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腳步悄然來到20世紀40年代,隨著蘇俄和日本的先後加入,國際安全聯盟已然扮演起另一個世界「聯合國組織」的角色,許多國際性的事務均交由聯盟大會討論和做出決定,在這個聯盟及多國聯合部隊的有力干涉與威懾下,恃強凌弱、以文明屠殺落後的行為已經大幅度減少;在德國、土耳其等國的統治之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的非洲正處於數千年來少有的穩定時期,而在美洲,國家之間的摩擦雖然偶有發生,但還沒有出現升級成大規模衝突的跡象,擁有璀璨古文明、素來重視禮儀的亞洲各國更是和睦相處。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平靜下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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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都。
剛剛迎來自己四十歲生日的天皇裕仁,正在南郊兵營的大秋場上騎馬檢閱自己的軍隊。十年前的那場戰爭,日本輸了,輸掉了中日甲午戰爭以來的不敗神話,輸掉了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海空軍家當,還得承擔一筆巨額戰爭賠款。十年來,裕仁和他的國民縮衣節食,只留下勉強維持生活的物資,其他的都在用來償還這筆債務,這樣才能讓那些分享這筆賠款的國家——德國、朝鮮、中國、土耳其、美國、澳大利亞等參戰國滿意。
表面上,裕仁和他的政府、國民對這些國家畢恭畢敬,並一再痛心疾首的表示自己將永遠放棄武力侵略、只保留最基本的自衛力量,但是在心裡,一顆仇恨的種子早已埋下。就如同對待1891年訪問日本的清國艦隊一樣,這個充滿野心的國家堅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打敗強敵,讓這些名單上的每一個國家都嘗到失敗的痛苦。
十年來,日本政府不僅在努力地償還戰爭賠款,還通過不懈的友好訪問、雙邊會談爭取這些參戰國的「諒解」。結果,中國最先放棄自己本應得到的戰爭賠款,其後是美國、澳大利亞,最終就連德國這個「頭號債主」也同意將賠款總額縮減一半,十年之期將近之時,日本竟奇蹟般的償清了這筆賠款!
俗話說「無債一身輕」,裕仁終於感到了第一份輕鬆,但這遠不是他努力的終點。他才40歲,正是一個君主、一個野心家的最佳年齡。騎著瘦弱的戰馬,看著那些裝備著陳舊武器地日本士兵,裕仁對自己說,總有一天世界會為這支軍隊而顫抖!
十年來,在國際軍事觀察團的「觀察」下,日本陸軍沒有更換過一批新式裝備,海軍僅僅新造了十幾艘不足千噸的巡邏艦,空軍使用的僅僅是舊飛艇和20年代製造的民用飛機,而他們的這種「不思進取」也獲得了國際安全聯盟的稱讚。可是在這表象背後。日本由皇室捐款成立了旨在保護最重要的技術人才及其家人的基金,並按軍工、造船、航空等部門將這些人秘密集中起來繼續從事有組織有針對性的研究,在形式較為穩定之後,日本政府又先後和美國、義大利簽訂了一系列秘密合作協議。由日本派遣人才前往美國和義大利從事研究工作,合作領域也從最初的純民用逐漸向軍民兩用甚至純粹的軍工擴展。
通過這種方式,日本國內的工業技術雖然在最近十年中沒有什麼進步,卻擁有一批並未落後於時代的人才,加之日本國內以製造工業品、免費加工、低價造船地方式償還一部分戰爭賠款,從而保留了一定的工業規模,只要時機適當,裕仁和他的政府相信,日本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重新崛起。
於是,一份龐大的復興計劃擺上了裕仁及其心腹官員、將領的會議桌。從提高工業水平到初步改善國民水平,從開發新式戰車到研製、生產足以與德國裝備媲美的步兵武器,空軍的先進戰鬥機、轟炸機以及目前德國獨有的火箭飛彈,海軍的現代化潛艇、裝備雷達地高速巡洋艦乃至新型主力艦,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在這一刻,但凡認為這種戰略過於危險的人都會被看作是怯弱、無能、沒有大和民族的劣等人。
十年,裕仁和他的心腹們迫切希望在下一個十年裡完成這項偉大計劃,然後等待,等待一個適當的契機再一次踏上擴張之路。東亞諸國皆是這條道路上的最佳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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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俄,莫斯科。
