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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繪錦扭過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說:「已經沒之前那麼腫了。」
站在旁邊的不離,不由的瞥了眼南宮冽,裂開春偷偷的笑著。
南宮冽眸色仍舊一片沉靜,連睫羽都沒有眨一下:「螃蟹是大寒的東西,不宜多吃,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每次吃完都會喝上一大碗薑湯,再加上現在又到了夏天。」林繪錦不以為意的說著,清透瑩亮的眸子盯著碟子中的青蟹,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吃哪只。
南宮冽掀開長袍坐在梨花雕木床旁,濃稠如墨的眸子,不染纖塵的看著林繪錦那張沉迷於美食的面容:「在生本王的氣嗎?」
「啊?」林繪錦不染而紅的朱唇輕咬著一隻螃蟹腿,起先愣了一下,緊接著便風輕雲淡的笑道:「沒有,王爺應該知道我生氣是什麼樣子,我這個樣子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嗎?再說,王爺也沒做錯什麼,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打得更重,王爺已經對我格外開……」
「繪錦……」南宮冽在這個時候出聲打斷林繪錦的話語:「哪怕你打本王、罵本王,又或者多麼的無理取鬧,本王都會讓著你,但是只有三件事你不能做!」
南宮冽口語清晰且霸道:「第一本王不想看到你和任何其他的男子走得太過親近;第二但凡涉及到朝廷公物的事情,希望你能夠遠離;第三本王臉上的面具不要摘!其他的任何事情,本王都會遷就著你,即便你犯下滔天大罪,本王都會替你扛著!」
這一番話可真是既霸道又深情,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說得分外堅定,就好似是對她許下的一個諾言般。
「所以你不要怪本王,也不要胡思亂想,這是本王的底線!」南宮冽緊接著又說道,漆黑的瞳眸如同泰山一般堅定。
林繪錦點點頭,認真道:「不會,王爺既然跟我說了,那我肯定不會再犯,而且這也是我的錯啊,如果我對王爺了解一點兒的話,我就不會觸碰到王爺的底線,讓王爺為難了。」
「這是我的錯,我剝個螃蟹給王爺吃,就當做是補償了!」林繪錦一邊輕咬著螃蟹腿,一邊在盤子中挑選了一個較大的螃蟹,動作利落的剝下螃蟹的殼。
用鐵勺挖出那豐盈油潤的蟹黃,送到南宮冽的面前:「王爺要不要沾點兒醋?」
南宮冽仍舊身姿挺拔、清雅的坐在矮凳上,深邃如霧的眸靜靜的看著林繪錦,色淡如水的眸輕抿,沒有說一句話。
「那就是王爺不喜歡吃醋了。」林繪錦將勺子又往前伸了伸,見南宮冽沒有要吃的意思,便又道:「看來王爺也不喜歡吃螃蟹,那我吃好了!」
林繪錦微微一笑,燦若星辰,隨後便要收回手往自己的嘴裡送。
卻在這時南宮冽的大手輕握住了林繪錦細嫩白皙的手腕,微微彎下身,慢慢啟開三月桃花般的雙唇,含住了鐵勺將上面的蟹黃都抿入了嘴中。
可以說南宮冽的吃相非常的優雅,甚至帶著點兒點點的誘惑,當然最重要得是他的那雙飽滿性感的雙唇好看吧。
「王爺,你要是不忙的話,我讓春夏、秋冬兩個人去給你做點兒可口的小菜,你就在這用午膳吧?」林繪錦看著南宮冽的嘴巴輕輕咀嚼了兩下,新月出岫的眸子笑起來的時候好似裡面有星星在閃耀。
正在這時春夏和秋冬兩個人走了進來,看到南宮冽突然出現在屋子中,兩個人的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驚慌。
「小姐, 換藥的時辰到了!」春夏和秋冬兩人再給南宮冽行完禮之後,便走到床前說。
「過會兒吧,不急,春夏、秋冬你們去廚房重新做幾個小菜來,記得放點兒辣椒!」林繪錦剛說完,可是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王爺,你好像身上還有傷,不如就吃點兒清單點的吧?」
南宮冽直視著林繪錦那雙清透瑩亮的眸光,眸心未動,但是裡面卻是一片濃稠,讓人難以看清他眸底的真實情緒,反而越發顯得南宮冽的沉靜。
「不必,本王已經用過午膳了,還是先換藥要緊,本王請求父皇賞賜了一瓶金瘡藥給你,會讓你恢復的快點!」南宮冽的眸光看似沉靜,但是卻好似具有某種魔力一般,總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儘管林繪錦也不知道這金瘡藥究竟有什麼奇效,但是聽到是南宮冽請求皇上賞賜下來的, 那就說明這瓶藥很珍貴,連忙擺擺手:「不用,我這只是小傷,都沒見血,只是紅腫而已,和王爺身上的那些傷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王爺就不用浪費給我了!」
南宮冽看了一眼春夏手中拿著的藥瓶:「你回來後沒有告訴丞相大人,也沒有請大夫來看,這藥是哪裡來的?」
「我自己翻醫書配的啊,效果還是挺不錯的,再說,我這傷的又不是其他地方,怎麼好意思找大夫來看呢?」
說白了,打她的那兩個士兵真的已經很手下留情了,雖然很痛,但是並沒有讓她出血,所以她回來只要敷些消腫祛瘀的藥草就行,也根本用不到什麼名貴的藥材和複雜的藥方。
「你為什麼不告訴丞相大人?」南宮冽反問道。
她如果跟林丞相說了,那林丞相也一定會想辦法阻止這門婚事吧!
