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隨著胖子的醒來,王磊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倒是沒有胖子那樣的激烈反映,舔了舔嘴唇問道「我們怎麼了。」
接下來我把遇到的情況和胖子他們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胖子驚奇道:「我原本只是知道有一種魚叫冉遺魚,可以治療噩夢可是沒有想到它所在的水域還可以讓人至幻。」
「不過真的是噩夢啊!」胖子扭了扭腦袋「再一次遇到痛苦的經歷這簡直就是要命。」
「其實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因為我聽到你被人威脅說要找到什麼等活地獄的地方,而且你還說你一定會殺了他們。」
「呵呵,經商的,自然有一些私人恩怨,不過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胖子背起背包在原地轉了兩圈。
「估計是豬肉漲價了。」王磊嘻嘻的笑道。岔開到我們的話題問道「之前的那個野人走了嗎?」
「是啊!一說到野人,胖子的表情馬上凝重起來,畢竟這是一個有智慧的生物如果纏上了你估計就是不死不休了。」
「他已經死了,貌似是喝了水沉到了水潭地下。」我一五一十的把我看到的現象告訴他們,這下他們都納悶了因為和我的想法一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深的潭水。
想到這裡忽然王磊說道「那麼這個潭水會不會有什麼隱秘呢?」說著還向我擠了擠眼睛,我馬上就明白了,和我的想法一樣啊!這個潭水為什麼會被人知道,被人尋找,難不成真的是通往地底的?
我嘆了一口,看了看黑色「這已經不是我們管的事情了,天色不早了我可不想再做一次早起的蟲子了。」
「我也不想做噩夢了。」胖子撿起地上的東西看著地圖就走。
森林裡到了下午已經變成了一片綠光世界,強大的太陽透過綠葉的樹葉把整片地域映照的綠油油的,不過好景不長漸漸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不過還好我們的身上本來就是濕的,再淋點雨也不怕,不過天知道這狗曰的胖子又生了什麼情,扯開了他那老牛拉破車的嗓子高調的唱了起來,我們捂著耳朵聽著胖子的歌聲,終於走出了這個該死的地方。眼前是一片高地,高地的下面是一條河流,河裡的水不多,晶瑩剔透,在放眼過去就是一片一片的人家,房子木堆比比皆是。
「終於到了。」王磊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這時也不忘拍了拍胖子「唉,死胖子別唱了,到地方了。」
「嗯。」胖子閉著眼睛感受到「這裡是藝術家的天堂。」
「去你大爺的天堂,我不知道這裡藝術家多不多,但是我敢保證你這樣唱下去,我們晚上又要睡帳篷了。」
從高地的一處山道我們蜿蜒而下走到了河流的旁邊,山間的水溝零散的分撒著形態各異的落石,少數一些被河水的衝擊打磨成了橢圓的形狀,有一些則是像一把石傘一樣在水中撐開,石底與水交匯之處布滿了潤綠色的青苔,一些小魚繞著石塊四下遊動,水勢貌似不高不過流勢有點兒快,湍急的水流奔過河中凸起的小石塊濺起乳白色的水花,嘩嘩的水聲,加上雨後微潤的濕氣,迎面而來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清爽。
來到河道中,我脫掉鞋子試了試水深,還真不是太深,我挽起褲腿正好水浸在我膝蓋的上面點兒。漫步走過河道,身上的衣物都差不多被水汽打濕了大半,我走到一處草叢裡把鞋子一丟順勢坐了下去,哀聲道「我暈,真累啊!」
「能過來就不錯了,等會兒找個地方沖澡吧!」王磊同樣是一臉苦逼的喊道,要知道渾身濕透的感覺加上鞋底浸水還走了幾個小時的路人都要瘋了。
「對不起,這裡沒有洗澡的地方,有的也只是山上流下來的水。」
「什麼?」我一聽臉也瞬間苦逼了下來。
「這是真的。」胖子也一臉無奈的看著我「這裡的飲用水都是從山上用水管接下來的啊!」
「那我怎麼洗澡?」王磊突然說道。
「簡單。」胖子突然對我笑了笑,一臉邪惡道「老地方。」說著一腳把王磊給踹了下去。
「噗」其實我找就知道胖子看王磊的態度不太爽,天知道他會這個時候一腳把剛從河道里爬上來的王磊又給踹了下去。
然後我們便大搖大擺的走了,按照胖子的理論不欣賞他藝術的人,基本上都是這個下場,不過還好我們的速度不算快,一路打聽著住宿的情況,最後定在了一個單身的老男人家裡,這個人是森林的管理員,主要就是負責一些次序維護,和山道的清理,工資不低,事情無聊基本上是所有宅男所嚮往的生活了。他姓夏名天,夏天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但這他媽的前提是用在一個妹子的身上才能相等的公式啊!
