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香江 589【新科影帝康先生】

    康劍飛面無表情地拍著巴掌，等到台上的李玉娟發表完獲獎感言，他再次拍起了巴掌，然後等著兩個頒獎嘉賓公布影帝獲獎者。

    剛穿越過來那兩三年，康劍飛還對金馬獎和金像獎比較期待，到現在他已經麻木了，就算一次性給他頒十個金像獎獎盃，康劍飛也不會有任何激動的心情。

    換一個角度說，那就是現在的康劍飛已經站到了另一個高度，總感覺香港這個池子太小，無時無刻不想著要衝出去。

    《史密斯夫婦》在北美的熱映，對於康劍飛來說是意外之喜，他的打算仍舊是先去進軍更好下手的歐洲市場。

    《芳芳》的後期如今還沒做完，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拿到戛納去了。徐可那邊的《蜀山》第二部也已經赴內地開機，除了上一部的何家勁與李賽鳳外，拍了幾部鬼片的王組賢也加入了劇組，在《蜀山2》當中出演女二號。至於這次的大反派，則是有徐錦江這個大光頭擔綱。

    另外還有個好消息是，台灣那邊對大陸的政策在去年就有所鬆動。雖然還沒有正式解嚴，但台當局半年前就通過了老兵返鄉的提案，如今雙方正在暗中接洽相關事宜，相信再過幾個月台灣老兵就能回大陸看看了。

    在此大前提下，台新聞局對於夢工廠的封殺令，似乎也有了迴旋的餘地，康劍飛上個星期就已經派虞戡平去探口風。不過昨天傳回來的消息卻模稜兩可，似乎是說能夠解除封殺令。又似乎暫時還沒法解除。

    康劍飛想來想去，終於猜到新聞局那邊是什麼情況——那就是連台新聞局的人都沒搞清楚情況，只能等確切的政策下來後才敢下定論。不然很容易犯政治錯誤。

    新晉影后李玉娟拿著獎盃下台，臉上堆滿了笑容。而就在康劍飛的座位後面不遠，劉小慶臉上的笑容卻很勉強，一看就是強裝出來的。

    劉小慶這次靠的是《同治中興》提名最佳女主角，李翰祥告訴她拿獎的機會很大，劉小慶才眼巴巴地跑關係搞簽證來到香港，哪裡想到居然白跑一趟。

    其實說起來劉小慶跟剛拿獎的李玉娟算是同志。一個是內地的演員，一個是香港的左派演員。《美國心》這部電影乍看是香港的崇美小資電影，但影片的最後卻暴露其左派電影本質。一連串的字幕全是在鳴謝深/圳的單位協助拍攝。

    劉小慶眼神左移看著康劍飛的後背，心裡琢磨著今晚如何勾引對方。自從上次打了個友誼賽後，康劍飛就沒再理會她，這讓一心想到香港發展的劉小慶很是氣餒。

    「好了。恭喜李玉娟小姐獲得影后大獎。」上一屆的金像獎影后王小鳳說道，「下面將要頒發的，就是本屆金像獎的最佳男主角大獎。」

    鄭則士接話道：「我們先來看看最佳男主角提名……」

    舞台後方的大熒幕上，開始播放著金像獎組委會剪輯的短片。

    大熒幕上首先出現的是警匪追逐畫面，同時畫外音響起：「獲得最佳男主角提名的有李休賢，來自《兄弟》……」

    欣賞完短短的《兄弟》片段，接著又是梁朝瑋《地下情》、許貫文《神探朱古力》、周閏發《秋天的童話》，以及……康劍飛《史密斯夫婦》。

    康劍飛很清楚自己的演技有多少斤兩。金像獎組委會給他一個最佳男主角提名實在意外，他自己沒有抱任何拿獎的希望。

    影帝的最佳熱門人選。就是《秋天的童話》的男主角周閏發，他在裡面的精彩演出有目共睹。

    攝影機來回切換著鏡頭，電視機前的觀眾可以看到五位提名者臉上不同的表情。第一次提名影帝的梁朝瑋期待而又緊張，年長的李休賢坐在那裡氣定神閒，第一屆金像獎就拿過影帝的許貫文面帶微笑，周閏發則是在和鍾楚虹聊天掩飾自己的緊張。

