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間。
劫雲漸散。
然而楊文君的臉色卻並沒有放鬆。
雖然天際之間的劫雲已不如先前一般凝成實質,可是劫雲所籠罩的範圍卻是足足擴散了數百倍不止。
劫雲僅是漸散,卻並非是消失。
天劫之力未消,只是已不如先前一般所有的劫眼都凝棸在一起。
此時,劫眼所對應的將是誅仙陣之中所有生靈。
「雖然我不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楊文君輕嘆:「但即然是你的決定,我便依你一次,只希望這個決定,莫要造成太大的過錯。」
卓君臨苦笑:「我知道這種決定很難下,但總有一天,他們得獨自面對。那些真正的絕巔強者,那一個不是自屍山血海之中殺出的赫赫凶名?如果將來的某一天,我們所面對的是比這更加兇險的戰場之上,只會讓我們根本連還手之力都不會有。」
「戰場?」楊文君臉色微變:「你去過神魔戰場?」
「只不過是清音姑姑以無上法力,帶著我遊歷過一次神魔戰場。」卓君臨搖頭苦笑:「那裡,我雖然沒有真身面對,卻仍是親眼看到了那裡的兇險。若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優柔寡斷,甚至有可能會讓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在那裡,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會有無數的生靈亡於非命,那怕是在世俗之中足以稱霸一方的真仙境大能者,也甚至有可能會真正的隕落。在那裡,就算是化神境死磕半步真仙的強者,也並非沒有可能。」
楊文君臉色不由一變:「化神境死磕半步真仙?難道說當年顧莫言與魔子大戰,並非傳聞?難道在神魔戰場之上,還有可比肩天庭十秀一般的絕世天驕?」
卓君臨微微搖頭:「天庭十秀的確是足夠驚艷的絕世天驕,卻並非是真正無敵。各族在神魔戰場之上,都有著無數強者鎮守。在那裡,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所有生靈都只有一個目地,那就是變強。」
「只有把自已變得更強,才有可能在神魔戰場之上多活一刻。」卓君臨眼神里滿是無奈:「那裡,就是真正的修羅場,我們現在所謂的血腥與兇殘,在神魔戰場之上甚至只不過是隨處可見。」
楊文君臉色不由微微發白。
單是天庭十秀,就已然讓楊文君都不由忌憚不已。
莫輕狂能在神魔戰場之上殺出赫赫凶名,天庭十秀更是神魔戰場之上殺人無算的劊子手。原本楊文君以為縱是神魔戰場之上再兇險,所面對的對手也只不過是莫輕狂之輩的頂尖強者。可是現在被卓君臨一說,楊文君卻是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如果只是同階一戰,楊文君自問不會弱於當世任何一位同階生靈,縱然是對上聖境強者,楊文君也一戰的膽量。可若是真正的遇上半步真仙的強者,甚至是真正的真仙境大能者,楊文君也只落荒而逃的份。
難道,神魔戰場之上,還有自已意想不到的勁敵?
