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不能不要說話!」索雲寧回過頭對我和徐曉梅低聲吼道。
她一臉怒氣的看著我們,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們真的吵到了她,還是她因為害怕,所以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們的身上。
我和徐曉梅相視一眼,然後共同白了她一眼,根本不理她。
我滿是冷汗的手卻捏著那顆流蘇耳環,低頭思索起來。
這顆耳環一定大有來歷,說不定能救醒左萱她們。
只是為什麼左爸爸不和我明說,反而是一再的暗示我?
難道說他有難言之隱,沒辦法直接告訴我?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白朗緩緩的開口,「事情似乎有些麻煩。」
索校長皺著眉頭問道:「有什麼麻煩?」
「這些人都丟了一絲魂魄,沒有這絲魂魄他們是無法醒來的,而且不快點找到他們會有生命危險。」白朗一臉沉重的看著躺在病的眾人。
索校長的臉色更加的陰鬱,「白先生,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讓他們醒來,我們學校真的沒辦法承擔這麼大的責任。」
「索校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光憑我一人之力真的辦不到。」白朗擺出一臉為難的神色,可是他的眼睛卻已經看向了我。
我冷笑,果然他的目標還是我。
而且這一次居然還想利用索校長向我施壓。
索校長回頭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他甚至都沒有問我的意見,就點頭答應道:「白先生你放心,只要你能讓他們醒過來,林瀟瀟同學我可以做主。」
「索校長,你憑什麼幫我決定!」我惱怒,雙眸冰冷的瞪著索校長他們,雙手緊緊的篡著拳頭。
恨不得一拳揮在他道貌岸然的臉上。
那邊潘教授和馮臻臻也都皺了起眉頭,特別是馮臻臻,十分不悅的說道:「索校長,你並非瀟瀟的監護人,沒權利幫她做決定的。」
索校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著我走來,「你跟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
我梗著脖子,跟著索校長離開病房。
我倒要看看他想用什麼辦法來說服我!
來到外面的走廊,借著外面輕悠悠的月光和走廊昏黃的燈光,索校長的臉上密布著一層愁雲。
「瀟瀟啊,這件事我知道很讓你為難,可是這些人也有你的好朋友是不是,你也希望她趕快醒過來吧?」索校長皺著眉頭問道。
「是,你說的沒錯我最在乎我的朋友,那我可以自己來救她,那樣我就不用配合白朗。」我不悅的說道。
索校長愣了一下,看我說什麼也不肯配合,他低著頭沉思了一下,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再追查你爸媽失蹤的事情,只要你肯配合,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沒有任何的驚訝,十分冷靜的看著他,「那你就說說看。」
索校長卻道:「你必須先答應下來。」
我冷含「索校長,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嗎,如果你提供的根本是沒什麼價值的消息,難道我也要去冒險嗎?」
這些人真的駛了,雖然我還沒有大學畢業出入社會,但是能不能別把我看得那麼低能!
索校長看出了我的不耐煩,他這才幽幽道:「你爸媽失蹤前就設立了一個研究項目,這個項目沒有人知道,但是卻需要學校校長的審批,所以他們就找到了我。」
我一愣,「那是什麼項目?」
「鬼心。」索校長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微妙。
而我對這個如此玄幻的詞彙也有些驚訝,「鬼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就只有這麼多,這個消息足以讓你答應和白朗合作了吧?」索校長已經急得滿頭是汗。
我想了一下,很謹慎的說道:「那好,事情完成以後你要給我看一下項目書。」
索校長立刻點頭,「可以。」
我也點點頭,雖然答應索校長和白朗合作是有些冒險,不過找到我爸媽也非常的重要。
我們回到病房中,索校長一臉輕鬆的告訴白朗我已經答應了。
白朗很驚訝,他看了我一眼,片刻露出一抹笑意,「沒有想到還是索校長的力度大。」
我冷笑著卻沒有搭話。
「白先生你看我們還需要做什麼?」索校長急忙問道,她恨不得趕快解決這件事。
白朗沖他擺擺手,沉聲道:「索校長,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想要找回他們的魂魄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說著,他閉上眼睛掐指一算,然後緩緩睜開繼續說道:「我看後天是個很不錯的日子,最適合招魂,正好我也會去準備一下,你看如何?」
索校長一聽還要等到後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所以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好,我這就去準備了。」白朗淡淡一笑,邁步走出病房。
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眼角瞥了我一眼,嘴角卻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讓我不禁心思一沉。
雖然明知道被他算計了,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索校長左右看了一眼,帶著索雲寧也匆匆離去了。
等他們都走了,潘教授和馮臻臻就走向了我。
「瀟瀟,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潘教授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傷。
我知道因為馮教授的事情,她也不好過。
「那就去旁邊的kfc吧,那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我說道。
大家點點頭一起向kfc移動。
深夜十二點半的kfc除了兩名店員,根本沒人。
我們坐在一張靠近玻璃窗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她們每個人都點了一杯咖啡,而我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我們四個人先是一陣的沉默,然後潘教授終於緩緩的開口,「瀟瀟啊,謝謝你答應了索校長的請求。」
「我也不是無條件答應的。」我緩緩的開口,我並不希望別人都把我看成一個很好說話的老好人。
說真的,如果我無條件的答應了,就還會有下一次。
而每一次都把自己置於危險中,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一件事,最終就換來一聲謝謝,很抱歉我還沒有那麼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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