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當之後,江樓月和劍魂大姐之間,基本上就沒什麼矛盾了。
第一輪的淘汰賽,今天下午還有三場,其中有一場是赤命的,赤命的對手,是詭道門的一個男弟子。
赤命在使用了赤帝留下的妖神之卵後,修為一躍千丈,羽族的功法運用得遊刃有餘,一刻鐘之內,就把那個詭道門的弟子給解決掉了。
第二天的八場比賽,也沒什麼看點。
除了天道門的妄九夜出賽的那一場之外,妄九夜非常不幸的,對上的是詭道門的首徒白塵子,也就是辜負了洛神仙子的那一位。
最終,妄九夜落敗,白塵子順利晉級第二輪。
眾人都在感嘆惡人沒有得到惡報的時候,妄九夜卻面不改色,淡然道:「老天會收拾他的。」
整整兩天,第一輪的淘汰賽十六場結束下來,天道門晉級了三個弟子,詭道門晉級了五個弟子,太上忘情道晉級了四個弟子,銀月宗晉級了四個弟子。
第二輪的淘汰賽,是十六晉八。
晉級的八名,直接進入前十名,落敗的八名,則舉行復活賽,有兩名復活成功。
「對手已經發配下來了。」
江樓月搖動玉筒,看到上面浮現出來的名字——太上忘情道絕情仙子。
「我的對手是蘇摩。」
帝九宸勾唇,「運氣會不會太好了。」
另一邊的鬼如來,有些不高興的瞥了下嘴,道:「真沒勁,我的對手沒什麼名氣,是詭道門的一個姓白的丫頭,叫什麼白惠子的。」
「加油吧,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參加比賽。」
江樓月跟師兄和小鬼道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日跟白塵子一戰,說實話,她沒有太大的自信心。
白塵子她曾經在百鍊生谷見過,出竅期五重的實力,而現在的她,只有出竅期三重,這是遠遠不夠的。
她整夜沒睡。
自從成為精神念師之後,她甚至可以連續十天不睡覺,這算不了什麼。
江樓月想起了在赤帝古墓之中,得到的那一塊橢圓形的包裹著赤帝屍體的靈光石:「或許,可以用用那個。」
江樓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開始吸收煉化。
這塊長十米寬兩米的橢圓形靈光石,跟普通的靈光石有所不同,它包裹著半步仙人的赤帝的屍體上千年,赤帝的靈力多多少少流瀉了一部分進入這靈光石里。
靈光石照例是由劍魂大姐吸收。
永生之劍已經鑄造完全了,不過實體只有兩寸,這塊十米的靈光石,就當是錦上添花了,拓展一下長度。
「好純粹的妖神之力。」
劍魂大姐吸收的時候,禁不住發出讚嘆,「對我的劍身很有幫助啊。」
兩寸長的劍身,嗡嗡嗡的顫抖著,花了大概整整三個時辰,才把包裹著赤帝屍體的那塊靈光石,全部給熔煉吸收掉了。
鋥——
劍身從丹田飛出,從兩寸變為三寸,在空中瑩瑩一轉,化為三尺長劍,散發著亘古悠長的靈光,劍身呈現半透明狀態,劍身之上,甚至會有一些赤色的妖神力量撩繞著。
「多謝你,樓月,我比以前更加強大了。」劍魂大姐很高興。
江樓月勾唇,而後閉上了眼睛。
每一次吸收靈光石,劍魂大姐都會給她留下一滴精華液,這次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留下的精華液,是赤色的,大概有鴿子蛋大小。
江樓月試著吸收煉化,發現其中的火之靈力,特別的充沛,五行之中,火併不是她最擅長的,因為師兄的黑色極火很厲害,所以她甚至懶得去修煉火屬性。
如今這顆赤色的精華液,倒是彌補了她這方面的不足。
她又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吸收完畢那鴿子蛋大小的赤色精華液之後,一道赤紅色的光芒,驀然間從房間裡沖天而起,照耀的整個人皇宮,都瑞芒閃耀,宛若白晝。
「又有人晉級了?」
「老天,竟然有人能夠在大賽中晉級,還是聞所未聞。」
「看那光彩的方向,應該是天道門弟子居住的地方。」
其他三派的弟子們,無不面露土色,「天道門那三個進入第二輪淘汰賽的,都不是善茬兒,不管是哪個晉級了,都不妙。」
帝九宸沒有回房間,人皇宮裡那麼多敵人,他不放心樓月一個人在房間裡閉關修煉,所以乾脆就在門口給她守著了。
看到赤色的華光衝起的時候,他笑了。
「出竅期四重,看來師妹又追上我了。」
「對啊,又追上你了。」
伴隨著推門聲,一道愉悅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帝九宸抬起頭,黑眸驀然睜大,被眼前的少女給震到了——
她一襲白衣,背後一對羽翼,竟然宛若燃燒的火焰,閃爍著赤紅色的光芒,在空中靈動著,輕輕扇動著。
「你有翅膀了?」
帝九宸極為驚訝,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來,想要撫摸小師妹背後的那對羽翼,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過那赤色的焰羽,過去了。
「不是實體,是靈體。」
帝九宸一臉驚奇的看著那對赤色焰羽,笑道,「你現在出去說,你是小赤的親娘,估計都有人信。」
「這是赤帝在靈光石屍繭里留下的小神通,叫赤色焰羽。可以幫助飛行,也帶有一定的火系攻擊力,很好使的樣子。」
江樓月扇動了一下羽翼,然後拉住帝九宸的手,攬住了他的窄腰,帶著他一起飛到了天空裡。
夜風拂過臉頰,沁涼舒服。
漫天的星之海,好像一抬手,就能觸摸到了般。
這是帝九宸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碰到天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總覺得咱倆為位置倒錯了。」
帝九宸低下頭,看著江樓月攬著自己腰部的素手,極為漂亮的桃花眼裡划過一抹無奈之色,「通常,這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吧。」
抱著心愛的女人,展開翅膀,在夜空裡盡情徜徉。
「那還不是一樣?」江樓月噴笑,「有什麼可計較的。我們是未婚夫妻嘛,由你主導還是由我主導,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