「神魔戰場之上雖然兇險萬分,但各族之間卻仍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卓君臨搖頭苦笑:「同階之中的生靈動手,任何生靈都不可插手。高階修者,也絕不可主動向低階修士出手。神魔戰場之上有天道法則執行,任何生靈都不可能違背。」
楊文君眼中滿是苦澀。
原來,自已的目光,仍是有些短淺。
「師姐,你現在還會猶豫自已的決定嗎?」卓君臨苦笑。
楊文君身子不由一震:「你的意思是說,與其將來在神魔戰場之上被虐殺,到還不如現在直接先進行一次清洗。若是這些生靈能在天劫之下活下來,將來在神魔戰場之上,或許還可以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卓君臨只是一聲長嘆,負手而立,眺望天際之間的劫雲。
「也許,趟過這一劫,人族的年輕一輩能有機會多活幾個。」卓君臨的眼神之中即有無奈,亦有恬靜:「甚至,有可能連你我,也有極大的可能會折損在神魔戰場之上。」
楊文君不再言語。
或許,在這一場試練之後,將會是彼此的別離。
甚至有可能,彼此再相見之時,將會是屬於相互敵對的陣營。
兩人說話之間,天際的劫雲再次流轉起來。
一道道劫眼流動之間,一道道雷電在雲層之中遊動。每一道劫雲之間,那一道道未曾落下的雷電,卻已讓無數生靈驚恐不安。
先前有各族最強者擋在最前面,那怕是面對未知的天劫,也敢拼死一戰。
只要有人帶頭,那怕是懦夫,也可隨著大勢所向,站在諸多血性之人的身後。可真要讓他們自已獨自面對,縱然剛才已見識過雷劫的威力,也仍是不由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戰吧!」
卓君臨單手執劍向天,一手負背。
此時,卓君臨只想痛快一戰。
只要不是萬千雷劫聚於一處,卓君臨倒還真有一試的想法。
那怕是面對未知的天劫之力,卓君臨也有一戰的決心。
似是感應到了卓君臨的挑釁之力,天際之間的雷電流轉的越發的快捷。那一道道無形的雷電之間,似是電龍游戛,威壓蓋世。
「師姐,今日我們聯手,看一看誰能先殺退這雷劫。」
卓君臨狂笑。
此時,卓君臨卻是多了一些張狂,多了幾分孤絕。
「好,今日,我陪你殺個痛快。」楊文君長笑。
『轟。
半空之中雷電閃爍之間,一道道雷電直接向著下方所有的生靈轟下。
每一道雷柱都足足有水桶粗細,每一道雷柱都似是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方圓數千里範圍,盡數都在雷柱的攻擊之中。那些本身躲在暗中的生靈,此時也同樣被天際之間的雷柱所攻擊。
隨著雷柱的轟然落下,無數的生靈落荒而逃。
甚至許多生靈連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生一出,已然有上千生靈僅僅一個照面之間化成了劫灰。無數的生靈驚惶失措之間,已然失去了面對天劫的最後一次機會。
雷柱轟擊在大地之上,在地面之上化成一道道翻江倒海的巨龍。無數的巨石草木轉眼之間化成劫灰,江河轉眼之間便被蒸乾,山嶽瞬息之間轟然倒埸。一道道雷柱化成的地龍肆無忌憚的在大地之上肆虐,宛若一場滅世天劫的來臨。
無數生靈剛剛扛過第一波天雷,卻轉眼之間被無數地龍所淹沒,瞬息之間,又是足足數千生靈失去了蹤影。那一道道消失的身影,所有生靈都不再期許他們能再出現,在那足以翻江倒海的力量之下,那怕是真仙境界的生靈也難以正面相抗,更別提誅仙陣之中最強的生靈也仍不過是化神境巔峰的修士。
半空之中,無數的生靈在死死抵擋。
那一道道雷劫之中的力量,似是一道道滔滔不絕的天威之力,直接壓榨著所有生靈最後的一點力氣。
楊文君執劍沖天,劍意充斥天地,,,,,,
卓君臨背負劍輪,翠綠的劍輪似是帶著無邊無際的生機之力,直接將身前的雷電之力吞噬於劍輪之中,,,,,,
鳳天凰顯出真身,化成一尊烈焰鳳凰,無盡烈焰自雙翅之間轟出,,,,,
阿修羅身上魔氣沖天,無形的魔氣似是化成了滔天魔焰,,,,,
夜辰手中兩道板斧化成不滅金鐘,直接向著天際之間雷柱橫衝直撞,,,,,,
歸玄真身後結出丈六金
身,,,,,,
道子高喝無量天尊,,,,,,
無數的身影在天雷之間苦戰,身形越發的模糊。
然而最慘的卻是莫輕狂,此時莫輕狂滿臉烏黑,在雷海之中被劈的死去活來。
原本以莫輕狂的真實修為,誅仙陣之中的生靈不說是獨占魁首,也足以穩居前三。在場無數修為遠不如莫輕狂的生靈都可以在天劫之中遊刃有餘,可是偏偏莫輕狂所修行的『狂雨天雷本身與天劫相近,莫輕狂剛剛施展出狂雨天雷,那無形的雷電之力直接被天劫所吞噬,直接對著莫輕狂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若不是莫輕狂本身修為奇高,只怕也要在一道道雷柱之間化成劫灰,,,,,,
