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香江 344【初步合作】

    葉子佩的家是兩室一廳的房子，康劍飛當晚以沒有聯繫賓館為由，厚著臉皮留了下來。.葉家兩姊妹睡一間房，而康劍飛則是睡的另一間房。

    第二天一大早，康劍飛和葉子佩兩人就大包小包地送葉子珊去機場，因為後者馬上就要開學了。

    那些港貨葉子佩留下了一些，比如她現在戴的就是一塊歐米茄女士手錶，身上穿的外套也是名牌——當初在香港瘋狂掃貨的時候，是康劍飛以胡俊才的名義付的錢。

    現在大陸坐飛機除了要錢外，還必須要單位的介紹信，否則是誰的女兒都抱歉。介紹信也是葉子佩以唱片廠的名義開的，不得不說，特權階級哪裡都有，只不過不同時代表現不同而已。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葉子佩問康劍飛道：「阿飛還要在廣/州呆幾天？」

    康劍飛笑問：「佩姐就這麼巴望著我回香港？」

    「我不是那個意思，」葉子佩沒好氣地白了康劍飛一眼，說道，「我是想幫你訂賓館，我們這裡白雲賓館可是國第一高樓，服務條件一點不輸給香港。」

    「別，那麼高級的賓館我可住不起，」康劍飛笑道，「我倒覺得佩姐家住著很舒服，就不知道你會不會趕我走。」

    葉子佩覺得留一個大男人在家住不方便，但康劍飛都說到這種份上了，她又不好直接拒絕。又想起葉子珊昨晚說康劍飛花心亂搞女人，葉子佩心裡不覺有些慌亂，猜測康劍飛是不是想要招惹她。

    葉子佩的眼界很高，當初她老公也是年輕帥氣又有才華，丈夫死後也有不少人介紹對象給她認識，但葉子佩一直看不上眼。康劍飛年輕帥氣又多金多才，外帶還有一個港商的身份加分，如果不是葉子珊提前打預防針的話，葉子佩估計還真會對他心動。

    想了想，葉子佩不再提賓館的事，算是默然同意康劍飛住她家。她轉開話題問道：「阿飛，現在要不要去唱片廠看看？」

    「好啊，看來要打擾佩姐工作了。」康劍飛點頭笑道。

    司機梁勇悄悄地觀察著兩人，心裡思考著兩人怎麼一晚上就姐弟相稱，不過領導的事情不能亂猜，他也不敢往深處去想。

    葉子佩問道：「我聽三妹說，你這次想跟廣/州唱片廠合作？」

    康劍飛點點頭道：「我寫的那四首歌被國唱片社一聲不吭拿去用了，這次是想跟你們的唱片廠合作出一張唱片。」

    「就是《大國》那四首歌？」葉子佩問道。

    「對，張翔和滕雨薇這兩個歌手，在大陸已經算是小有名氣了，」康劍飛笑道，「如何可能的話，我希望他們以後在大陸出的唱片，都能夠跟廣/州唱片廠合作。」

    廣/州唱片廠雖說是國營公司，但如果能發唱片賺大錢的話，公司員工的待遇也會好很多。如果一直虧損的話，那僅靠國家補貼，曰子過得絕對很慘。

    能跟外商合作，並且是幫兩個在春晚上出名的歌手發唱片，對於廣/州唱片廠來說是好事。

    不過葉子佩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提醒康劍飛道：「阿飛，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說清楚。各地的省級唱片社，都是國唱片社的分支機構，廣/州唱片廠只是國唱片社廣/州分社的下屬單位。而且國唱片社正在進行公司制改革，廣/州這邊最遲半年內就會改為國唱片公司廣/州分公司。以前還只是名義上的從屬關係，一旦公司制改革之後，廣/州分公司就更受總公司那邊控制了。你既然跟國唱片社有矛盾，那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其實你最好的選擇是直接跟國唱片社總公司合作。」

    康劍飛一愣，心埋怨鄧益民沒把事情搞清楚。不過他隨即笑著搖頭道：「算了，國唱片社那邊水太渾，盜版港商的歌之後，央領導批評起來，居然只付500塊錢版權費了事。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單位我可不敢跟它打交道，還是佩姐你賢惠又漂亮，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不會在做生意時騙我。」

