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舒聽著小隊隊員的話,眼鏡噌地亮了起來,哪裡還向一個受傷尚未痊癒的病號,眼看就要一下子躥下床了,只是身邊的慕容曉月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寒舒,板著臉說道,「你要幹嘛啊。」
寒舒支支吾吾地半天,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和他們去看看那個俘虜的情況啊。」慕容曉月不聽還好,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掐腰,對著寒舒說,「你說什麼,我沒太聽清楚,你再說一次我聽聽唄。」
噗嗤一聲,慕容震實在沒忍住,一口笑出聲來,再看那四個站在旁邊的小隊的戰士,雖然心裡著急喊寒舒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但是本來也擔心寒舒的傷勢的這幾個人,又見到了眼前的一幕,也都是強壓笑意。
寒舒感覺眼角好像有冷汗一點點滑落,反應了半天,這才又張開嘴說話,「啊,那個,是這樣,我啊,看他們好像挺慌張的,我尋思著起來教育教育他們,禿鷹啊,你們幾個也都老大不小了,一個小小的俘虜,有什麼搞不定的嗎,都去吧,告訴野狼,放開手慢慢地翹,必須把嘴都給我撬開,真是的,這點小事也要我親自去看嗎。【閱讀本書,請搜索】」
寒舒也算是臉皮不薄,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向禿鷹等四人比劃了一下放心的手勢,眼睛不易察覺地眨了兩下。小隊四人和寒舒在一起相處了半年多,對寒舒的意思哪能不明白,儘管肚子裡都憋著笑,面上卻都假裝說著,「啊,啊,是我們大意了,那隊長你先休息吧,我們就先回去了啊。」
假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寒舒說道,「趕緊去吧,以後這種小事不用親自勞煩我出馬了啊。」小隊四人這才趕忙離開煙雨閣,回到他們的住處,等著寒舒慢慢想辦法出來會和。
再看一邊的慕容震和慕容曉月,一個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另一個則是板著臉,死死地看著自己,寒舒想了半天,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最後只是傻傻地對著兩個人一笑,說道,「唉,我這些手下啊,太年輕,太年輕了啊。」一邊說,一邊還輕微地吧唧嘴,好像在說什麼非常可惜的事情一樣。
慕容震實在看不下去了,笑著說道,「好,好,你不年輕,你有經驗,我還是不在這裡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出去了,寒舒,你好好休息啊,等你好了我還等著有機會和你再多切磋幾次呢,我總覺得自己的實力最近又有了增進。」
寒舒趕緊答應,「哈哈,好,好。」慕容震往門外走去,走到半路,突然又回過頭,看向曉月,說道,「曉月啊,你怎麼還不走啊,還不讓寒舒好好休息休息。」
曉月一愣,沒搞明白慕容震的意思,自己還沒呆夠呢啊,往哪走,幹什麼去啊。不等曉月答話,慕容震趕緊繼續說道,「寒舒傷剛有好轉,你也別在這呆著了,趕緊跟我出來,讓寒舒在這好好歇會,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曉月只好皺著眉頭站起身,跟著慕容震走出房間,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著寒舒兩眼,略帶著幾分不舍,還有幾分示威般的眼色。說到底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雖然無論是從小的家教還是自身的氣質,曉月看起來都比同齡的女孩子成熟不少,但是在自己最親的人身邊,或多或少,還是有著幾分俏皮。
隨著慕容震走出了房間,慕容曉月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麼事啊哥哥,有什麼話不能在裡面說啊。」曉月當然老大的不願意,本來自己自打和寒舒確定了戀愛的關係,在一起的時間別提多少了,雖然她也知道寒舒的難處,但是哪家女孩不嚮往和情郎朝夕共處的生活,只是她從不說出來罷了,如今好不容易又把寒舒盼回來了,哪裡願意多耽擱別的時間。
慕容震心裡好笑,可是也窩火,這妹子怎麼這麼笨呢,趕緊拉著曉月往遠走,一邊走一邊說著,「哎呀我的妹子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曉月聽到這是真聽不懂了,慕容震無奈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說道,「你說說,寒舒一會會做什麼。」曉月還是沒明白,說道,「當然是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啊,還能幹什麼。」
慕容震氣得直跺腳,只得和曉月說清楚,「曉月啊,我平時看你也挺機靈的,這件事怎麼還想不明白,我把你叫出來,是為了方便寒舒等等偷偷跑出去審問那個俘虜啊。」
曉月聽到這終於明白過來,感情自己是被自己的哥哥給騙出來的,轉身就要往回走,慕容震趕緊上前一步拉住曉月說道,「你這是又要去幹什麼啊。」
曉月氣鼓鼓地看著慕容震說道,「當然是回去看著他了,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個壞蛋還真搞不好準備偷偷跑出去,你快放開我啊,萬一就這會他就跑掉了怎麼辦。」
慕容震無奈地和曉月慢慢講起道理,「妹子,你聽我說啊,剛才寒舒在那幾個士兵面前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了啊,你也得給他點空間啊。」
慕容曉月聽到這裡有點猶豫,說道,「我哪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我這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嗎。」慕容震見曉月的太多已經有所猶豫,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說道,「寒舒被送回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說了,白大人和師傅兩位老人家都說了寒舒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只剩下慢慢的調養。再說,如今的寒舒哪裡還是當時那個簡簡單單的學生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埋伏,多人受傷,自己更是重傷昏迷,這麼大的事情,寒舒怎能置之不理。」
曉月撅著嘴,想了想說道,「那也要先把身體調養好啊,為什麼非要急於這一會的時間。」慕容震知道曉月的心裡已經認可了自己的想法,慢慢又和曉月說道,「當然急了,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寒舒可是軍隊了的人了,這些有著重大意義的俘虜當然要儘早審訊,其中不知道牽扯了多少內幕,哪裡能慢慢等下去啊。」
曉月回頭看了看寒舒房間的方向,又轉回頭,想了想,算是同意了慕容震的說法,轉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慕容震長出口氣,也看了看寒舒的房間的門,自言自語道,「寒舒啊,我可是能幫的都幫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