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潭趁勝追擊,欲再補一掌,黑無憂一步搶到,黑戟橫攔,夏潭一掌擊在黑戟寬刃上。讀爸爸 www.dubaba.cc
「哐!」
戟刃與黑杆,猛得晃動,
黑無憂提戟上挑,夏潭翻身而退,凌空出劍,劍鋒猛烈還是直取白梧桐,黑無憂戟刃擋在白梧桐身前,劍刺戟刃,戟刃貼在白梧桐身上,夏潭以一人之力,撼動著黑白二人,同時後退。
黑無憂護著白梧桐,隨之後退,手中穩住黑戟,不敢鬆懈。此刻,黑戟即是黑無憂架在白梧桐身前的護盾,稍有偏差,白梧桐便會被尋雷洞穿。
黑無憂步伐極快,一路跟上,心裡不免一驚「想不到這夏潭勁道如此雄厚!看來青璇劍宗的威名,所言非虛。」
瀝滄瀾青鱗覆身,南啟士兵的兵刃奈他不何,他巨大蛟身在人群中扭動,打的南啟軍隊潰不成軍。
突見,那南啟援兵的山頭,飛縱倆人,徑直向夏潭馳來。
那空中二人也是蒙面打扮,一人著青衣,拿一齊眉棍,一人著土色長袍,手裡為一把彎刃鏟斧。
那二人於空控器,將一斧一棍,雙雙祭出,打向夏潭。
夏潭回首一瞥,急忙收劍,反身,只見夏潭雙臂抻開,涮腰一扭,一招「乾坤顛倒」,將靈力擴散,靈力如太極旋轉,截下棍斧力道,將其推開。
那二人來到黑白雙雄身邊,青衣男子開口問道「閣下是誰?敢出手傷我雲頂宮羅生殿的人!」
「青璇劍宗夏潭。」
「額,原來是青璇劍宗夏淵門主的弟弟,怪不得功夫如此了得。」那青衣男子,將齊眉棍挑向前方又道「在下雲頂宮羅生殿木棲鶴。」
那長袍男子,持著鏟斧道「在下石安滿,我們四人為羅生殿四大護法,今日夏兄傷了我兄弟,折了我們面子,這筆賬我石某人不得不算。」
「幾位既是修士,何苦參與這塵世之爭。」夏潭勸說道「眼下兩國交鋒,我北釗國這些普通士兵盡死你等手中,這樣做不怕被仙門同道唾棄嗎?」
木棲鶴笑道「你不也參與到這凡塵中來了嗎?只准你北釗國修士殺我南啟士兵,卻不許我南啟修士殺你北釗士兵,這是什麼道理?」
說罷,木棲鶴指了指那人群中大肆殺戮的姚依依「那姑娘一路殺了多少我南啟士兵,你當我瞎嗎?」
「那女子並非我青璇劍宗門下。」夏潭看了一眼姚依依,解釋了一句。
「我管她是何人門下,少與我等廢話,吃我一棍!!」
木棲鶴手中的齊眉棍乃是一支摶木綠棍,那摶木堅硬,韌性極強,雖為木質材質卻不遜鐵器絲毫。
那木棲鶴齊眉棍橫掃劈腰,翻身下點,連戳數下,擊向夏潭。
這一套招式,名為「暴雨摧花」,霎時齊眉棍影,紛至沓來,打向夏潭前胸與腹下。
夏潭尋雷抖動,使出一招「狂風攜雨」回以相擊,只見尋雷劍影綿綿,毫無破綻,齊眉棍每一次猛戳,都能被尋雷巧妙化解。
木棲鶴倒提那齊眉棍,旋甩而出,齊眉棍 借勢,打向夏潭額前。
夏潭立劍招架,劍棍相擊,清脆聲立現,夏潭撥開齊眉短棍,由上至下,劍如游龍,鋒似長虹。
齊眉棍貼劍而行,不敢遲疑。
黑無憂扶著白梧桐向遠處蕭遠赫處望去,只見得瀝滄瀾將南啟士兵打得漫天亂飛,他心下一急忙對石安滿喊到「老大,你看那邊。」
石安滿聽得空中陣陣慘叫,皆為南啟士兵「豈有此理!」
說罷,石安滿鏟斧入地,一道靈力在地面炸裂,蔓延開來,瀝滄瀾見炸裂勁道直向自己而來,急忙盤軀,躍至空中。
「出來!!穿山蚰蜒!」
那裂開的地面下,鑽出一隻長蟲多足的靈獸,身長數丈,背負黑甲,共有十節肢節,尖鉤黑足,細而短促,但密密麻麻約有近百條。
