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布納通過現有情報分析女神謀畫的時候,隨著一道璀璨的「星光」划過,貝爾納黛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她看了眼那道一直沒有被收起的,通往「阿爾文行宮」的大門,平靜說道:
「現在可以了。」
艾布納這時也回過神,伸出手臂,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貝爾納黛蔚藍而深邃的眼眸盯著他看了幾秒,方才邁步走入了門中。
艾布納隨即也跟了進去,接著將「門」關閉。
當阿爾傑沒再聽到屋內的動靜,壯著膽子進來查看時,卻發現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
在灰霧之上接到了「倒吊人」先生的匯報後,克萊恩雖然對於艾布納和貝爾納黛關係的「突飛猛進」感到了詫異,但很快將其拋到了一邊……
他的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莎倫身上「欲望母樹」的污染。
這污染的麻煩在於,其不在精神,反而根植於莎倫的身體、體液,乃至非凡特性……否則,讓莎倫進一次「源堡」也就解決了。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欲望母樹』是完全衝著我來的……所以這『污染』對莎倫本身來說,效果倒是微乎其微……」
嘆了口氣,克萊恩離開了灰霧之上的古老殿堂,接著依靠「無盡的傳送之書」連續使用「旅行」,去到一片荒蕪的海域,將「塔」先生獻祭給他的「告死號」從酒瓶里放了出來。
在經過一番「友好」的溝通後,「告死號」很「愉快」地答應了成為克萊恩的「實驗」對象……
很快,這片海域便「異象」頻發,時不時還伴隨著不似人類發出的詭異吼叫聲,在被路過船隻上的船員聽到後,漸漸形成了獨特的「詭秘」異聞,在大海上流傳開來。
後來,還被為了完成格爾曼的任務滿處找素材的達尼茲記錄在了「瘋狂冒險家」的頭上……
……
白銀城外,一座黑色的陵寢倒立著嵌入了地面,就像是翻了個身的金字塔。
此時,這陵寢所有的磚石縫隙里,都長出了一叢叢細密的黑色植物,就連入口處的沉重大門也已被侵蝕。
科林·伊利亞特背負雙劍,正與另外兩位「六人議事團」長老,韋特和洛薇婭一起,站在門外,審視著斜斜深入地底的通道。
正當三人做好準備,想要先讓韋特用「獵龍弓」將金字塔的大門射開時,異變卻發生了。
無聲無息間,那被腐蝕嚴重的沉重大門竟然自行打開,露出了一條幽深的通道,仿佛在迎接三人進去一般。
這通道里閃爍著一朵朵蒼白的燈火,一眼看不到盡頭,給人一種陰森寒冷的感覺。
科林的眼中隨之凸顯出兩個墨綠色的複雜符號,將陵寢入口處的場景映照到了中間。
——說起來,他在上次冒險幫助艾布納獵取了「骸骨魔狼」後,從對方手裡得到了「銀騎士」的魔藥配方作為報酬,這讓白銀城所掌握的魔藥序列的上限得到了提高。
要知道,白銀城一直困擾於缺少「銀騎士」配方,導致到了半神,再也無人能夠晉升……而前任首席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在一次探索中找到「不死鳥」途徑序列3的魔藥配方「擺渡人」後,選擇了跨途徑晉升,於是修建了這座陵寢……
可惜的是,「銀騎士」所需的材料以及儀式一時間還難以湊齊,所以科林此時還依舊停留在序列4。
回到正題,科林在觀察了幾秒後,對身邊的兩位長老點了點頭,然後斜提手中直劍,一馬當先地走入了陵寢。
而韋特背好「獵龍弓」,拔起鐵灰色長錘,緊隨其後。
套著紫色長袍的洛薇雅表情未變,空著雙手,不快不慢地也通過了那扇仿佛在迎接他們的大門。
沿通道和階梯不斷下行中,三位「六人議事團」成員在完全寂靜的環境裡沒有一點急躁和不安,任由腳步聲迴蕩於四周。
又走完一層,他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河流,虛幻而幽黑的河流。
河流水面之下,一隻只被剝去了皮膚的血色手臂,一根根結出了嬰兒臉孔的青色藤蔓,一條條長著眼睛的滑膩觸手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不斷往上躥躍,試圖抓住經過的一切事物。
河流靠近入口的邊緣,有一道道或高或低衣著陳舊的人影正背對三位長老,來回走動,似乎在為怎麼渡河而煩惱。
忽然,虛幻漆黑的河流之上有一艘漆黑的小船飄蕩而來,船上則坐著一位身高超過兩米,鬚髮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一邊用手裡的杆子拍擊河中的那些亡靈,讓它們安靜下來,一邊看向科林三人,笑著說道:
「科林,好久不見……」
看到這一幕,科林緩慢吐了口氣,表情沉靜地說出了一個單詞:
「擺渡人!」
……
與此同時,「阿爾文行宮」內,艾布納正在為貝爾納黛「科普」著什麼是外神,什麼是舊日,什麼是源質,而末日的本質又是什麼。
講了一陣後,趁著貝爾納黛「消化」這些知識的時候,他泡了杯「公爵紅茶」遞給對方,笑著問道:「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貝爾納黛被外神的概念衝擊得有些頭腦發脹,她隨手摘下面紗揉了揉額角,方才組織語言問道:
「我們星球外的外神,或者說舊日,都有誰?」
「有很多,其中最強的有『墮落母神』、『欲望母樹』、『混沌之子』、『原初飢餓』、『宿命之環』、『超星主宰』、『不熄的囈語』、『衰敗君王』、『高維俯視者』……」
艾布納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接著道,「其中『混沌之子』的意識被『詭秘之主』封印在了你手裡的『許願神燈』里,現在在外面的部分應該叫作『不定之霧』……」
「『燈神』是舊日……『詭秘之主』又是什麼?為什麼能夠封印真神之上的舊日?」貝爾納黛思索了一陣後再次問道。
「『詭秘之主』是這個宇宙里最強大的三位舊日之一,是舊日的頂點,支柱!
「祂在第一紀末與另一位支柱同歸於盡,現在正處於『復甦』的階段……」艾布納斟酌著介紹道。
聞言,貝爾納黛再次陷入了沉默,許久後才看向艾布納,開口詢問道:
「復甦的『詭秘之主』……
「是『愚者』,
「還是『劉』『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