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頭壓著很多的疑問,只是我找不到可以訴說的人。
就在剛才事情發生之前,在我遇到趙桐桐之前,我明明喊了一聲,卻無人回應。
貓的叫聲那麼大,那麼悽慘,居然也沒有人聽見,甚至出來看看。
最可疑的還是趙桐桐,她出去喝酒,身上雖然沾著明顯的酒氣,可是我一聞就聞出來,酒香是白酒,而且不是喝進去的,好像適意灑在身上來掩蓋什麼的。
外面是冬天,她出去就算是開車,可是下車步行到目的地這段時間也是天寒地凍的,她居然都沒有穿外套。
最重要的是,君耀他不在,把我一個人丟在了臥室中。
他又去了哪裡?
這個家,這種別墅都很可疑。
可是我不能說,只能憋在心裡。
「這次是我疏忽了。」君耀黑深的墨眸帶著濃濃的歉意和自責。
我再想要如何調查這群人,他們每一個都很有問題。
忽然,計上心來,我直接昏倒在君耀的懷裡。
沒有比裝病更好的辦法了。
「瀟瀟……?」君耀發現懷裡的我有些不對勁,他將我從懷裡推開,見我昏迷不醒,溫涼寬厚的手掌就撫上了我的額頭。
他一下子變得更加慌張了,衝著門外戾氣十足的吼道:「老鴉,去請醫生!」
老鴉聽見他暴戾的聲音,慌慌張張的進來,看到他懷裡昏迷的我,皺了皺眉立刻閃身而出。
我被君耀抱到了,蓋上了被子。
他眷戀而擔憂的望著我的臉,目光沉冷如水。
即便我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險些就要裝不住了。
幸好,醫生很快就來了。
他給我量了體溫,說我體溫偏脯可是能是發燒了。
但是問題不嚴重,至於昏迷是因為驚訝過度。
看來在來得路上,他應該聽老鴉說過別墅里發生的事情了。
他不建議給我用藥,因為我懷孕在身,孕婦是不能亂用藥的。
但是可以確定,我很快就能醒來。
然而君耀還是很擔心,就讓醫生在別墅里住一晚,等我明天醒了,再讓他走。
這名醫生是君家的家庭醫生,所以他自然責無旁貸的留下。
過了很久,別墅里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臥室里也是寂靜無聲,君耀坐在床邊看著我,看了很久。
大概是他真的抵不住困意,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我又等了等,讓他睡得深一些,這才睜開眼睛輕輕的坐起身體。
唇湊到君耀的耳畔,我呢喃著:「君耀,君耀……」
半晌,君耀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是睡得很熟。
我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故意沒穿拖鞋,手裡拎著自己的皮靴,從背包里找到小型手電筒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
現在是凌晨三點零六分,大家都睡得很沉。
我下樓走到玄關,將鞋子穿好,裹著身上的羽絨服,往剛才在看見兩道亮光的地方走去。
雖然那是一雙野獸的眼睛,可是給人的感覺很不尋常。
而且這裡是住宅區,怎麼會有野獸,絕對不可能是動物園跑出來的!
來到近前,我打開了小型手電筒,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是視線之內的東西倒是都可以看清。
這片薔薇花叢了冬季的休眠期,除了光禿禿的枝幹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這些枝幹縱橫交錯,將裡面遮蓋的嚴嚴實實。
幸虧現在是冬天,枝幹上的刺刺不到我的皮膚,也不顧羽絨服會不會弄破,我將手吞進袖子裡,用袖子撥開花叢。
可是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從旁邊的矮樹叢里居然傳來一道微弱的人聲:「瀟瀟……救我……」
我頓時頭皮一麻,這聲音怎麼會是周澤!
衝到了那邊的花叢,我卻沒有看見什麼人,反而看到了一個用鐵柵欄封住的地面。
很顯然,那是一個地道,我用手電筒往裡照,卻發現這光居然照不透裡面的黑暗。
只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十分驚恐的盯著我。
「你是誰?!」我咬著牙,讓自己不要驚慌。
「你居然把我忘了,我是周澤。」對方的聲音真的很像周澤。
「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我擰著眉,越發的冷靜,現在周澤的身體是被一個叫做湯承天的人占用了。
「嗚嗚……你被騙了,瀟瀟,君耀將我和湯承天的靈魂互換了,我真的是你最愛的周澤。」他仍舊一口咬定。
我嫣然冷笑,我最愛的周澤,真是去特的,這話也確實只有不要臉的周澤能說出來!
「你要不要臉,這個時候還想騙我,如果你真的是周澤那也是該死!」我冷漠的說道。
當初的背叛我可以釋然,但是他居然還如此不要臉的說這些,以為我會信!
「瀟瀟……」對方很痛苦,也很傷心,「我只能在晚上開口說話,而且天一亮我就被封印住,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眸光一凜,半蹲在地牢前,冷聲問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可以!」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很爽快的答應我。
我眯了眯眸子,沉聲道:「第一個問題,我爸媽在哪裡?」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你爸媽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你撒謊。」我怒目而視,「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救你的,相反我會讓君耀儘快殺了你!」
「不要,我說我說!」他被我逼急了,驚慌道:「求求你,千萬不要賺救救我。」
「那就趕快說!」我已經失去了耐心。
「你媽媽有心臟病你知道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表情嚴肅,這我當然知道,因為這種病是可以遺傳的。
我出生以後,每年爸媽都會帶我去醫院檢查,我確實有輕微的心臟不適,但是並不影響生活。
而且在遇到君耀以後,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病已經好了。
「其實他們失蹤是去找鬼心了。」他老實的說道。
「他們怎麼會知道鬼心?」我蹙眉,總不能是自己亂想的吧。
「是……是白朗告訴他們的……」地牢裡傳來周澤十分心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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