    至於康劍飛嘛，好吧，仍舊是一副撲克臉坐在那裡。直到發現攝影機鏡頭對著他時，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們說飛哥有沒有機會拿影帝？」黎燕姍期待地問。

    溫碧暇故意潮笑道：「他半點演技都沒有，哪裡拿得到獎？」

    「我覺得飛哥在《史密斯夫婦》裡演得挺好啊。」謝嚀弱弱地說道。

    四女當中，黎燕姍現在基本上都是在拍電視劇，拍電影她實在沒什麼天賦。而謝嚀乾脆就從演員轉成了幕後，跑去東方電視製作公司從小職員做起，因為康劍飛的照顧，現在已經成了綜藝部的小頭頭。

    「要不來打賭吧，1000塊，我買發哥拿獎。」自認為對電影頗有研究，且在眾姐妹中資格最老的溫碧暇說道。

    「我買飛哥贏。」

    「我也買飛哥贏。」

    「我也買飛哥。」

    剩下三女不假思索地說道，她們當然不是看好康劍飛會拿獎，只是對自己的男人表示一下支持而已。

    成為異類的溫碧暇也不生氣，樂呵呵地說：「嗯，一賠三，看來明天吃夜宵的錢又了。」

    五部提名了最佳男主角的電影片段放完，鏡頭又在五位男主角身上轉了一圈，這才切回舞台的兩位頒獎嘉賓身上。

    鄭則士拆開信封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把信遞給王小鳳說：「很意外的答案。」

    王小鳳看了信之後，誇張地瞪大眼睛捂著嘴巴，然後說道：「還是你來宣布獲獎人吧。」

    鄭則士按了按話筒架上的麥克風說：「影帝就是，康劍飛先生，來自《史密斯夫婦》！」

    「嘩！」

    如此意外的結果，頓時讓全場譁然。附近所有現場來賓都看向康劍飛，電視機鏡頭也適時地給康劍飛來了個特寫。

    本來已經對金像獎麻木的康劍飛，這時也被評委們的驚喜大禮給搞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下意識地問身邊的鐘楚虹和周閏發：「我沒聽錯吧？」

    「嘢，飛哥拿獎了，我們贏了！」

    李麗貞、黎燕姍和謝嚀齊聲歡呼，然後向溫碧暇攤出手：「願賭服輸，拿錢來。」

    溫碧暇哭笑不得，摸著錢包數著小錢錢說道：「這也可以？」

    同樣感到哭笑不得的還有康劍飛，他走到台上從鄭則士手裡接過獎盃。然後發表著即興的獲獎感言：「跟大家一樣，能拿到這個獎我非常意外，就跟買到頭彩一樣。在這裡必須要感謝一下各位評審。不過我還想再確認一下，是不是獲獎信封里的名字寫錯了？」

    在一片輕笑聲中，康劍飛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一句，然後拎著個小金人下台。

    程龍咧咧嘴。笑道：「他這個影帝也拿得太輕鬆了吧。」

    「誰知道那些人怎麼評的獎。」譚詠麟接話道。他對今年的影帝影后都非常無語，一個沒演技、一個沒名氣，這種獎頒出來有什麼意義？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程龍的電影畢竟還拿了幾個小獎，那些一獎未拿的更是篤定金像獎有人作弊。

    康劍飛領獎回來不久，鍾楚虹就低聲說道：「我先走了，在中環那邊還有一場夜戲。」

    「以後少接點戲，注意身體。」康劍飛拍拍鍾楚虹的手背。

    「我會注意的。」鍾楚虹說完貓著身子悄悄地離場。

    隨後的兩個獎項。最佳導演被《美國心》的方玉平拿走，而《秋天的童話》則是榮獲最佳影片。

    頒獎禮還沒正式落幕。康劍飛便提前開溜了，待會兒留下來非得被記者纏住不可，要知道他這個影帝來得莫名其妙，絕對會成為記者們關注的焦點。

    ……

    康劍飛剛剛走進屋，劉媽便適時地走出來，說道：「先生回來啦，要不要弄點吃的？」

    康劍飛幾個小時前吃了點，聽到劉媽一問，頓覺肚子有些餓，說道：「煮碗面吧，上次那個雲吞銀絲面味道就不錯。」

    「十分鐘就好，先生你稍等。」劉媽快步走向廚房。她這幾年在這別墅里可過得舒心，特別是幾個女主人走之後，劉媽基本上就是在這豪宅里養老，所以現在做事愈發殷勤。

    康劍飛在客廳里找不見人，又去看了幾間臥室，當他推開某扇臥室門的時候，突然「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然後色彩的碎紙「禮花」滿屋飄蕩。