這穿山蚰蜒,形如蜈蚣,口中可吐帶毒黑沙,乃是邪惡靈獸,
那穿山蚰蜒半立身子,嘶叫了一聲,叫聲刺耳,震著人們心顫。
兩方士兵均暫下停手,便半空望去,但叫那穿山蚰蜒頭似蜈蚣,但有六隻凸起小眼,三瓣型嘴,腮下兩隻倒勾牙,張嘴滿口粘液。
穿山蚰蜒對著北釗士兵陣營,吐出一股黑沙,黑沙落地,地面花草皆化為黑炭。
馬婕飛身入空,念動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龍玄光盾。」
她將月華伏魔杖於胸前畫圓,金光流走,變作九條金龍,那九條空盤軀為圓,一條接一條,頭尾相連,組成圓形龍陣。
龍陣集結完畢,擴大形成護盾,這便是驅魔龍族至上道法,九龍玄光盾。
玄光盾擋住穿山蚰蜒的劇毒黑沙,那穿山蚰蜒見玄光盾擋在身前,連吐幾口黑沙,均無作用,索性調轉身子,飛天而上,與瀝滄瀾在空中相鬥。
原本籍籍無名的鳴島此刻人山人海。
上有雙獸你追我干,下有士兵刀來劍往。
「如此惡獸,你等不除,還讓它貽害人間!」夏潭震怒,他持尋雷指天,忽見晴空落下數道霹靂,夏潭飛身入空,數到霹靂紛聚尋雷劍身,尋雷劍電光閃動,沿著劍柄匯聚劍尖。
夏千索退開圍困自己的士兵,見父親立身空中,雷電匯聚,心裡一驚「尋雷問天!」
這尋雷問天是尋雷劍的劍靈技法。
「尋雷問天何所縱?
萬般驚雷盡來朝!
電光白浪劍形出,
劈天蓋地魔盡消。」
夏潭雙手捻指而對,將尋雷置與四指之前,讓其停住,念動尋雷劍靈訣,將落下霹靂全部引流指劍中。
但見劍尖白光匯聚,然後猛出,一道劍形雷電,夾雜排山倒海之勢,直逼那羅生四護法。
當日,在奉隆中,夏淵也曾用過此招。
羅生四護法見劍形雷電,壓定而下,立刻結陣抵抗。
石安滿舉起鏟斧於頭頂化盾,再輸靈力灌入,維持護盾,木棲鶴急出雙掌拍在石安滿背後,凝氣運靈。
雷劍與護盾相抵,石木二人只覺得,周身空氣都在壓迫自己的身體,真宛如泰山壓頂,相持之下,兩人氣勢漸衰,被壓迫得有些彎腰佝僂起來。
「還不幫忙?!老三!」木棲鶴不敢散氣,快速吩咐了一聲,便閉嘴凝氣,艱難地架起護盾。
黑無憂馬步在後,雙掌匯聚丹田,聚起兩股靈力,屏息凝神也將手打在了木棲鶴後背,瞬間石安滿覺得一股暖流勁氣,由背後灌入,周身壓迫感消散許多,他咬牙運勁,漸漸站直了身子。
夏潭見懸停的尋雷劍,顫抖後移,知道三人合力抵抗,雙手捻指繞腕一變,化成雙掌交疊,再次推近。
白梧桐見雷劍靈力再增,伸出單手,打在黑無憂背後,傳送靈力。
再看那蕭遠赫與蕭遠澤終於突圍,卻見金啟昊手下高手圍來。
兄弟倆默契配合,便開始廝殺起來,蕭遠赫先出長槍擾陣,蕭遠澤再以鳴笛箭射殺。
馬婕見瀝滄瀾苦戰穿山蚰蜒,兩獸由空中,打至山頭,穿山蚰蜒許多細足已斷,後背背甲上也被瀝滄瀾抓破。
而瀝滄瀾身上被黑沙覆蓋,變得髒兮兮的,不過好在瀝滄瀾已經有了幾絲龍氣,青蛟鱗開始逐步與青龍鱗相似,劇毒黑沙並沒傷到瀝滄瀾。
馬婕見鳴山道路上,還沒見黃炳誠人馬趕來,心裡尋思道「南啟士兵越來越多,需要速戰速決,眼下那幾位高手,由夏前輩壓制,目前,最難纏的就是這穿山蚰蜒了。」
姚依依身形如鬼魅,只見一道紅綢在密集的人群里漂浮不定,速度極快,普通士兵只見眼前紅衣一過,便倒地而亡。
