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去找你了。」
「但我過兩三天就回去了。」以寧語現在的條件,她到美國來,代價太大,他不相信寧語真的會過來。
況且……
她一個人,就算是過來,又能做什麼?
「這我就有點想不通。」
「繼續查吧。」
「好的。」
沈慕檐身邊添了很多保鏢,暗中保護他和薄涼,幾天下來,一切都風平浪靜,仿若之前他發現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為了避免橫生意外,沈慕檐和薄涼這幾天都遠離鬧市,去的都是比較清靜的地方遊玩。
六月份雖然不是到夏威夷遊玩最適合的時機,但薄涼之前在美國求學的時候,一直都想到夏威夷來看看,說起夏威夷的時候,滿臉都是嚮往。
沈慕檐見她開心,不忍拒絕,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們就到了夏威夷海灘。
薄涼現懷孕的時間還不足三個月,不適合下海游泳,但薄涼和沈慕檐都換上了泳衣。
黃昏時分,海邊人頭攢動,沈慕檐牽著薄涼的手,和她踩在沙灘上,走走停停,偶爾的還能看到不是人在玩摩托艇,拖傘,水上飛人,熱鬧極了。
薄涼很少到海邊來,見到了挺激動,隱隱的還有些羨慕,期待的問沈慕檐:「你會嗎?」
「嗯。」
「你還真玩過?」薄涼有些驚訝。
在她的印象中,沈慕檐不是個愛出去玩的人,他喜靜,她以為他對這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沈慕檐淡淡一笑,「之前在這邊留學的時候,和檐檐一起來的。他愛玩,爸媽不放心,讓我看著他。」
「所以你就學了?」
「嗯。」
「好玩嗎?」
空中飛人她是不敢的,但拖傘和摩托艇她倒是挺感興趣的。
奈何這些項目都個太危險了,她現在根本不能玩,只有看著的份兒。
「挺好。」沈慕檐顯然是喜歡的,「偶爾的時候,到這邊來活動一下筋骨,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們就到這邊來,你教我玩摩托艇?」
「好。」
「你要不要玩一把?」
看的出來沈慕檐是挺喜歡玩的,她忍不住提了下。
說完,她纖細的指尖點了點他雖然不厚,卻很好看,很養眼的肌肉。
「沒事,下次再玩吧。」
雖然有保鏢在,但周圍這麼多人在,他不太放心她一個人。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啦。」薄涼很是期待,雙手捧心,笑眯眯的說:「正好,我也向看看你玩這個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還是下次吧。」
沈慕檐堅決的搖頭。
「……好吧。」說實話,薄涼有些失落。
沈慕檐握緊她的手,拉著她到處走,走了一會,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蹲在岸邊玩沙子,這兩個小孩還是亞洲人,黃色的皮膚看起比別的小孩要黑一些,玩得倒是很投入。
薄涼心裡柔軟了幾分,情不自禁的蹲了下來,左右一想,還是用國語柔聲問:「你們在幹什麼啊?」
雖然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生,但她已經有了作為母親的本能。這段時間裡,她見到不認識的小孩,心坎都是柔軟的,覺得他們都非常柔軟可愛。
也忍不住想,日後,她和沈慕檐的孩子出生了,如果……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也應該會很漂亮很可愛的吧?
兩個小孩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似乎有些怯意,後腿了一步。
薄涼忙笑,「我看你們堆得很漂亮,所以想讓你們教一教我,可以嗎?」
很顯然,她猜對了,這兩個小孩真的是中國人。
年紀大一點的女孩點了點頭,那個男孩才縮著脖頸點頭,不過,他們都沒說話,也不笑了。
他們這個反應,薄涼直接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正要站起來,見到只有他們兩個小孩在,她愣了下,「對了,你們爸爸媽媽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兩個小孩神色微微一變,薄涼以為他們是走丟了,忙說:「你們不要亂跑啊,快回去」
「啊!」
薄涼還沒說完,兩個小孩忽然把小桶子上的泥沙往她臉上潑!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和沈慕檐的來不及反應。薄涼被潑了一臉沙子,閉著眼睛,整個人往後退,沈慕檐臉色微變,快速的伸手將薄涼抱住!
薄涼此時已經伸手把臉上的沙子給撥開了,勉強的睜眼,沈慕檐側抱著她,想把幫她整理臉上的沙子。
「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唔」
薄涼話還沒說完,忽然胸口被利器刺穿,痛得她呼吸不過來,美目圓瞪,血跡從胸口划過,染紅了她和沈慕檐的胸膛!沈慕檐渾身一冷,抱著薄涼的手一抖,他已經沒心情注意到底是誰了,想要抱起她,忽然又有人湊了過來,薄涼胸口痛得快麻痹,沒有感覺了,只覺得頭昏腦漲,但她注意到了湊過來的那個人,背後藏著
的反光的東西,直直的朝著沈慕檐走來。
她臉色突變,猛然推開就是沈慕檐,自己本來就受傷了,站不穩,身子往後倒去,替沈慕檐擋了一刀,那白色的刀刃,本該沒入她的胸膛,最後,落在了她的肩甲上。
沈慕檐抱著薄涼,向來飛速原裝的腦子,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一片空白,直到身邊的保鏢提醒他,他才恍惚的抱起已經昏過去的薄涼,已用盡全身力氣,飛機快離去,把現場留給了保鏢們處理。
沙灘附近是有工作人員的,很快幫他們聯繫上了救護車。
沈慕檐跟著薄涼上去了救護車,薄涼已經奄奄一息,他握著薄涼的手,眼睛都紅了,薄涼看他沒事,笑了下,「你哭了……」
沈慕檐握著她的手,他臉上來,「先……先別說話……」
醫生說她現在需要保持體力。
薄涼其實已經快撐不住了,她只感覺眼一片發黑,「慕……慕檐……」「別說話。」他聲音顫抖,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真的一點血色都沒有,他握著她小手的大手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