌控它等於掌控天下所有奇毒,它可以模擬出所有毒的毒力,當然方休現在還做不到如此程度,不過製造出毒死一尊仙君的毒,還是輕而易舉的。
眾所周知,毒藥自古以來便是越級挑戰的必備之物,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死在毒藥之下,難得從來不是製作毒,而是下毒。
南鱷仙君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方休的對面,還坐了這麼長時間,所以他只需 輕輕揮灑一點毒素,便讓南鱷仙君中了招。
至於為何殺他也很簡單,因為方休算到的未來便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方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濫殺之人,之所以未來中殺了南鱷仙君,一定是因為南鱷仙君該死,既然對方該死,那為何不遵循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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