    葉子佩被康劍飛拍馬屁拍得開心，笑著說道：「你就別恭維我了，待會兒我帶你去見見廠長。」

    紅旗轎車在馬上上飛馳，如今廣/州的車還不多，後世的司機可就開不了這麼暢快了。

    康劍飛坐在車上，腦子裡想的卻是今後的事情。

    既然這些國營唱片社都在公司制改革了，那麼用不了多久，內地對於私人創立公司也會放寬。就算唱片屬於特殊商品，但只要能允許私人開設公司，加上有葉家的幫忙，那麼就能曲線救國，成立一家掛靠在國唱片廣/州公司名下的「集體公司」。

    而葉子佩這個俏寡婦，顯然就是經營公司最好的人選。

    葉家那位公子如今還在**當藝青年吧，上輩子康劍飛北漂的時候，可是聽過他的各種傳聞，對其坐擁一妻四妾的本事可佩服得緊。那位葉公子再過一年就要來香港開公司，到時候倒是可以攀攀關係。

    紅旗轎車很快來到廣/州唱片廠，葉子佩帶著康劍飛直奔廠長的辦公室，很快康劍飛就見到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同志。

    葉子佩介紹道：「康先生，這位就是我們唱片廠的廠長武宇凡同志，也是我們國唱片社廣/州分社的副社長。」

    康劍飛連忙與武宇凡握手道：「吳廠長你好！」

    在武宇凡的疑惑當，葉子佩替他介紹道：「廠長，這位是從香港來的康劍飛先生。康先生是香港鳳凰電視台的老闆，現在熱播的《大俠霍元甲》就是他賣給央台的。而且康先生還是位音樂人，今年春晚上香港歌手唱的那四首歌，就是由康先生作詞作曲創作的。」

    武宇凡一聽康劍飛是一家電視台的老闆，而且還是優秀的歌曲創作人，態度立即客氣起來。

    葉子佩把康劍飛的要求，以及他與國唱片社的不愉快婉轉的說了一下。

    粵省這幾年在葉省長的主政下，各個方面都發展很快，廣/州唱片社恢復工作這幾年雖然也有進步，但總體來說還是處於微薄盈利狀態。倒是旗下一些同志，利用唱片廠的資源私下搞盜版，一個個賺得腰包鼓鼓的。

    武宇凡一聽是發行春晚著名歌手的唱片，頓時就高興地答應下來，要不是康劍飛跟唱片總社那邊鬧矛盾，這種國際合作哪裡會輪得到他？

    雙方一拍即合之下，很快就初步達成合作協議。由康劍飛這邊出歌手和歌曲，並且支付一定的製作費用，再由廣/州唱片社錄製、廣/州唱片廠灌唱片、廣/州唱片發行站負責發行。

    最後賣出的唱片，風行唱片公司與張翔、滕雨薇兩位歌手分得25%，剩下的錢內地單位自己去分配。

    談完正事之後，武宇凡又帶著康劍飛去唱片廠參觀，廠里一些小領導也跟著陪同。

    當來到一間錄影棚時，武宇凡自豪地介紹說：「這是我們廠兩年前購入的立體聲錄音設備，全國只有三家單位有這種設備，而且我們的是最先進的，比唱片總社那邊還要先進。」

    康劍飛看了看錄影棚裡面的各種設備，點點頭說：「應該是這兩年才建的吧，確實是目前最先進的立體錄影棚。」

    武宇凡贊道：「康先生不愧是內行，這個立體聲錄影棚是兩年多以前建成的，可是花了不少錢。」

    接著武宇凡又帶著康劍飛到處看，不停獻寶似的向康劍飛介紹著各種好東西。這位老先生眼裡的好東西，在康劍飛看來卻很普通，但他又不好意思說穿，只能不停地點頭附和。

    國各地的唱片社在十年運動期間，一直處於停工狀態，廣/州唱片廠也才恢復工作幾年時間。廠里的所有好設備，全是這兩年才買來的，放在以前想都別想，所以武老先生的得意勁康劍飛能夠理解。