此時莫輕狂只差點罵娘,老子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遇到了這麼狼狽的情況。
空有一身足以傲視同階的戰力,卻被天劫之力天生克制,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以往都是老子保護那些小兄弟,今日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庭十秀之中其他幾位兄弟大展神威,自已卻被揍的差點哭爹喊娘。
天際之間,卓君臨的身形格外的顯眼。
翠綠的劍輪足足有數百丈方圓,方圓數百丈之間盡都在劍輪流轉之間化成虛無。無數天雷轟在劍輪之上,那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如同泥牛入海,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卓君臨身後就似是背負了一道無形天淵,能吞噬天地萬法,永無止盡,,,,,,
「好。」
妖帝殿中,看著鏡中的景象,妖帝忍不住開口叫好。
在大殿之前,圍生靈。
一位滿身黑甲的將軍坐在地上,全無半點形象,手中卻抓著一壇猴兒酒大口暢飲。一名渾身上下魔氣幾乎凝為實質的中年人滿頭黑線,臉色青白不定。另一位身高不足三尺的老者坐在一尊不足七尺的殿中,卻讓所有生靈都不由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身影似乎無比的高大,,,,,
生靈,任何一個都是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
任何一個生靈走出去,都足以是驚天動地的生靈,更別說共聚一地。
「這此小輩,的確有著讓我們都動容的資態。」妖帝輕笑:「那怕是我們這些生靈,當年也沒有他們這樣的天資吧!若是現在我們處於誅仙陣之中,只怕絕不會他們做的更好。」
魔尊和鬼主不由同時苦笑。
當年自已年少之時,又如何能有這般風采?
「酒鬼的修為越發的深不可測了,能將一方小世界開闢到如此地步,的確當得是巧奪天工。」鬼主輕嘆:「於空間之道的造詣,只怕還要遠在老夫之上。而且能在誅仙陣之中造成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差比,更以無上手段演化天劫之力,這手段只怕已真正的達到了傳說之中的大帝之境吧!」
「可是,要步入大帝之境,都需要天地證道。」魔尊輕嘆:「到了我們這等境界,天地證道那樣的動靜絕對不可能瞞得過我們的耳目。」
空間之道,於在場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不過是造詣手段高下之分而已。可是時間之道,那怕是在場都已是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掌握時間規則。
而演化天劫之力,那怕他們幾位都見多識廣,也從來都是聞所未聞。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絕對的事情。」妖帝苦笑:「人族的水實在太深,當年就有那個人壓得萬族都抬不起頭來。縱然是天帝那樣的大修行者,也不敢與那個人正面放對。酒鬼常年居於人族始地,雖然我們的從屬都曾有生靈去試探過酒鬼的深淺,可算是蛇王那樣的強者,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找到便被拿下。就算酒鬼真的走到了傳說之中的大帝境,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
」
「這,,,,,」
魔尊和鬼主不由同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人族的崛起之勢已然不可阻擋,如果當年那個人還活在世間,人族便有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就算是妖魔二族和鬼門相加,也不過只至強者。
要是那個人還活在世間,酒鬼真的走出了最後一步,再加上人王和戰神,以及那位性如烈火的老瘋子。那怕是三族合力,也未必真的能在人族面前討到半分便宜,甚至有可能三族高層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若是真扳倒了神族,人族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神族?
這,是一個所有生靈都繞不開的話題。
如果真將神族拉下神壇,卻多出了一個更可怕的神族,也許後果比現在的情況會更壞。畢竟人族曾經有過站在金字塔頂的輝煌,許能保證人族會不會做出比神族更偏激的事情?