美國和蘇俄結盟?這兩個不同體制的社會猶如水與火一般互不相容,但在共同的利益驅使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地。
早在1928年沙俄政府垮台、控制俄國西部的蘇俄政府成立之後,莫斯科就開始尋求與國外友好勢力的合作,最初是以德國為首的同盟諸國,但同盟國在俄國內戰期間對民俄政府的援助讓莫斯科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恨,他們一方面積極依靠自己的力量恢復經濟、發展工業,一方面尋找其他的國際友好勢力。革命中的西班牙曾是一個很好的對象,但在革命黨派和保王派妥協並組建聯合政府之後,這個國家依然處於同盟國的強大影響之下。
隨後,從最基礎的雙邊貿易開始,莫斯科與華盛頓,兩個國土遼闊、潛力巨大的失意者開始了他們從陌生到接觸、從相互提防到互相信任的合作。
一東一西,兩個體制截然不同的國家,因為共同的舊敵和巨大利益的驅使,他們可以暫且放下觀念上的分歧展開跨越思想界限的合作,內容也逐漸涉及工業、經濟、軍事以及高尖端技術等領域。
漸漸的,美國戰機上開始出現蘇俄設計師的風格,而蘇俄的坦克則用上了美國製造的火炮;在美墨邊境衝突中,部分美方傷員竟得到了來自蘇俄的國際醫護人員照料,而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港的擴建工程中,美國工程師指揮著俄國工人日夜趕工……
當世界邁入20世紀40年代之時,德國仍是這個星球上獨一無二的超級大國,經濟總量超過各國之和。殖民地和軍事基地遍布各大洲,但他們對比其他國家的優勢並沒有呈現出繼續擴大之勢。在這一時期,美國的經濟和工業規模已然恢復到1924年前的水平,軍隊數量非常有限,卻已經基本完成了新裝備的列裝工作,海陸空軍在近年來的美墨邊境衝突中表現出的戰鬥力已不可同日而語;在經濟和工業得到迅速發展的同時,蘇俄的軍事力量比1928年鼎盛時期的沙俄政府更加強大,其陸軍規模超過300萬。已經成型的海軍四大艦隊不斷得到擴充,蘇俄海軍正從純粹防禦型向遠洋型轉變,空軍規模和裝備水平均在快速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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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5月20日,北非,利比亞沙漠(撒哈拉大沙漠最荒涼的一部分)。
「這還沒到盛夏,陽光就這樣熾烈,我的天啊,整年在非洲生活該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隆美爾將軍,我越來越佩服您了!」
說話的是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胖子,那身原本筆挺帥氣的元帥軍服在他身上卻顯得非常臃腫。他整個人正舒服的陷在一張大靠背椅子裡。面前還擺著一杯還在冒泡的冰啤酒,看起來愜意地很。
在德國,這是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老胖子」。奧利馮卡恩伯爵,陸軍元老,大十字勳章獲得者,也是德皇威廉三世最信任的將領,擔任德國陸軍大臣已經超過16年。
這裡,是一座設施完善的大型地下工事,周圍地布置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某個火箭基地的觀測中心,從通風口吹來的涼風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烈日帶來的熱度,儘管外面的地表溫度已經攀升到了40攝氏度。
坐在老胖子右手邊的,是一位年紀要小上十歲、身材偏瘦的陸軍上將。埃爾文隆美爾,陸軍上將,現任德國最高統帥部首席參謀官,在德國同樣擁有非常高的知名度。
「其實也沒什麼,比起北極的嚴寒來,我還是更喜歡這裡的氣候!」
「我既不喜歡非洲地酷熱,也不喜歡北極的嚴寒,但如果非要讓我從中選一個的話……我就乾脆回鄉下養老好了,哈哈!」
說話的這位年紀和老胖子相仿。也是一身陸軍元帥軍服,身形略有些發福,頭髮比那老胖子更多更烏黑,但口氣卻十分相像。吉安魯吉威廉三世,德意志帝國的君主,一個「掌管著半個地球」的人,德意志帝國憲政改革的推動者——現在的德國,已經從「一人說話多人聽」轉變為 「大家說話大家監督」,越來越多的國家大權都從皇室和貴族手中移交到政府和國會手中——這,也是歷史地一種必然。
