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看不穿這精靈的實力,原來這精靈是用了不知道什麼來源的術法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罷了。
剛才那一出招,帝九宸立刻感覺到了時雨的修為境界,先天九重。
「不想死就乖乖站著不要動,這可不是普通的荊棘,你如果強行掙脫,身體受了傷可別怪我。」時雨警告完立馬繼續走向江樓月。
「你最好停步,否則你再走一步,受了傷可別怪我。」帝九宸的聲音從時雨的後背傳來,用的是跟時雨一模一樣的腔調。
時雨感覺到背後一股熱浪,連忙回頭,愕然發現纏在帝九宸身上的荊棘全部被燒糊了,慢慢變成黑黑的粉末,風一吹,全散了。
「你腦子沒病吧?先天三重跟我單挑?」時雨擺出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帝九宸。
兩人實力整整差了六重,雖然不知道剛才帝九宸三重的火屬性是如何燒毀自己召喚的九重荊棘,但是兩人實力差距明擺著。
自己一個先天九重的精靈要是還打不過一個區區三重的人類,完全可以不用再當賞金獵人了。
「荊棘之森。」時雨身後的透明翅膀張開,瞬間飛到了空中。
地上無數巨大的荊棘灌木破土而出,聲勢浩大,圍成一個巨大的籠子,把帝九宸完完全全的罩在了裡面。
剛才太小看帝九宸,只弄了點小荊棘,現在這個大的荊棘籠子,就不是那麼容易好出來的了。
更何況這些荊棘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有麻醉效果的小刺。
帝九宸站在裡面,全身散著黑色極火,想要用剛才燃燒的方法,再次燒盡這堆煩人的荊棘叢。
但讓帝九宸詫異的是,每當自己燒開個口子,這荊棘叢就會瘋狂生長,立馬堵上那口子,速度極快。
時雨飛在空中嘲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就是我們實力的差距,不跟你玩了,我去搜我的聖石。」
帝九宸站在籠子裡,拿出九轉修羅劍,猛的砍了幾下,但是跟用火燒的效果一樣,看出來的地方在瞬間又被堵得嚴嚴實實。
心中不由得焦急懊惱,都怪自己這段日子疏忽了修煉,太滿足於在東五國的實力。
純以人類所能達到的修為來講,先天已經足夠笑傲之中,但是一到西大陸,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連一個小小的賞金獵人自己都對付不了。
還談何保護師妹。
一低頭,帝九宸發現手臂上的黑色火焰正順著九轉修羅劍上緩緩燃燒,這把劍,也能附著極火。
帝九宸眼神一動,將渾身的極火全部集中在右手,只見劍尖上的黑色火焰陡然增大,燃燒成一個黑色龍頭的形狀。
「破!」一人一劍仿佛化為一體,飛成一條黑色的龍,沖向密密麻麻的荊棘。
飛在空中的時雨嗅到一絲危險的感覺,一低頭,發現地上一條黑色的火龍正沖自己飛來。
張著口的龍首駭然,甚至火做的龍鬚都在飄動。
時雨大驚失色,這精純的屬性,是一個先天三重的人類打出的招式?
慌忙之間,躲又躲不開,時雨只好撐開木盾硬撐。
黑色龍首一口吞噬了時雨,時雨發出哀嚎聲:「啊,好燙,燒燒燒死我了!」
江樓月在地上仰頭看著那黑龍,師兄這是自己領悟的新招式麼,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帝虞城張著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問江樓月道:「小九什麼時候偷偷學會的這招。」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用。」
火龍著陸,冒起一股黑煙。
一陣風吹過來,煙慢慢散去。
只見時雨臉色漆黑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幾個窟窿很是顯眼,頭髮也被火燒的卷了起來。
帝九宸劍尖指著時雨,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堅毅的眼神盯著時雨冷冷道:「還打不打。」
「別打,我認輸。」時雨咳出了一口黑煙,連忙回答。
時雨歪著腦袋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下這個打敗自己的男人,純黑色的布衣,雖然不華麗,卻極為合身,斜飛英挺的劍眉,蘊藏著銳利的黑色眼眸,以及手裡那把寒氣逼人通體黑色的長劍。
這個男人是怪物,以先天三重的修為硬生生的打出連自己都擋不住的招式,時雨徹底被打服了,再硬吃一記那火龍。
恐怕自己就要被烤成熟的了。
帝九宸也不客氣,從儲物戒指里翻出捆仙繩,把時雨從頭到腳捆了起來。
捆仙繩也是當初在災難之神的寶藏里翻出來的寶物,能吸收被捆起來的人身上的力量,哪怕先天的武者一旦被捆仙繩束縛。
也瞬間變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為了防止時雨折騰事,帝九宸於是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然後看管時雨的任務交給了帝虞城。
帝虞城拽了拽手裡的繩子瞧著時雨道:「小樣,就算是個先天九重的精靈還不是被大爺我牽著走。」
時雨一臉沮喪,完全不吭聲,聖石丟了不說,自己這身傭兵服也是價值三千多紫晶,就這麼被帝九宸給燒壞了,滿滿的都是恨啊。
江樓月看看周圍的環境,現在還是在猩猩部落的領地,萬一這群傢伙醒過來那就壞了事了。
三個人帶著時雨在周邊的樹林裡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小山洞。
帝九宸做了個火堆,眾人圍著取暖。
帝虞城靠近江樓月道:「反正這傢伙已經被捆起來了,那聖石再拿出來給我瞧瞧。」
江樓月攤了攤手:「怎麼連你也以為石頭被我藏起來了,那時候石頭的光有點刺眼,我也被閃了一下眼睛,睜開的時候,石頭就不見了。」
帝虞城摸著下巴:「真是奇了怪了,那石頭難不成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
這時候,被捆的渾身不舒服的時雨一臉哀求的看著江樓月道:「我相信你沒有偷藏那石頭了,放我走吧。」
根據時雨的觀察,江樓月應該是這幾個人里最好說話的人,求她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會大些。
帝九宸拍了拍時雨的肩膀道:「不把欠你的銘符做好給你怎麼能行,你對這裡的地形比較熟,正好做符的這段時間裡你給我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