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她親眼目睹了這一堪稱逆天的反殺過程。
這讓本已經準備好動手的她,顯得有些多餘。
她低聲輕喃:
「那位小相公對女色不那麼熱衷,反倒是重情重義。本想著來一出美救英雄,好讓他記掛著我,誰知本該奴家登場了,卻......那女孩怎麼如此生猛?莫非......」
語氣中,是藏不住的震撼。
感覺......
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得加錢。
她思慮一二,轉身離開,消失不見。
......
「......」
萬物之影消散。
它並非本源,只是消耗品,而今,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赫普松、赫靈父子倆,兩人皆在那一擊下,徹底死亡,從此永遠地消失在了宇宙中。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白雲舒等人,看著那場地中央的少女,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本以為,已經是死局,不曾想,反轉後,又反轉,那名實力強悍的巔峰星主,就這樣在他們面前隕落了。
白雲舒第一個回過神來。
他傳念十二人:
「此事關係重大,甚至遠遠超出聯盟所能控制的範圍,任何事宜皆不能透露半分,不然......」
他沒有說完。
在場之人,都是白雲舒信得過的摯友,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一個個鄭重點頭。
白雲舒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傳音道:
「諸位放心,聖子與安顏小姐,虧待不了你們......」
......
「啪嗒。」
紫陽枝墜落在地。
赫普松身死,它自然也就沒了控制,漸漸地失去了光華。
許安顏將其撿了起來。
源基珍貴無比,哪怕是最低等的九等源基,也會引來無數巔峰星主的爭奪。
只不過,源基有相性之說,唯有相性契合者,方能使用,不然,任你如何,都無法『合源開道』。
「......」
許安顏正欲將其收起。
可忽然間,她隱約察覺到......黑色奇點,似乎有了些反應。
嗯?
她心念一動。
先是給白雲舒傳音,讓眾人好生休息些,並將一些從系統商城兌換來的丹藥分發給眾人,而後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
修煉室中。
許安顏心有所感,將紫陽枝取出,並召喚出了黑色奇點。
只見。
那黑色奇點中延展出一縷縷細線,將那紫陽枝包裹纏繞了,而後將其拖入自身。
看到這一幕,縱使是許安顏也不由得愣住了,這是......吞噬源基?
她向來知道黑色奇點效用非凡,可卻不曾想,竟還有這種能力。
不知道它吞噬了這源基後,會有什麼用?
許安顏思緒流轉,可見黑色奇點暫時沒有反應,想著或許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有結果,便不在這裡浪費時間,而是去處理後續事宜了。
......
為了避免戰事波及,上官如、許傾靈,皆不在此,此前就被許安顏找了個藉口,送至別處了。
唯有祈夜賴著不走,但這種級別的戰鬥,也幫不上忙,只能默默等待著,祈禱著,直到見到許安顏,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至於伊麗莎白,她如今更是將許安顏視作『神』一樣的存在,她親眼目睹了許安顏是如何殺掉那個在『祖祖母』眼中被視作大恐怖的『誅罪使』的,這也讓她再生不出和許安顏競爭的念頭。
這樣的女生......
還有誰能比得過呢?
任誰見了,都會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思吧?
......
許安顏並不以自己的戰績為傲。
這終究是外力,外力,不足為道。
再者。
雖然成功將那永陽之域的『誅罪使』擊殺,可靠的是提前布局,以及對方的輕視心理。
布置結界陣法、召喚虛皇的法儀、煉製末影秘偶......總計合起來,消耗了她將近2000的積分。
再加上末影秘偶報廢、萬物之影消耗......
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高昂的積分,足夠她兌換多少資源?
雖說那赫普松的空間戒指里,或許有些資源、寶物能夠彌補一些損失,但上面有他的精神烙印,以她目前的精神力,無法抹去,只能等蘇淵回來,以神識試一試。
想到這。
許安顏輕輕抿了抿唇。
這筆賬,必須得由蘇淵來償還。
他要是回不來,放心,她會去深淵討債的。
......
處理完後續的一系列事宜後。
許安顏知道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做。
她來到赫普松的飛船上,取出了秘形無面之面,這是當初她在萬影秘形劫尊留下的試煉中獲得的傳承之物。
她佩戴上後,搖身一變,化作了赫普松的模樣,從外貌,到氣息,一般無二,沒有任何的差距。
這畢竟是劫境尊者所留下的寶物,哪怕是源境強者,不去特意檢查真靈,也無法看透。
她以此通過了飛船的信息認證系統。
赫普松身為誅罪使,若是超過任務期限,還無緣無故長久地消失,肯定會生疑,帶來更大的麻煩。
她能依靠2000多的積分,依靠大量的提前布局,擊殺一名巔峰星主,但,對三等源國來說,一名巔峰星主,根本算不得什麼。
若是永陽之域派出一名源境強者前來,那就是真正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只能宣告無效。
因此。
她——
要以『誅罪使赫普松』的身份,回往永陽之域復命,而後再以其它藉口,假借脫身。
這很冒險,但不冒險不行。
好消息是,這艘飛船的等級足夠高,宇宙航行的速度夠快,而永陽之域所在的『鴻域』,距離『靈域』也不算太遠。
一來一往,頂多兩個月的時間。
......
偽裝身份復命並不急於一時,所以許安顏並未直接出發。
她更想要的是,等蘇淵和上官夢從深淵回來後,自己再離開。
偶爾修煉的間隙。
她會看著那『夢中記事』,至今,依舊一個字未曾落筆。
......
這天晚上。
許安顏起身,來到桌旁,俯案提筆:
『夢中記事』
【那天晚上,雖在夢中,但似乎——】
寫到一半時。
忽然,一道提示閃過。
【蘇淵->上官夢:51->52】
許安顏先是愣了半響,而後,擲筆而去,回身上床。
擲地有聲,祈夜揉著惺忪睡眼:
「你怎麼了?」
「......」
許安顏沒有說話。
她在思考。
高利貸,十倍償。
不,不夠,得狠狠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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