    康劍飛揩掉自己肩上的彩色紙屑，笑問：「你們今晚是在過什麼節啊？」

    四女齊聲說道：「恭喜康劍飛先生榮膺金像獎影帝！」

    康劍飛大刺刺地坐在床沿，笑道：「影帝也是帝，朕的愛妃何在？快過來給朕捶捶腿。」

    黎燕姍和謝嚀嘻嘻哈哈地走過去，跪在康劍飛面前幫他捶腿，黎燕姍還用如同唱戲一般的腔調問道：「皇上，妾身的手藝如何？」

    「手藝很好，朕心甚慰，」康劍飛笑著招手，「來人啊，賞錢100塊。」

    謝嚀忍俊不禁，笑道：「皇上，你這是在夜總會打賞小費呢？」

    溫碧暇和李麗貞在一邊哈哈大笑，摸出兩張100元港幣塞進黎燕姍和謝嚀的胸衣里說：「小妞拿著，不用找了。」

    幾個嘻嘻哈哈鬧了一陣，劉媽敲門把雲吞銀絲面給端了進來。

    麵湯帶著一股魚鮮味，雲吞與銀絲罩在金黃的麵湯當中，香味撲鼻而來，讓人一看就有食慾。

    溫碧暇爬到康劍飛腿上，可憐兮兮地賣萌道：「飛哥你一個人吃宵夜，都不分一點給人家，霞霞好餓。」

    溫碧暇仰頭張嘴，小舌頭伸出來猶如嗷嗷待哺的雛鳥，就等著康劍飛餵她面吃，那模樣說不出的誘人。

    紅潤的小嘴被康劍飛的大嘴咬住，一顆雲吞從他嘴裡度過去，兩人互相吸吮咀嚼一陣，才各自吞了一半下肚。

    「飛哥，人家也餓！」

    另外三隻雛鳥也開始乞食。康劍飛忙得暈頭轉向一一哺餵。

    一碗麵吃得汁水四濺，幾人的肌膚和衣服上都沾上了湯汁，不過卻沒人把那當回事。伸出舌頭互相舔舔就乾淨了。

    連同今晚沒來的李媄鳳，幾女已經被康劍飛調/教得非常懂事，知道在**的時候如何伺候男人。

    可以說，在康劍飛面前她們早就丟掉了羞恥之心，最後更是發展成了兩對女同戀人。

    所有接觸過黎燕姍的人，都把她當成一個懂事內向的乖乖女，有時連開過火的玩笑都會臉紅。有誰能想像到她會與另外三個女人一起伺候同一個男人？

    即便是溫碧暇，有時候也會不甘於現在的處境，覺得自己徹底墮落了。可凡事一旦突破了底線。人就會選擇放縱安於現狀。

    ……

    清晨醒來，大床上凌亂不堪，康劍飛半個身子被溫碧暇壓著，還有不知道誰的腿放在他腰上。他的一條腿上還枕著個腦袋。

    康劍飛小心翼翼地挪開自己身上的女人。跑下樓打了一套拳，才跑進浴室沖洗一番。

    回飯廳時只有謝嚀在吃早餐，因為她要趕著去東方電視公司上班。

    「早。」康劍飛沖她點點頭。

    「早。」謝嚀想起昨晚的荒唐，臉蛋不由地浮起紅暈。

    吃完早餐後，康劍飛順道載著謝嚀去公司，今天要去錄音棚給《芳芳》錄製配樂。片中的配樂康劍飛沒有插手，基本上是盧冠庭完成的，另外胡偉立也有一點貢獻。

    在去公司的路上。謝嚀靠在康劍飛的肩頭上閉眼補覺，昨晚她被折騰得厲害。康劍飛一直手翻動著報紙。習慣性地瀏覽一下今天的新聞。

    社會版上，鬧得最凶的還是立法局通過的《1986公安修訂條例》，都半個月了還在爭吵不休。康劍飛對此不感興趣，隨便晃了幾眼便直接翻過去。

    財經版仍舊是老生常談，股市、期市一路看漲，不過康劍飛倒是發現了一篇警惕股市泡沫的文章，看來還是有明眼人的。

    至於娛樂版塊，不用說頭條肯定是昨晚的金像獎頒獎禮，而榮膺影帝的康劍飛先生，就成了被人吐槽的目標。

