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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又陷入到一片沉默當中,小不離在這個時候挑開了暖簾,外面的風聲便也隨之鑽了進來,隱隱的好似還夾雜著一聲聲悽厲的慘叫聲。
林繪錦那個心是一陣糾結啊,如果她說不願,究竟後面會有什麼後果?
不就是南宮冽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嗎?
而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可是千月那眼神,分明是讓她說願啊!
林繪錦放在被子中的手矛盾的揪著,眼角的餘光也朝千月看去。
南宮冽慢慢轉過身時,正好瞥見林繪錦這一抹餘光。
「我……不願!」林繪錦深呼吸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她覺得這句話雖然很難開口,但是說出來之後就輕鬆很多了。
接下來就等著南宮冽會怎麼做吧。
然而南宮冽也沒有她想像中生氣、惱怒,轉而輕漾起唇邊的一抹淺笑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很平靜:「好,我知道了,梨花姑娘。」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南宮冽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淡然的轉過身,走出了房門。
不離望了一眼床上的林繪錦之後便也跟了上去。
千月卻是在南宮冽走後,轉過身冷漠無比的對林繪錦道:「我以為你會識時務點,但是看來你是下定了死決心要離開王爺。既然這樣你好自為之吧,最好期望你的身份永遠不要被王爺發現,不然……」
「你那三個字足以將王爺對你的好感和感激全都毀於一旦,因為這是你第二次踐踏王爺的尊嚴了,王爺只會更加的恨你!」千月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林繪錦的眼前。
南宮冽的腳步很快,不離揣著手一路小跑的跟在南宮冽的身後。
裂骨寒風吹在的臉上,像是要將人的皮膚生生的剮下一層。
忽而南宮冽停下腳步,讓後面緊跟著的不離險些撞上去。
「王……王爺,怎麼了?」不離有些疑惑的看著南宮冽。
「本王的披風忘記拿了。」
「那奴才回去給你拿!」
然而話音剛落南宮冽已經率先提起步走了回去。
林繪錦依舊蜷縮在床上,似是在發著呆。
然而她腦中卻是一直都在回憶千月剛才對她說的話。
她覺得千月真的有些奇怪!
他一直都在幫她!
而且看她那樣的眼神,分明是想要她答應王爺。
難道他是希望她能夠利用梨花的身份和王爺重修於好嗎?
真是開玩笑,南宮冽要是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恐怕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又欺騙了他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南宮冽那高大有些冷峻的身影便重又出現在了林繪錦的面前,而不離還未進來,門便被南宮冽給關上了。
「宮冽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林繪錦看著南宮冽的眼神,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看似平靜的眼神中卻暗潮湧動,像極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夜。
「我披風落在這了。」南宮冽朝林繪錦走來。
林繪錦看了看蓋在身上的墨色絨毛披風,便伸出一隻手準備去拿,但是南宮冽卻是一步走上前,直接連帶著披風和包裹在林繪錦身上的棉被都一塊兒掀了起來,隨之整個身體便壓了上去。
「宮冽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林繪錦顯然十分的吃驚,立刻掙扎著道。
「幹什麼?你被我親過,抱過,還被我摟在懷中睡了一晚,你跟我說你不願?」南宮冽低沉、壓迫的聲音從喉嚨中吐出,似是字字都帶著隱忍的憤怒。
「宮冽大哥,明明是你喝醉了,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林繪錦也沒有想到南宮冽竟然會突然反悔,冰涼的雙手用力的推著面前的南宮冽,然而她那綿軟之力,卻是撼動不了半分。
「喝醉的是你,那天晚上我很清醒,是你主動伸出手與我掌心相扣,是你貼在我耳邊,柔聲的喚我冽,也是你在我心頭撥下那一根弦。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先主動的,可是事後你卻告訴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南宮冽一字一句的在林繪錦耳邊說著,將林繪錦那單薄、纖柔的身體抱得越發的緊了。
「明明是你問我什麼叫做心動的,我只是示範給你看的。而且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你放開我!」南宮冽的身體緊貼在她的身上,兩隻手牢牢的禁錮著她的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只得攥起拳頭用力的捶打著南宮冽寬厚的胸膛,被壓在身下的雙腿,也不停的往南宮冽身上亂蹬著。