「這畢竟只是猜測,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的真正大敵是神族。」魔幽冥大刺刺的往妖帝座前一座:「人族到現在為止,也並未對我們露出惡意。那怕曾經人族與我們有著滔天血仇,這麼多年以來,除非是我們的族中的生靈挑釁在先,人族也從未向各族真正復仇。」
「可魔子,,,,,,」
魔幽冥直接打斷了正要說話的魔尊:「魔子雖然出手狠辣,死在魔子手中生靈不計其數。但魔子並非是針對一族一姓出手。而且魔子每一次出手,對方都是結下了潑天因果在前。縱然是人族的強者犯下血案,魔子出手也從來都沒有手軟過。」
魔尊不由滿頭黑線:縱然你是魔族一魔之下萬魔之上的魔族護法大將軍,也得給老子留點面子吧!要不是怕打不過你,老子早收拾你了,,,,,,
「依各位道兄所見,我們接下來應當怎麼辦?」鬼主不由苦笑:「鬼門一向都是各族之中墊底的存在,即然是我們有意合作,老夫願意聽從各位的差遺。」
「滾。」妖后不由大怒:「老鬼,你說這句究竟虧不虧心,一遇到事情鬼門就躲的遠遠的,什麼時候與各族有過聯絡之事?當年在秋月山之時,你那寶貝徒兒還曾想過舉一族之力滅人妖魔三族的野心,難道這就是你所說墊底存在?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別藏著了,你實話告訴我們,南天月帝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天庭,地府是不是真的與鬼門分道揚鑣。若是你再滿嘴不盡不實,也別怪我一介弱質女流不講情面,直接和你撕破臉皮。」
「這,,,,,,」鬼主臉色一陣青白不定,目光卻落向妖帝:「道兄,你也不說話嗎?」
妖帝苦笑:「本皇已活了這無數歲月,也不怕各位笑話,雖然本皇身為妖族之主,卻是懼內。鬼兄你也別看本皇了,妖族的事情,只要是妖后開了口,本皇也只能乖乖聽命。」
鬼主這次卻是直接臉色發白。
你麻,懼內這樣的話都說的如此直白,還讓老子如何開口?
就妖后現在那憤怒值,老子真要敢說一個不字,說不定真的直接會上前跟老子拼命。就魔尊和魔幽冥的德行,說不定到時候反而會在一邊煽風點火,搞不好暗中給老子來點陰的也有可能。
身為妖族之主,你就這點威儀?
「即然是想要共同進退,本座倒是同意妖后的話。」魔尊苦笑:「鬼兄也是明白人,如果我們彼此之間都無法坦誠,又怎麼可能真心合作?南天月帝曾是鬼兄門下,地府也曾奉鬼兄為主,不是我們這些老朋友信不過鬼兄,但鬼兄總得把話說的明白吧!萬一將來有了衝突,有了誤會就是莫大的損失了。」
鬼主不由苦笑:「那麼諸位認為呢?」
此時,鬼主似是突然老子數百萬年一般。
「即然到了此時,老夫也不
怕實話告訴各位,地府之主,正是老夫與鬼母的獨子。」鬼主嘿嘿怪笑:「如果老夫還能調動得了地府,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南天月帝與老夫的那點香火之情,早就因為那個人而斷了。現在的鬼門雖然還有些自保之力,但若是和各族相比,的確力有不及。」
妖帝妖后一臉無奈,魔尊魔幽冥的雙目放光。
***,有八卦。
鬼主一看到了魔幽冥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貨早先表現的什麼事情都不關心,可一聽到老夫丟人的事情就滿臉興奮如同鬥志昂仰的大公雞一般,你就不能給老子留點顏面?