    「金像獎**主辦這兩屆，影帝影后的評選，一屆比一屆爆冷門，似乎是故意不讓人猜到最終結果一樣。金像獎的主辦方《電影雙周刊》說要讓金像獎專業化的同時大眾化，一個演技只能算合格的影帝叫專業化？一個沒有多少香港市民認識的影后叫大眾化？連同上一屆影帝影后的評選，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讓人不禁懷疑金像獎的評審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康劍飛看了文章覺得好笑，那作者把話反過來說不就合理了？李玉娟當上影后代表金像獎專業化，他康劍飛當上影帝可以代表金像獎的大眾化，何必硬要挑刺呢——雖然這事康劍飛自己都覺得滑稽。

    汽車駛進影視城後，謝嚀在地下停車場做賊一般悄悄溜下車，還讓康劍飛等她走遠後再下來。

    康劍飛在車上磨磨蹭蹭地把幾份報紙看完，然後往風行唱片公司的錄音棚走去，剛出電梯就被員工問候：「康先生早晨，恭喜恭喜！」

    從出電梯到錄音棚，一路上全是恭喜的聲音。至於恭喜什麼，自然是祝賀康劍飛當上影帝啊。

    「同喜同喜！」康劍飛開著玩笑一路回應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康劍飛成了各大報紙吐槽的目標，就連tvb的搞笑綜藝節目，都隱喻暗諷康劍飛演技太差。

    事實上，康劍飛在《史密斯夫婦》表現得很出色，因為這種商業動作片根本不太需要演技。

    至於為什麼他會獲得影帝大獎，那就只能問金像獎的評審們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舒其讓康劍飛拿影帝，就是想藉此挑起話題，增加金像獎的受關注度。

    沒了鳳凰台的砸錢後，雖然仍舊有不少企業贊助，但這一屆金像獎的規格再度降低。別的不說，數百人的評審團是肯定請不起的，這一屆金像獎僅僅只有為數21人的評審團，而且全部都是香港本地的影評人。

    康劍飛直接無視外界的各種說法，什麼他用錢買來影帝之類的，簡直就是侮辱人的智商。

    接下來一個月里，康劍飛基本上都忙著做《芳芳》的後期，期間還給兒子康喻新辦了周歲宴。一直到五月初，法國戛納電影節拉開帷幕，康劍飛才帶著團隊飛過去做展映。

    剛剛過去的這個月可謂是多事之秋，新港督衛奕信剛剛到任，所收到的禮物就是各種災難和惡**件。

    現實荃灣發生大火，燒死了一個消防隊員，隔日就是元朗車禍三死三傷。接著又是北角和紅磡連續發生兇殺及自殺案，兩起兇案還沒查出頭緒，灣仔又有劫匪持槍搶銀行，劫匪劫持人質跟警方對質8個小時，才終於被「英勇」的皇家警察被逮住。

    香港現在就一個字：亂！

    各種妖魔鬼怪都出來作祟，前兩年好幾起兇殺案都沒查出真兇，警方對此根本就無能為力。

    而在去年下半年嚴打平靜一段時間後，今年香港的各個社團再度活躍起來。或許是被壓抑了幾個月的原因，現在幫會之間鬥起來更凶，幾乎天天都有人因為搶地盤受傷。

    康劍飛在背後給錢給人扶持的陳貴芳，亦在四月份吃下了幾條街，基本上算是統一了銅鑼灣北部。而且陳貴芳吞併地盤還真沒怎麼動用武力，主要是隔壁字堆的大佬「倒霉」進了監獄，陳貴芳拿出康劍飛給的那500萬中的一半，就買通了對面不少人過來，然後稀里糊塗地打幾仗再通過談判就合併了。由於兩家同屬於14k，整個合併過程都沒怎麼受到關注，其他幫會也實在沒有藉口趁機下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