「陛下,哈恩博士那邊打來電話,一切正在按計劃進行,20分鐘後進入倒計時!」
負責聯絡事務的軍官一臉恭敬的向這位德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君主報告到。
「知道了!」身材微胖的德皇轉過頭看著他最信任的將領們,「先生們,20分鐘之後,我們將見證又一個歷史!」
「我們會這種終極炸彈來對付那些不安分的傢伙,對吧陛下!」奧利仍在喝他的啤酒,仿佛是在給自己的身體儲存儘可能多的水分,好在離開這地下工事之後不至於被太陽曬乾。
「這既是死神的鐮刀,又是天使的豎琴!」辰天意味深長的說到,它的出現雖然比自己預期的要晚一些,但畢竟比歷史早了5年,在這之後,德國將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國際地位,直到其他國家也擁有了這種武器,核制衡的時代就會到來,那也是歷史的一種必然。
當久違的蘑菇雲升起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被這驚人的場面所深深震撼,唯有辰天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感慨,如今,世界核俱樂部正式成立,而潘多拉的魔盒也就此打開了。
有些事情可以預測,但卻無法阻止,就像美國、蘇俄和日本的復甦與重新崛起。就像許多人對世界唯一一個超級大國的嫉與恨,就像每一個人最終的歸宿都是死亡……
保密,並不能阻止其他國家對核產生興趣並朝著這方面努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越來越多的科學家注意到這種能夠產生巨大能量的裂變反應,德國不可能像中世紀的統治者維護神權論一樣扼殺人們的思想,也無法阻止人們對真理的追求。
這一點辰天早已心知肚明。
儘管德國成功邁入核門檻並將利用自己的技術和人才優勢在一定時期內壟斷這一領域,但不論是哪一個國家,他們的領導者都希望通過掌握這種技術來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乃至改變世界格局。美國經濟實力最強。蘇俄在人才方面最有優勢,而日本則是需求最迫切的一個,他們投身核研究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保密是第一前提,我們不能讓其他國家了解這種武器的可怕威力!其次是一個龐大且不斷完善的核武器庫,一批有效的、隨時候命的投放工具,一種平和、冷靜、審慎的心態,這就是我們對待核武器的心態!」辰天在最高級別的御前會議上這樣對自己的繼承人和心腹將領們說到,而一個隸屬於最高統帥部的核武器規劃、組織與應用部門正在建立中。
「和平的利用,努力的投入,還有堅持不懈地發展!」
辰天在德國核技術研究委員會的會議上就核電站、核動力艦艇的遠期規劃給出這樣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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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車輪繼續向前滾動。
儘管德國早已收起了擴張時期咄咄逼人的態勢。儘管他們的軍事力量始終走在世界的前面。儘管他們擁有了那種可怕的超級武器,但當戰爭的陰雲重新籠罩大地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阻止戰爭的到來。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在德意志戰旗下應對每一個敵人的挑戰。
戴著虛偽假面的和平持續到了1945年,這距離上一場大規模戰爭結束不過14年時間。
這一年,蘇、美、日、意正式締結四國攻守同盟,約定任何一國遭到德國進攻時,其他國家都有義務對德宣戰,自此,反德陣營正式行形成。同時,美國、蘇俄以及日本均加大了核研究方面的投入,其中美國已經進入核武器研究的實質性階段。威逼利誘甚至通過間諜特工進行破壞。德國高層想盡一切辦法延遲這些國家向核門檻前進的腳步,卻未能如願。
於是,德國開始對它們實施嚴厲的經濟封鎖和政治制裁,但也引起了這些國家的強烈不滿。
4月,日本宣布組建聯合艦隊司令部,並與蘇俄太平洋艦隊在日本海舉行聯合軍事演習。
5月,美國向墨西哥提出嚴重外交警告,要求墨西哥部隊退回到1924年《亞特蘭大條約》所規定的國界線靠墨西哥一側,否則美國將不排除使用武力的可能。墨西哥同意與美國政府就此展開談判。但會上美國人又突然提出巨額賠償的要求,雙方代表最終不歡而散。