    與葉子佩回到家，康劍飛馬上打電話回去通知鄧益民，讓其派個老練的人過來與廣/州唱片廠合作，順便讓張翔和滕雨薇也一起過來。

    掛掉鄧益民的電話後，康劍飛又馬上打去鳳凰台那邊，通過黃夕照了解了一番金像獎頒獎禮的籌辦進度，再打電話去東方夢工廠那邊。

    從周明芳口得知，唐書璇今天上午已經從美國飛過來了，還沒倒時差就到公司報了道，正式把夢工廠的製作部門給接管起來。

    不僅如此，唐書璇一進公司，直接帶了三員大將進來，分別是曰後香港三大美術指導的其兩位：張叔平和奚仲，以及未來德寶影業的創始人岑鍵勛。

    康劍飛去年就拉攏過張叔平，但這位美術大導不為所動。這次唐書璇只一個電話，就把張叔平給帶進了夢工廠，而張叔平又連帶著把好友奚仲也拉了進來。

    究其原因嘛，當初張叔平就是由唐書璇帶出道的，而且他的美術理念也是在唐書璇的薰陶下初步形成，基本上算是唐書璇的半個徒弟。

    至於奚仲此人，則是張叔平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好友。平行空間裡，奚仲是經由張叔平引薦，為徐可作《新蜀山劍俠》的美術指導而出道的。不過現在徐可沒拍《蜀山》，奚仲還只是個才華橫溢卻無處施展的新人。

    至於岑鍵勛，此人可是個了不起的人才，論電影製作及運作能力遠強於曾至偉和陳勛旗。在平行空間裡，岑鍵勛不僅與洪金保一手創立了德寶影業，後來還幫潘笛聲執掌德寶院線，再後來又去台灣創立電台，最高峰的時候他曾經一年製作16部電影，而且這些電影大都比較賣座。

    最讓康劍飛感到好笑的是，此人在平行空間裡正是謝嚀的丈夫，不過現在嘛……

    只以岑鍵勛的能力，就足以擔任夢工廠的影視副總裁了。不過其初來乍到，而且名聲不顯，康劍飛也不好太過提拔，只能先讓他掛在製作部下面當策劃和製片人，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其實康劍飛最看好的是岑鍵勛的管理和發行能力，未來康劍飛要建立完全屬於自己的院線，岑鍵勛就是最好的管理者。

    好事還沒完，當康劍飛打電話問潘映紫東方娛樂公司的情況時，才知道鍾鎮濤和陳友正式將經紀約簽入新公司。

    陳友原本曾經簽在夢工廠，不過他這種明星並不會輕易簽長約。在夢工廠拍了幾部戲走紅後，陳友便與鍾鎮濤、譚詠麟三人籌劃著自己做電影。由於譚詠麟合約在身退出，陳友便跟鍾鎮濤兩人一起合組二友電影公司，去年還拍了一部都市喜劇片在江之強的新時代院線上映。

    正是由於那部喜劇片撲街，兩人才絕了自立門戶的念頭，一起將經紀約簽入東方娛樂公司。

    除了簽下鍾、陳兩人，原屬於夢工廠、風行唱片和鳳凰電視台的藝人，也全部轉簽入東方娛樂。經過一系列地篩選，少部分被認為無用的藝人遭受解約，另外一些有潛力的**藝人則被遊說簽入公司。

    幾個電話打完後，康劍飛才發現葉子佩正坐在旁邊看著自己，不由笑問道：「我臉上有花？」

    「原來做大老闆這麼忙，電話一打就是五六個。」葉子佩也笑道。

    康劍飛說：「你不也是唱片廠的廠長？」

    葉子佩搖頭道：「我那個副廠長職務是管思想和生活的，基本上算是混飯吃。」

    康劍飛試探道：「要不我出錢開家唱片公司你來管理？」

    葉子佩沒有當真，笑道：「我可沒有去香港的打算。」

    「不是香港，唱片公司就在廣/州。」康劍飛說。

    葉子佩開玩笑道：「國家只允許個體戶經營，可沒同意開設私人公司，小心把你當資本家抓起來。」

    康劍飛走到葉子佩身邊，眼神凝視著她問：「佩姐，如果政斧允許，你願意幫我管理公司嗎？」

    葉子佩是個寡婦，按理說應該比小姑娘家更大方，但此時仍舊被康劍飛肆無忌憚的眼神給看得不好意思，低頭說道：「等以後政斧允許了再說吧。」

    俏寡婦那一低頭的嬌羞，看得康劍飛食指大動。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葉子佩對他懷有好感，可以嘗試著有進一步動作，但又不能太急躁，否則會唐突佳人。

    康劍飛伸手蓋住葉子佩的手背，讚美道：「佩姐你真漂亮！」

    葉子佩像是觸電一般將手縮回來，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強作鎮定道：「阿飛，我出去買點菜回來！」

    看著葉子佩提著菜籃子快步出門，康劍飛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的內地思想還很保守，男女之間公開摟抱都會被稱為耍流氓，葉子佩又是紅色[***]，哪裡被人如此輕薄**過？只那輕輕地一摸小手，就已經足以給葉子佩帶來強烈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