千索見她殺人果斷,出手狠辣,一點都不像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姑娘,真宛如一條赤練紅蛇。
「她果真當得這赤練毒芳的名號。」千索心下默念,也不知今日怎麼了,於生死亂陣中他時刻留意著這姚依依。
「寧溪!敵軍太多了,不可留手了!」千茹和宋寧溪原本並肩作戰,但敵軍眾多,被迫分散,他們兩人相距約有二十米,道中間卻有百餘人分列兩陣,將他們分離隔開,縱使千茹是修士,但依舊還是女兒身,戰久之後,體積有所下降。
而宋寧溪有血靈丹加持內勁,血靈丹是血氣和靈力結合煉就的,靈力隨血氣運輸全身,越是血氣翻湧的快,靈力運轉也就越流暢,所以宋寧溪非但不覺乏力,反而越戰越勇「不行,不能殺他們!他們只是普通人。」
千茹聽宋寧溪這麼一說,心下想「我若出手殺人,寧溪一定會不高興了,算了,眼下擊退他們便好。」
千茹處處留手,本是殺招的招式,紛紛點到為止,要知道每招每式只有運行到位方能沒有破綻,而千茹殺招不殺,反而讓自己破綻百出。
突然,千茹腳下被人暗施偷襲。
一陣劇痛傳來,她左腳瞬間沒了力氣,她半跪身子,秋露劍架在頭頂,低頭急瞥一眼,只見自己小腿後側,被人以長槍刺出一個窟窿。
「寧溪!!救我!!」
千茹半跪抬頭,見站立的南啟士兵持刀舉槍正要誅殺自己,心下一慌,隨即喊出宋寧溪的名字。
宋寧溪眺望千茹於包圍中不見身影,心中大感不妙,又聽得千茹呼叫,亂了方寸。
他將海淚拋入空中,雙掌左右猛出,打出一股靈力。
「三匯真氣!」
只見宋寧溪雙掌噴出赤紅靈力,靈蘊狀態猶如海浪,而上一次他自我調息時,調動靈蘊,那靈蘊還是散亂無力,形為煙氣。
見圍攻自己的人到底,宋寧溪飛身躍起,在空中接住海淚劍。
「霞光萬丈!」
宋寧溪青霞劍法一出,劍氣四散,瞬間圍攻千茹的南啟士兵,紛紛後背炸裂,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宋寧溪趕到千茹面前,一把將她拉起來,千茹因左腳受傷,只能斜靠宋寧溪,才能站穩。
宋寧溪左手不自覺地將千茹攬在懷中,讓她靠在自己左肩上,而千茹此刻只要左手持劍,右手繞過宋寧溪後背,手掌輕扣在宋寧溪右肩上。
「千茹,你沒事吧?」宋寧溪關切的聲音,在千茹耳邊耳語。
千茹回了句「我沒……事,你剛才殺人了?」
宋寧溪這才想起看剛才倒地的南啟士兵,一個個都已經殞命,宋寧溪不由心尖一慌,畢竟第一次殺人,心裡難免會有極大的負罪感,但轉念一想,若不殺他們,千茹斃命,那宋寧溪恐怕會抱憾終身,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我……不殺他們,他們……會殺你的,你沒事就好。」
千茹感到心中如沐春風,溫暖極了,她望著宋寧溪心裡美滋滋的,好似吃了蜜糖一樣,覺得好甜,此刻,腳下的疼痛她已無知覺,她微微側臉,那宋寧溪臉頰就在自己唇邊,耳發被風一吹,便撫到自己的鼻尖,痒痒的,麻麻的。
千茹痴痴看著宋寧溪,心裡調侃道「剛才還讓我不要殺人,你自己卻先出手,還是為了我……為了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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