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不滿我和涼涼走太近。
但沈慕檐,你對著你的良心說,我就算喜歡涼涼喜歡的要死,我什麼時候越界過?你還想我怎麼做你才滿意?難道還想我像當年那樣,無聲無息的離開,永生永世都不再出現在涼涼麵前,你才高興?」
說到這,裴漸策一愣,發現自己好像又被沈慕檐帶偏了。
怎麼現在好像繞回去當年沈慕檐還沒劈腿,他也還沒出國的情況了?
可現在,明明是沈慕檐他劈腿了!
思及此,他臉色一變,「沈慕檐,你別給我裝傻,你」
「你沒越界過?」沈慕檐跟聽了什麼笑話,「你敢說你沒越界過?」
裴漸策也怒了,「沒有就是沒有,我裴漸策敢對天發誓!」
「呵」
現在又不是身處封建時代,對天發誓這種事,現在誰還相信?
「你什麼意思?」裴漸策咬牙,「沈慕檐,我」
話沒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聲音也沒了底氣。
沈慕檐聽的明明白白,笑了,「怎麼?想起了了?」
「你」
「裴漸策,我做不到再把你當朋友,」沈慕檐說的明明白白,「以後,離她遠一點,最好照你所說的,生生世世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完,他想掛電話,裴漸策忙大聲道:「等一下!」
但沈慕檐已經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裴漸策急切的再度給沈慕檐打電話,沈慕檐再次掛斷,裴漸策一直不斷的給他打,沈慕檐就是不接,裴漸策想給薄涼打,剛撥出去,忽然想起薄涼沒有那天晚上的記憶,他又掛斷了,還是繼續給沈慕檐撥
電話。
沈慕檐看著不斷響起的來電,他沉吟了下,還是沒接。
裴漸策快要急死了,孜孜不倦的想要重撥,手機忽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沒有一點猶豫,掐斷了電話。
那邊費一貞挺失落,馮清琯見狀,忙問:「怎麼了?」
「他不接。」
「他可能有事要忙,別多想。」馮清琯安慰。
「嗯。」
這邊,裴漸策還鍥而不捨的繼續給沈慕檐打電話,沈慕檐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你想說什麼?」
他肯接電話,裴漸策喜形於色,忙問:「你八年前你從美國回來過?就是……就是我跟涼涼幫班上的一個同學過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回來過?」
沈慕檐冷著臉,沒回答。
裴漸策就知道自己猜對,遲疑一下,「你……你那天晚上,也到你哪家酒店去了?」
「你想說我眼花還是看錯了?」他聲音沒有絲毫溫度的問。
他真的回來過!
裴漸策渾身一震。
難怪,難怪重逢之後,他竟然會這麼對他。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裴漸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是你誤會了,我和涼涼什麼都沒做,涼涼喝醉了,不知怎麼的,渾身發熱,整個人神志不清,見到人就要……就要」裴漸策說不出口,略過了,「那天晚上,她以為那個人是你,」說到這,他有些羞愧,聲音低了一些,「一開始,我心有些亂,沒回過神來,但後來,我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很快就停下來了,我們真的什麼
都沒有做的,請你相信我們!」
沈慕檐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你想說她喝醉了的後遺症是渾身發熱,見到人就親?」
「對!」
「呵!」怎知,沈慕檐越聽,語氣越冷。
他見過薄涼喝醉,她喝醉了其實挺乖,根本不會抱著人亂親!
「是真的!」裴漸策急忙道:「我有證人的,當天是秦晴晴的生日,她跟她同桌後來也過來了,後來是他們倆照顧的涼涼,不信的話,你可以叫她們來對質!」
沈慕檐一個字都不相信,「萬一你們串通好了的呢?」
裴漸策氣急,「你……沈慕檐,你當我是什麼人了?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我為什麼不敢認?」
「誰知道呢。」
裴漸策都快被他氣死了,「所以,你就是看到了那一幕,就以為我和涼涼背叛了你?」
沈慕檐沉默,裴漸策咬牙,「所以你問也不問清楚,就乾脆的劈腿,移情別戀?你的移情別戀,是不是也太過草率了些?」
沈慕檐冷冷道:「我沒有移情別戀,更沒有喜歡上別人。」
裴漸策質問道:「沒有?那寧語是怎麼回事?」
「關她什麼事?」
「怎麼不關她事了?」這回到裴漸策冷笑,「還是說你敢做不敢認,在這點事上也要護著寧語?」
沈慕檐簡直莫名其妙,「你胡說什麼?沒事把寧語扯進來幹什麼?」
「沒事我自然不會把她扯進來,可你既然拋棄了涼涼,和她在一起,我怎麼就不能把她扯進來了?」
沈慕檐眼神很冷,「我什麼時候拋棄涼涼,什麼時候和寧語在一起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你去美國之後啊,怎麼?到現在就想賴賬了?」
「沒有過的事,又哪來賴賬一說?」
裴漸策愣住了,腦子有些亂。
其實,沈慕檐確實沒有理由說謊。
所以……
他是真的沒有和寧語在一起?
他忙坐了下來,狐疑的問:「如果你們沒在一起,那寧語的朋友怎麼會跟涼涼說你跟寧語在一起了?」
沈慕檐皺眉,「什麼意思?誰跟涼涼說我和寧語在一起了?什麼時候?」
「就是你出國不久之後啊。」
「誰說的?」沈慕檐語氣冷寒如冰。
「好像是寧末。」說完,急急的問:「你是說真的?你沒有跟寧語在一起?」
「沒有,從來沒有過的事!」
「一直都沒有?」
沈慕檐:「沒有。」
說完,又問:「她跟你說有人跟她說我和寧語在一起了?」
「對啊,」裴漸策心直口快,「所以涼涼還以為你最近跟寧語吵架了,你接近她,是在利用她刺激寧語呢。不然我怎麼會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涼涼?明明是你先劈腿」沈慕檐渾身一震,猛地打斷他,「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