詳談了一會兒我們商定了價錢,王磊也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看到他時我一臉驚訝難不成這個傢伙真的又一次在河道里裸浴?
「對呀!」他看著我一臉輕鬆的答道。
「我去,這是不要臉的前奏啊!」我心裡納悶道。
隨後夏天幫我3個人安排了住處,他這個房子是一片圍院類型的,我們為了選個好一點的看風景的地方就住在了靠近高地邊的地方,夏天說他這片圍院房子其實原本就是一個旅店,只不過這裡的旅遊業不太好倒閉了,而我呢!手頭上有點錢就把這裡盤下來了,一邊坐著森林的管理員,一邊賺點外賣。之後我們聊了很多,但是由於我太累了,我就先把東西放進了房間。
夏天帶我走到了一間房間,並且他還手裡拿著胖子的背包,帶我走到了一個房間裡,房子裡有一股很重的霉氣,但是整體來說還算是乾淨,夏天說這裡長期沒有人來所以才會這樣的,而其實著一間房子算是最好的了,因為不久之前還有人在這裡住過,我哦了一聲打開這間房子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曰落西山,冬雪晚晴。不過這個時候我居然看到了圍院的死角居然還有一些木堆,貌似是被砍下來的樹,夏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走過來對我笑了笑說,這地方原本是一個違法砍伐木業的地方,但是被我揪出來了,然後嘿嘿的笑了一聲。
果然不然的話,這麼大的一個地方豈是他能買下來的。
「東西收拾好了,對了記得不要抽菸,抽完了也不要往外面扔,天乾物燥哦!」
「喂喂,林先生的東西你還沒拿走呢!」
「雙人房他說他要和你睡一起。」外面傳來夏天戲謔的聲音,只留下發呆的我。
晚上吃飯的時候,各自休息的幾個人又聚到了一起,我看王磊的樣子似乎他已經睡過了一覺,而且眼睛紅紅的,我一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為什麼呢?因為這傢伙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而且這些木頭房子的隔音還不太好,2個小時前我還能聽到他的房間裡傳來曰本女人的聲音,我頓時明了了,這傢伙在睡前有學習島國文化的習慣啊!
「笑什麼笑。」王磊似乎看出了我的笑點,怒罵道「那是我女朋友,這是電話視頻,小絲。」
「怪不得你抽菸原來是怕女朋友漏氣。」我不服道「猥瑣男,很好你的外號給你定型了。」
「你們在說什麼?」胖子這時和夏天並著肩走了進來。
「沒什麼,和猥瑣男說點事情,唉你們到哪裡去了。」
「逛逛!」胖子一聽猥瑣男笑的大氣都喘不出來了,然後一本正經站直腰對我伸出一個大拇指說道「很貼切。」
很愉快輕鬆的晚飯,氣氛也是其樂融融,可是我不知道,事情來的那麼的快......。
晚上我一個人先睡了下去,胖子和夏天則是去了王磊的房間,因為晚飯的時候夏天說過這個地方曾經有一批人來過這裡,還帶著一些裝備。不過當我們問道他豺狼溝的時候,他則是一臉的誠信說道,我可是親身經歷過靈魂的。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時我還是一個小木工,一個夜晚,這裡突然失蹤了一個木工,本來我們只是報警了而已,可是當警察在這一片森林裡收尋了很久之後我們也只當他走了。
不過出奇的是他們家養的那條狗,自從他失蹤的第一天就開始亂吼,那幾天真是沒曰沒夜的亂叫啊!起初我們還以為它是餓了,所以就給了他些肉吃,誰知這狗壓根就不看我們給的東西,還是那樣叫,我們那時也是看這狗平時不錯沒忍心殺它,在一個看到它幾天不吃不喝瘦的都只剩下皮包骨了,看樣子也活不了幾天所以就放任他這麼吼,呵呵,我們這裡的人晚上什麼聲音沒聽過?這點動靜還是吵不著我們的。
漸漸的啊,我發現這狗是一直對著一個地方叫的,咯!就是對面那座山,你們知道那座山的山溝里是什麼嘛?就是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豺狼溝,然後隔了2天它對著的方向又變了,慢慢的呢,從那條河到了我們堆木材的木堆,最後一天的時候,我上山路過他們家門口,看見那狗吼的嘴角都流著血,全身的骨頭架子看的是一清二楚。嘖嘖那樣子嚇死人咯。就像是......。突然他沒有說話了?
