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通緝令上的紅蓮公主,此刻的行為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是身體不適導致思維混亂?但即使如此,她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
「嗯!」
易風雖不解,還是先點了點頭。紅蓮公主笑問道:「那我也叫你先生好了,那個...先生,你有名字嗎?」
易風沒有回應,紫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微笑,道:「他叫易風!」
紅蓮怔住了,眉頭微蹙,問道:「你和姬無夜沒關係吧?」
易風笑道:「我是秦國人,他是hn國人,你覺得會有關係嗎?」紅蓮笑著點頭:「沒關係就好。那你平時都住在這裡嗎?」紫女應道:「是的,先生一直住在這裡,不過他不喜歡這裡的女子。」
紅蓮公主抿嘴淺笑,朝易風微微施禮:「先生請與姐姐交談,紅蓮就不打擾了,有機會我會再來拜訪先生。」說完,她款款移步離開望月閣,那份優雅簡直刷新了易風的認知。「她在做什麼呢?」紫女輕笑道:「先生,你不是明知故問吧?」
易風搖頭:「我只是覺得難以置信,剛才還在咄咄逼人,轉眼就變得如此含蓄溫柔。」「通常女孩這樣,多半是喜歡上了某人,先生,恭喜你,情路不淺啊!」
易風苦澀一笑:「做人真是太失敗了,連這樣也能被人注意,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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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是一處陡峭的山峰,仿佛被神器劈開般平整,但它其實坐落在百丈絕壁之上。山腰間,一座別致的涼亭悄然矗立,涼亭內,易風、韓非和張良正相對而坐,旁邊站著衛莊這位鬼谷傳人和易風的車夫西門吹雪。
「先生,從這裡俯瞰新鄭的景色,有何感想?」
易風舉杯輕笑:「盡收眼底,一覽無遺!」
韓非道:「正是此意,先生可明白我今日為何邀請您至此?」「是為了觀賞新鄭的夜景嗎?」
韓非微笑道:「先生真是善解人意,您的聰明才智自然能揣測幾分。」易風淺嘗一口酒,放下酒杯:「如果不是欣賞風景,那就該是觀察局勢了!」
韓非贊同地點頭:「果然,先生高見。那先生不妨猜猜,那『蛇』究竟是否會行動?」「公子料事如神,不會讓我們失望。所以,我猜它一定會有所行動。」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微弱的開門聲,緊接著是一陣馬蹄聲。張良笑道:「將軍府的精銳騎兵來了,公子,蛇要出動了,好戲開場了。」韓非點頭,對衛莊說:「衛莊大人,麻煩你了。」
衛莊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轉瞬便消失不見。
韓非凝視著疾馳的馬隊,眼中掠過一絲寒光:「先生,您知道我是如何找到這十萬兩軍餉的嗎?」
韓非話畢,張良也看向易風,顯然對此也頗感興趣,他好奇的是易風是否真的像傳說那樣神機妙算。
易風沉吟片刻,笑道:「既然在觀陣,就需要有人攪動局勢。依我看,你今天帶衛莊去了姬無夜的雀閣。」
「沒錯,我們去過雀閣。先生,您可知曉我用何種方法觸動了這條狡猾的蛇?」
「無論手段如何,關鍵在於直擊要害。九公子原本不知軍餉藏身處,要觸及要害,只有一個方法。」張良適時問道:「敢問先生,是哪一招?」
「謊言誘導!」
韓非愣住,隨後大笑:「先生真是機敏之人,言語間也透著幽默。確實如此,若我用謊言說得有理有據,姬無夜必會起疑。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他稍顯慌亂,就落入我的圈套。我就是在與他 ,最後我贏了。」張良點頭道:「雖只有兩個字,卻點睛之筆,佩服。」
韓非問道:「如今軍餉已得,運送者為將軍府親衛精騎,據此推測,鬼兵劫響的真正幕後 就是大將軍姬無夜。現在證據確鑿,先生認為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九公子心思剔透,何必詢問我?」
「我只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易風道:「據我所知,姬無夜掌握軍權,即使你握有他的把柄,也不一定能扳倒他。若硬逼,只會逼他反擊,hn國必陷入混亂,這不是韓非你希望的局面,對吧?」
「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繼續……」
「因此,你必須以和為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僅如此,還需上奏韓王,對他進行嘉獎。」
韓非微微頷首,"非不得不服,先生對hn國政局的洞察入微,的確,我不這麼做,就是在逼迫姬無夜,那他必然會反擊,屆時hn國內亂,正是先生獲取機會之時,hn國恐將真要走向衰敗。"
易風把玩著酒杯,含笑不語,這讓韓非略感困惑,他問道:"先生難道認為我說的有誤?"
"你言之有理,然而遺憾的是,你只是hn國的公子,並非hn國的君王,也不是姬無夜,因此hn國的命運,並不由你一手掌握。即便hn國能暫時逃脫危機,最終也無法避免 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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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對此確信無疑嗎?"
"世間事總有跡可循,hn國有姬無夜這樣的貪婪大將軍,又有韓王那樣的昏庸君主,其覆滅的命運已註定。若hn國全由九公子和子房統治,恐怕不會有幾個國家敢於染指。"
韓非陷入沉默,張良也默不作聲,這個事實尖銳刺骨:掌權者昏庸、暴虐,而有志之士卻無法改變國家的厄運,這是國家的悲哀,無可指責。
"先生看得透徹,但世事無常,秦國歷代君王並非全為明君,這意味著hn國有重生的可能。"
易風站起,輕輕彈指,碧玉珊瑚樽應聲落地,碎成片片,韓非心中隱隱作痛,然而聽到易風的話語,心中更是寒意倍增。
"美好的理想就像錢諾的那隻珊瑚樽,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讓它完好無損!"說完,易風淺笑道,轉身下山。張良愣了愣,問道:"先生此話何意?"
韓非感慨道:"他的意思是,我不是真正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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