「我沒逼你,你不願做我的侍妾那就不做。但是你必須做我的女人!」南宮冽低沉的嗓音十分的霸道,讓人不敢反駁。
「我不要,你放手,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林繪錦聽到這句話後,掙扎的也越發的厲害了。
但是南宮冽卻是任憑林繪錦怎麼捶打、怎麼掙扎都無動於衷,強自的將她抱在懷中,並且騰出一隻手將錦被蓋在林繪錦的身上。
然而下一秒就被林繪錦一腳踢下了床,並且趁著南宮冽臂彎鬆動的時候拿起一個枕頭就砸在南宮冽的身上。
南宮冽咬著牙,黑沉如水的眸子緊盯著林繪錦,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林繪錦給生吞活剝了一般:「你不要?你憑什麼說不要?那天晚上我把你抱上床你就睡著了,我生生的忍著,你知道當時我已經什麼樣了嗎?我肚子疼的一夜都沒有合過眼!」
林繪錦看著南宮冽那黑沉、幽深的寒眸,輕抿了抿唇,一直不斷掙扎的四肢也在這個時候稍稍的停歇下來。
南宮冽彎腰將地上的棉被撿拾起來,蓋在兩個人的身上:「梨花,我告訴你,你想怎麼鬧,怎麼說我都行,但是你現在給我把身子焐熱了。你若是在敢動一下,我現在就要了你。」
許是林繪錦知道南宮冽真的能做出來,自然不敢在鬧騰了,只是將身體往床邊挪了挪,但是下一秒卻又被南宮冽給拉了回來,大手一撈便將林繪錦那雙冰涼的小腳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暖著。
林繪錦稍微動了一下便又被南宮冽更加用力的拉了回來。
「宮冽大哥,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林繪錦是真的不知道南宮冽竟然會這樣。
她還以為南宮冽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以後即便是在路上遇見了,也會裝作不認識的!
難不成那三個字真的將南宮冽給刺激到了?
覺得自己一個堂堂的正二品邪王,卻被一個寡婦接二連三的拒絕,讓他很沒面子!
「你聽好了,我姓南宮,名叫冽!」南宮冽的眸色隱在油黃的燭光下,裡面是一片深邃和濃稠,讓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真實情緒。
「以後叫我冽!」又是一聲,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南宮冽的喉嚨中吐出。
林繪錦簡直是要崩潰了,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
不離一直都趴在門口偷聽著,見裡面漸漸的沒有了動靜,這才哈了一口氣,轉身走了,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
看來這下他們這些奴才是有的罪跟著受了。
這一夜林繪錦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想要離南宮冽遠點兒,但是卻又都給南宮冽拽了回來。
即便是背對著南宮冽睡,南宮冽也在身後抱著她。
不離走進來喚南宮冽去早朝時,兩個人就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這一次南宮冽倒是沒有多加停留,很快便換好了朝服,臨走時還回眸深看了一眼依舊背對著他睡的林繪錦。
又過了一會兒,在確定南宮冽已經走遠了後,林繪錦便忍著冷意,動作利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迅速的將值錢的東西收拾好之後,便裹上一條毛巾,拿著身份通牒從別院的後門走了出去。
她是一刻都不能留在京城了,看南宮冽那樣子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
昨晚他想拉她手的時候,她就怕南宮冽會摸到他手腕上的那條疤痕。
照這樣下去,不用三天南宮冽就會知道她的身份了。
外面的天還黑黑的,被凍僵的泥土與青石板混合在一起,讓地面變得有些冰滑,牆角縫隙處,幾根枯黃的草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寒霜。
路上的行人並不多,等林繪錦一路小跑,抱著懷裡的東西來到城門時,城門口已然松鬆散散的派了幾個要出城的人。
等輪到林繪錦的時候,林繪錦掏出身上的身份通牒以為能夠輕鬆通關。
結果守城的士兵卻是拿著林繪錦的身份通牒,詳細的看了下之後,便道:「你不能過去。」
「為什麼?」林繪錦的頭上裹著厚厚的毛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一張口說話便吐出一團白霧。
「這是上面剛下來的命令!」守城的士兵將身份通牒重新還給林繪錦,或許是因為上面有特意交代過,不能太過難為她。
不然林繪錦在這據理力爭的和守城士兵鬧了一刻鐘,守城士兵都沒有動她一下, 只是讓她趕緊回去。
南宮冽,你真特麼好樣的!
果真是心思縝密的戰神王爺,竟然早就猜到她會出城,吩咐不讓守城的士兵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