「河?」
「你們不知道嘛?豺狼溝的原本通路已經被山體給堵死了,剩下的路只有一條小河流了。」
「那那條狗是怎麼回事?」
夏天咳嗽了幾聲道「老一輩的人說,狗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那條狗每天對著不同的地方叫喚,卻又人指出那正是木工失蹤的方向,老人們便說......。」他頓了頓「老人們說他回來了,從它死的地方回來了。」
傍晚我回來的時候,突然沒聽見那隻狗叫喚,地一下就覺得是不是死了,可是我走過去一看卻見它乖乖的趴在它家門口而那個木工家裡還亮著一盞燈。
我心想這就怪了,難不成那個木工回來?要不然是遭賊了?我啊就瞧瞧的移了過去,猛然的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人手拿著蠟燭在房子裡亂翻,當時也沒多想我抄起一把斧子就跑了過,不過還沒等我走近那房子裡的燈一下就滅了,一道白影「唰」的下就從我面前飛過,就在這時那隻靜下來的狗又叫了起來,那聲音別提有多大了,就像是小老虎吼似地,這次又是對著他們家的房子,然後它就發了瘋的掙脫了捆著它的鐵鏈往山里跑去。
當我跟著它跑到山裡的時候,正好天黑了下來,我借著手電隱約的看見山下的河裡躺著一個人,而那條河就是通往豺狼溝的唯一去路,也是那裡面的惡靈出來的唯一通道,就是魂道。所以我也沒有管那隻狗就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喊了人來,結果一看才發現那是個早死了的人,全身爛的像是個死了幾十年的人,但是我們從他頸脖子的項圈還是可以知道他就是那個失蹤的木工。因為我們知道他那個銀質的項圈是從小帶到大的,不過隨著年紀骨骼的增大這個東西就等於是鎖在你頸上了。
「話說你還做過伐木工?」
「對啊!」這裡就是我最早的工作地方。
「那麼?」
「沒錯,就是林先生你住的地方,那間房子就是近些年鬧鬼最厲害的房子。」夏天說道。
可是胖子一聽就暴走了起來,估計是被之前的那隻小老鼠嚇得,神經兮兮的「那你還讓我住。」
「你們不是聽說這裡有鬼才來的嘛?」
「你他嗎的看我們像是抓鬼的嘛?一個戴著面具的小絲,一個長得嚇死人的猥瑣男,你他嗎的看著像嘛。」胖子怒了。
他的聲音很大透過了木板直直的讓睡意正濃的我打了個激靈,我敲了敲木板喊道「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好吧好吧!」夏天說道「抱歉了,明天給你們換房間,不過你們來的時候真的和那些人很像啊!點名了就要這間房子。」
「那些人?哪些人?」
「不太記得了,這些人都很大眾臉,不過他們帶了2頂帳篷,和2隻狗,他們在我這裡住了一晚上就走了。」夏天說道。「不過那條狗我記得很清楚大概就是鄉下的土狗可是狗皮硬的跟鐵似地摸上去手感極其不好,而且腳掌上還打了鐵片走起路來都是咯噔咯噔的響,還跑不起來,呵呵現在的人做的事越來越看不透了。」
腳掌!有鐵印?一條狗?馴獸?我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天在苗寨里的情形,大樹下的洞穴,殉葬溝渠,河南「絕澗」的印記。
事情就是來的那麼突然,原本不值一提的線索卻又像是一條導火線,在你的面前炸開濃霧,所有的謎題撥雲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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