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塵栗、晨安,我們經過討論決定,打算將蘇杭拉進我們的隊伍中,等隊伍壯大,我們就
李易見不慣蘇杭,說他長得太娘氣,還將他堵在學校外面,搶了他身上所有的現金。
上周,院內搬來了一個新朋友,叫蘇杭,長得很帥。
心情,不錯。
天氣,小雪。
2062年,12月25號,星期天。
——
施唯一忍不住笑出聲,這小混蛋,從小就這麼壞。
現在,他已經被她女朋友甩了。
李易的單車從鐵釘上碾過,車輪胎爆了。他本來是要去赴女朋友的約會的,因為單車輪壞了,導致他約會遲到。
今天,我在李易必經的路上,灑滿了小鐵釘。
心情,爽。
天氣,陰。
2060年,7月18日,星期天。
——
她往下翻,看到了新的內容。
施唯一微微蹙眉,塵栗、李易,這兩個人是跟始宇住一個機關大院長大的孩子麼?
塵栗的球不小心落到李易的白色球鞋上,李易仗著比我們大,又比我們高,竟然將手裡的球砸到塵栗頭上,還罵我們是孫子。
今天跟塵栗去籃球館打球,遇到了李易那小子。
心情,糟糕。
天氣,晴朗。
2060年,7月17日,星期六。
雖然知道偷看別人的日記是不對的,但施唯一就是想要看看,始宇過去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
施唯一心裡一動,將日記掏了出來,拿到它走到臥房的書桌旁坐下,慢慢翻看了起來。
日記?
那日記本的正面上,用藍色鋼筆寫著兩個周正的字——日記。
左側牆壁上有一個木盒,施唯一擦掉木盒上的灰,一時好奇,忍不住打開木盒子。這才發現,裡面竟然躺著一本牛皮紙復古日記本。
施唯一隨意看了眼,見這些東西上面都積了一層灰,便拿起一旁的抹布,輕輕地擦拭那些東西。
看得出來,始宇是個狂熱的古物收藏愛好者。
屋子裡擺著兩個木框書架,上面羅列擺放的,有始宇收集到的黑白膠片、唱碟、跟一些古舊的老玩意兒。有一面牆上,竟然掛了整整一面牆的鐘表,有腕錶、有掛鍾、也有懷表。
她打開柜子,裡面大多都是一些始宇年輕時用過的舊手機、古董mp4、ipad等東西。施唯一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便起身推開臥室裡面的木門。她走進去,才發現這是一間收藏室。
將鏡框放下,施唯一走到窗台前,拉開木椅子坐下。
一晃,竟然這麼些年過去了。那年霧海三日游,一切都還歷歷在目,若非時光的年輪滴答轉走了,施唯一都不敢相信,他們認識多了年了,也分開這麼多年。
手裡握著鏡框,施唯一怔怔的看著那照片,有些出神。
歲月真的待她不薄,將她遺忘在時光的隧道里,捨不得拿走她的明媚容顏。
這四個人,正是始宇、施唯一、程清璇、幽居。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三人無論在外形上,還是氣質上,都發生了巨大變化,只有程清璇,看著永遠那麼漂亮年輕。
照片上,落日海岸邊,四個年輕人攜手站在海岸線邊緣,笑得有些傻。
她走到始宇床邊坐下,摘下那塊布,果然見到了一張合照。
施唯一這才想起自己上樓來的目的,她朝床頭櫃看一眼,果然,床頭柜上擺著一個框架。那框架被一塊布罩了起來,根據框架大小,施唯一可以猜測到,那是一個相框。
施唯一將窗戶打開,她站在窗口,臨窗而立,可以看到下方閉目養神的始天一。
始宇的臥房是實木裝修風格,朱紅色的木大床,楓木色的牆壁,靠窗的桌子也是朱紅色的。書桌上擺著一盞米色檯燈,窗戶開了一道縫隙,白色的帘子被風吹得輕輕擺動。
施唯一轉身,推開另一道木門,來到始宇的房間。
施唯一微微笑,她仿佛能看到,少年始宇在屋子裡投球的模樣。
始宇的房間很大,分臥房、運動區、跟收藏室。運動區屋子裡,立著一個投籃筐,角落裡,有一個籃球已經生了灰。施唯一拿著那球,輕輕拍了拍,隨即抬臂投球,籃球滑過一道弧線,竟穩穩投進了籃筐里。
她走到左邊最靠邊的房間,猶豫了一秒鐘,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可是始宇從小生長到大的地方啊!
施唯一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她輕吸了口空氣,想像著始宇在走廊上奔跑的畫面,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
客廳跟廚房之間,有一個走道,施唯一朝上看了一眼,才跟安詩琪打了一聲招呼,踩著木樓梯上了二樓。看得出來,始家這房子有些年份了,聞著,有一股歲月的味道。
安詩琪跟阿姨在廚房做飯,始守還沒下班,屋子裡空蕩蕩的。
施唯一看著始天一,直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這才起了身,放輕腳步離開花園,進了始家。
遲暮老人,就像這夕陽一樣,快要失去光輝。
始天一看出她的心思來,就說:「你自己逛逛,我有些累了,我先眯會兒。」說完,始天一便閉上了一對生滿褶子的老眼,在夕陽下漸漸沉睡。
聽了始天一的話,施唯一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