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把我困在此地三百多年?」那位和洛塵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問道。
季塵並未理會,而是在廢墟中搜尋著,很快就看到兩位陷入昏迷的純陽仙宗弟子。
季塵剛走到兩人身邊,這時角落裡突然竄出一位老者,手持飛劍朝季塵偷襲而來。
季塵早有預料,一把將飛劍折斷,同時輕輕一揮手,將老者擊退到一旁,並未傷他。
這老者是一位大乘期強者,此時厲聲喝問道:「這裡到底是哪裡?你又是何人!」
季塵扭頭看向他,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說道:「安心在這待著,或許,有生之年還有機會出去。」
老者道:「你若是想殺我,盡可動手,以你的實力殺我易如反掌,何必將我囚禁於這彈丸之地?」
說完,他又指著一旁的「洛塵」問道:「此人到底是誰?怎會和洛塵仙尊長得一模一樣,卻只有區區金丹修為?」
「洛塵」插嘴道:「你來這裡已經兩百多年,我和你說了無數遍,我就是洛塵,如假包換,可你就是不信,不過我確實不是什麼仙尊。」
老者嗤笑一聲:「外界誰不知道洛塵仙尊的大名?洛塵仙尊不惜犧牲自己,和魔君同歸於盡,拯救了整個修真界,怎可能是你這小小金丹修士。」
「洛塵」搖了搖頭:「感覺我倆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裡,你還說自己是紫道仙宗長老,可我紫道仙宗哪有大乘期長老?就連宗主也不過金丹巔峰。」
老者也懶得跟他爭,他們兩人在這裡除了修煉沒別的事干,也就只能鬥鬥嘴,兩百多年下來誰也不能說服誰。
兩百多年前,紫道仙宗有幾位弟子墜入斷仙崖,他自願前往斷仙崖底查探,他不敢飛行,一路順著崖壁攀爬下來,卻還是在半途誤入這個封閉的小空間內,怎麼也無法出去。
季塵不理會他兩人,將兩名純陽仙宗弟子抓到手裡,抹除了他們大部分記憶,就要帶兩人出去。
老者不服氣問道:「為何你就能帶他兩人出去,我卻出去不得?」
「因為他們兩進來時是昏迷著的,而你是醒著的。」季塵道。
老者怔在原地,原來是因為這個?
因為他知道了這裡的存在,見到了這裡的一切?
「那我呢?」「洛塵」氣憤道,「我可不是自己掉進來的,是你非要抓我進來,為何?」
季塵回答了老者的問題,卻完全無視了「洛塵」,彷佛他根本不存在。
季塵不再停留,提著兩名純陽仙宗弟子就出去了。
無盡之海遠海區域,一座極為偏僻的小島上。
季塵忽然出現,將兩名純陽仙宗弟子扔在這裡,隨後又返回了紫道仙宗。
那兩名弟子被他抹除了大部分記憶,根本就不會記得自己曾是純陽仙宗弟子,身上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也全部被他收走。
等到兩人醒來,肯定會十分迷茫,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在海上活下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但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回到純陽仙宗。
雖然即便是回來了,兩人也記不得任何在斷仙崖之下的事情。
但,季塵不能冒這個風險!
季塵回到紫道仙宗不久,斷仙崖之上的陣法也已布置好,季塵悄然過去,將陣法又做了一些暗中加強。
……
轉眼聖地聯盟已成立近半年。
山門之外的九品防禦大陣,在徐靈數十次「靈光一閃」之後,已經布置完成。
這也讓得徐靈名聲大噪,第一陣法天才之名徹底坐實了。
四大聖地的弟子之間,經過這半年的熟悉與交流,已漸漸變得親如一家,彷佛師出同門。
當一切穩定之後,聖地聯盟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期。
本身經歷過多次仙魔通道開啟,再加上最近幾年死的仙魔有些多,導致整個修真界的靈氣都比之前濃郁了數倍。
靈氣更充足,修煉自然更快,而聖地聯盟的弟子還可以通過做任務獲取自己需要的修煉資源,因此修為進境都比之前快了數倍。
只要多給他們一些時間,聖地聯盟說不定能重現萬年前的聖地盛況,仙魔通道未封之時,每個聖地起碼有數十位渡劫期,每百年都有數位飛升成仙者。
不過聖地聯盟幾位高層都明白,這還不夠,以後聖地聯盟所面對的敵人,都是仙魔。
所以聖地聯盟必須培養出更多仙人境界的強者。
而現在要做的, 就是積攢一批實力強勁的渡劫期,看能否在洛塵仙尊凋像庇護下,集中渡劫。
季塵在這半年裡也有所收穫。
經歷了這半年的積累,季塵小世界中吸收了無數信仰之力與香火之力,一個小型輪迴也終於成型了!
這是小世界脫離修真界,建立自己的規則,所邁出的第一步。
可以看到,輪迴成型的一瞬間,小世界內的所有生靈,都和輪迴建立了某種聯繫。
有一條只有季塵能看到的絲線,將他們與它們和輪迴相連。
從此以後,無論是人類還是牲畜,只有是生靈,死後靈魂都可投入輪迴之中,有再次投胎轉世的機會。
而在輪迴成型之後,季塵作為小世界的主人,似乎也解鎖了更多的權柄。
小世界中每一個生靈,在他眼中都能窺探出一絲氣運與因果,並不是十分清晰。
而且氣運與因果這些東西,會因許多因素而產生變化,所以季塵也並未太過重視。
不過在他看向藥田裡正在施肥的卞夢瑩時,卻是微微一愣。
卞夢瑩身上有一道並不十分明顯,但卻極為強韌的因果線,穿透了小世界的阻礙,直接連通了修真界的某處。
「這是什麼?」季塵起了好奇之心。
他伸手攝過卞夢瑩,抓住她細嫩的脖子,仔細端詳著她。
「你要做什麼?」卞夢瑩驚慌道,奮力掙扎,扭動著曲線誘人的腰肢。
「不要,不可以這樣,放開我……」她一臉害怕地抱緊胸口,卻擠壓出更深的溝壑,嘴角卻流露一絲竊喜。
他終於想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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