「自己做錯了事,還跑去自首,世上沒這麼傻的人吧?」林繪錦不經意的用手勾了勾滑落到額前的碎發,笑意甜美。
林繪錦越是這般維護他,越是顯得不在意,就越是讓南宮冽眸中的漆黑越濃。
他……竟然一時間不明白林繪錦究竟在想什麼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性子的,你以前受了委屈都會跟丞相大人說的。」
「我不覺得我受了委屈啊!」南宮冽的話剛說完,林繪錦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徹徹底底的讓南宮冽不知道在該說什麼了,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而林繪錦也眨巴著那一雙清美的眸子,坦然的看著他。
「你好好養傷,等本王忙完了武科舉考試,便帶你去避暑山莊避暑。」南宮冽慵懶的站起身,掀開兩片薄削的雙唇對著林繪錦說道。
「好呀!」林繪錦聲音清脆。
當南宮冽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站定身體,回過頭的時候便看到林繪錦又繼續剝起碗碟中的螃蟹來。
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更準確的說是她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說的話,不在乎了!
她在將自己慢慢變成一個沒脾氣的人,並且只針對他!
這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繪錦!」南宮冽低沉富有威儀的聲音突然在屋子中響起,明媚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南宮冽那身紫色的錦袍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你是不打算為本王生下子嗣嗎?」
林繪錦聽到這句話,唇角不著痕跡的揚起一抹笑意,對啊,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他生下過孩子,畢竟她也沒有想過會和他在一起。
就算她虧欠了他很多,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會去想替他生個孩子作為補償!
「王爺,你怎麼突然說這個?」林繪錦涓涓細流的聲音像夏日的涼風,一吹便散。
「螃蟹生性寒涼,吃多了對女人的身子會造成極大的損害!」南宮冽背負著雙手,身姿若竹的站在那片樹葉的斑駁下,連銀色的面具下都被印上了樹葉的細紋。平添給他增添了一抹清冷。
「王爺,你多慮了,反倒瘀血腫痛的人群吃了螃蟹,更有利於傷口的恢復!」她是醫生,螃蟹能不能多吃,她自己心思沒數嗎?
「對了,王爺,要不要等我下次做好了,讓人給你送點兒過去?」林繪錦是很誠心的問著。
但是南宮冽卻是多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從那片斑駁的樹影下離開了。
沒過多久,一聲白衣的白硯之便出現在了青黛苑,站在南宮冽剛才那片斑駁下。
「小姐,丞相吩咐在下來給小姐開些藥方!」白硯之站在門外,冰涼的聲音傳來。
這邊春夏和秋冬已經將床上的帷幔放了下來,只露出一隻皓如凝脂的手腕在外面。
而帷幔裡面的林繪錦卻是用另外一隻手一臉生無可戀的撐著腦袋。
南宮冽前腳剛走,她爹就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就又讓白硯之來給她診下脈,畢竟不能面診她的傷勢。
但是把個脈能看出些什麼?大概也就只能檢查出她吃的多,又有些消化不良什麼的……
「大小姐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板子,就是軍營里用來懲罰士兵的那種專用板子吧,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林繪錦回答的有些懶洋洋的。
「打了多少下?」白硯之又問道。
「十下!」
「王爺為什麼要打大小姐你?」
「這個……好像跟病情無關吧?」林繪錦愣了一下說道。
「大小姐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在下只是在醫大小姐的心事!」白硯之坐在矮凳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嚴肅而又認真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