「即然鬼主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是時候為自已打算一下了。」妖后輕嘆:「以往我們在下界,就算三族與人族有過茅盾,也只是我們下界自已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天庭的手已伸了下來,按理說我們應當以雷霆手段將天庭的這隻手直接給剁了。可問題是這隻手,我們即不能動,也不敢動。」
魔尊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帝後姐妹雖然已下界,但並不代表天庭的手已伸了下來吧!」
「可是,帝後姐妹是什麼樣的德行,難道魔尊不清楚?」妖后苦笑:「帝後代表的是天帝,縱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帝後。但真正讓人無從下手的卻是幕鴻影,那個女人的存在,完全就是一個刺蝟,無論從那裡都無法下手,這才是天庭下的一手好棋,逼得人族諸多強者,也只有聽之任之的份兒。」
「帝後這麼難纏?」妖帝臉色不由一黑。
妖后氣的直接對著妖帝就是一腳:「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世間生靈,那怕是寧願不顧顏面的得罪帝後一百次,也絕對不願得罪幕鴻影一次。那個女人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天地震盪,也未必便沒有可能。」
「不過就是創世神一脈,雖然幕姓超脫於天庭四帝八王之外,卻也未必便真的強到了無可抵擋。」魔尊眼神里閃過一絲異色。
「可是你們別忘了,幕鴻影還有一個身份,她可是『華芳閣主。」妖后將『華芳閣主四個字咬的格外的重:「縱然華芳閣只是天庭一些女神仙組成的一個組織,可你們卻別忘了,華芳閣主,可是當年與那個人訂過婚約的女子,只要當年的那點香火情仍在,你們誰敢惹,誰敢不服?一劍蓋壓當世,萬千生靈伏首,難不成幾位還敢與那個人正面叫板不成?要真是創世神族與那個人結了親倒也罷了,那個人有了約束,行事未必便會不管不顧。可現在這種情況,幕鴻影就如同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藥桶,身後站在著創世神族,背後有那個人撐腰,又有與帝後的血脈情份,就算說是三界六道最惹不起的生靈也毫不為過。」
華芳閣主。
僅僅四個字。
可是一想到這四個字代表的意思,無論是妖帝還是鬼主,又或是魔尊和魔幽冥,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頭痛不已。
華芳蓋世付知已,此生以身伺紅顏。
這是當年那個人斬落下半壁天庭之後留下的兩句詩,也是在各方勢力的周旋之下,華芳閣應運而生。即是神族在向那個人示好,也是在向萬族示好,天庭連當年殺得天庭血流成河的那個人都可以接納,,,,,,
僅僅華芳閣主這個身份,便是世間所有生靈的禁忌與不安。
試問,誰敢正面挑釁創世神族,誰敢與那個人針峰相對。
只要是還有半點理智的生靈,也只能對幕鴻影所做的任何事情聽之任之。最好是那種眼不見為淨的那種,真要被那個女魔頭給盯上了,也只能自認倒霉。
正如妖后所言,無論帝後姐妹下界究竟是不是天帝在幕後推手,但現在這種情況,實則已等同於天帝的手
伸到了下界之中,而且所有生靈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從下手。
這,已是等同於天帝的陽謀,可偏偏就是沒有任何辦法破局。
魔幽冥突然輕嘆:「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亂局,但並不是沒有辦法破局。」
「大將軍有辦法?」妖后臉色不由微變。
按理說魔族和妖族一般,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憨憨,連我這位妖族第一智者都無法想出破局之策,這個鐵憨憨能想得出辦法?
「如果幕鴻影突然沒了,這個局不就破了?」魔幽冥輕笑。
其他四位至強者,都不由同時嚇了一跳。
祖宗,你這話敢說,我們卻是連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殺天帝,我們這些生靈也敢試一試,彼此都是敵對勢力,設局刺殺也只不過是手段偏激一些而已。
真正的敵對勢力,行事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怕是斬首敵對勢力的最高統率,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畢竟,份屬敵對,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幕鴻影卻是真正的不同。
幕鴻影的身上本身就有潑天的因果,創世神一脈的傳承,就足以讓人不寒而顫,其身上更有那個人留下的三道劍意天下皆知。當年那個人一劍便斬下半壁天庭,天地其顫,又有誰人敢一試其鋒?
萬一,那個人真的還活在世間,真要動了幕鴻影,甚至有可能會引起那個人雷霆之怒。那樣的嗜血狂魔,就算是在場的幾人都已站在了此世巔峰,也實在不願招惹那樣的煞神。
「如果,幕鴻影是死在人族之手呢?」魔幽冥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毒。
所有人都不由臉色再次一白。
你麻,你這是要反天吧。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人是人族大能者,幕鴻影與那個人的關糸人族高層誰人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幕鴻影真正身份的人族修者,又有誰能殺得了幕鴻影?
這等想法,本身就是一個根本無法實現的妄想,,,,,,
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們已然和這個時代脫節了?
「大將軍的這等危險想法,最好還是早點熄滅的好。」鬼主輕輕一嘆:「老夫曾有幸去過帝隕之地,雖然未曾進入其中,但那個人的氣息卻仍在。要是幕鴻影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個煞神瘋起來,很有可能會真的讓這個世間經歷一場滅世之劫。」
說這句話的時候,鬼主的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絲無奈。
妖帝妖后魔尊三位卻都沒有多言。
鬼主說出的這個信息,足以讓這幾位絕巔強者都要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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