5月底至6月初,美國陸軍開始向本國南部靠近墨西哥邊境的區域集結,其空軍和海軍亦加強了警戒。6月10日,一艘美國驅逐艦在墨西哥灣西部靠近墨西哥領海區域和兩艘墨西哥巡邏艦發生衝突並交火,兩艘墨西哥巡邏艦一傷一沉,墨西哥政府對此表示強烈抗議並在靠近美國的北部數州宣布動員。
6月,蘇俄、日本以及義大利均開始頻繁調動本國部隊,其海空軍基地也提升了警備等級。
作為對北美局勢緊張的回應,德國也在6月對本國兵力部署做出調整,除向加拿大、墨西哥以及朝鮮的基地增派部隊之外,還以海外派遣部隊輪換為名將二十二個預備役師轉為一線戰備師,而本土預備役部隊也將本年度的秋季集訓提前至6月底進行。
7月4日,美國突然向墨西哥下達最後通牒,要求墨西哥24小時之內退出「非法占領」的美國領土,而在此之前,華盛頓已經向各州下達了秘密動員令。
墨西哥政府針鋒相對的下達了全國動員令,並命令所有一線部隊轉入戰時戒備狀態,駐墨西哥的德國部隊也在同一天接到了最高統帥部的備戰命令。
在戰爭爆發前的最後幾個小時,德國終於放棄了對美國的外交斡旋。德皇威廉三世親自簽署動員令,下令全國及所有直屬殖民地進入臨戰狀態。
7月5日,以墨西哥政府拒絕歸還「非法占領」的美國領土為由,屯集在邊境地區地美國軍隊突然對鄰國墨西哥發動閃電式的進攻,第四次美墨戰爭爆發。
同一天,墨西哥對美國宣戰,而根據《德墨條約1939年補充條款》,德國隨即對美國宣戰。
第二天。蘇俄、日本、義大利對墨西哥宣戰,並先後宣布全國總動員。
7月7日,德國對上述三國發出最後通牒,要求其宣布廢除與美國的盟約並退出戰爭,但蘇俄和日本斷然拒絕,唯有義大利在這份通牒的最後時限到來之前表示願意有條件接受德國的最後通牒。
7月8日,德國對蘇俄和日本宣戰,兩國隨即對德國宣戰,世界大戰全面爆發。
同日,義大利政府宣布暫時解除全國動員。但現役部隊和海軍艦隊仍處於一級戒備狀態。
激烈的戰鬥。最先在北美大陸上空展開。為了爭奪戰場制空權,美國將百分之八十的空軍力量投入南線,第一天即摧毀了墨西哥北部十幾處重要機場。但墨西哥空軍隨即在德軍的支持下展開反擊。在德國參戰後,美國空軍又試圖對德國駐墨西哥地軍事基地尤其是機場設施進行空襲並以此來摧毀德國在墨西哥的航空部隊,但德國憑藉先進的地面雷達和預警飛機進行了有效阻擊,此役雙方均動用了大批先進戰機,同時這也是兩國噴氣式戰鬥機部隊在實戰中的首次碰撞,結果雙方各有損傷,但美國空軍企圖一戰奪取制空權的美夢化為泡影。
在北線,美國計劃以少部分兵力憑藉本土優勢和事先構築的防線抵擋駐加拿大的德國軍隊進攻,而德軍則以強大的戰略轟炸機部隊對美國北方尤其是東北部的主要工業區和城市、港口展開1924年式的轟炸,儘管美國人地戰鬥機和高射炮嚴陣以待。卻無法阻止德國地遠程、超遠程轟炸機以及新型噴氣式轟炸機對他們的腹地展開輪番轟炸,這一次,華盛頓也未能逃過挨炸的命運。
在遠東,為了策應自己的美國盟友,蘇俄和日本以兩面夾擊之勢對德國在遠東的軍事基地展開進攻。實力雄厚的蘇俄空軍與精銳的德國遠東派遣軍航空部隊在海參葳、庫業島以及朝鮮半島附近空域展開激烈的爭奪,蘇俄的鋼鐵洪流則從陸上迅速逼近海參葳和朝鮮,但他們的攻勢很快在德軍的噴氣式飛機和虎2坦克面前碰到了大麻煩;日本海空軍的潛艇、戰艦和飛機則對日本海、黃海、東海以及太平洋西部活動的德國艦船展開襲擊戰,但在日本海北部,裝備線導魚雷地德國u-362號日本戰後建造的最大戰艦「三笠」號。給了躊躇滿志的日本人當頭一記悶棍,而從朝鮮半島南部起飛的德國轟炸機、發射的短程和中程火箭也讓日本國民十幾年來再一次嘗到炸彈的滋味。
在歐洲,蘇德兩國在邊境陳兵百萬,但德國沒有主動進攻蘇俄的南部防線,蘇俄也沒有冒然進攻德國在波蘭和烏克蘭一線的曼斯坦因防線,這情景就像是兩個理智的拳擊手都在等待對方出拳一般,就連雙方地航空部隊也讓人驚奇的保持著克制。不過,德國海軍卻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波羅的海和黑海,並在蘇俄的北方航線上部署了大批潛艇和水面艦艇,從而隔絕了蘇俄和外界的大部分聯絡通路。
在這場世界大戰全面爆發後的一個月內,朝鮮、土耳其、澳大利亞、不列顛、芬蘭、西班牙、烏克蘭等國也先後參戰,但除了朝鮮和土耳其,其他國家在戰爭開始階段還沒有和對手產生正面交火,從地圖和數據來看,同盟四國還在一定程度上占據優勢。
這個時候,在柏林的德國最高統帥部內,德國高級將領們對於是否使用核武器的爭論愈演愈烈,有人提出使用10到20顆原子彈夷平美國,再用5到10顆教訓蘇俄和日本。戰爭將在一周內迅速結束,這個提議很快得到多數人的支持——因為雖然美、蘇等國已經在從事核武器研究,但他們並不能直觀想像出那種武器的可怕威力,有些美國人甚至認為那些不過是能一次性夷平一條街區的超大號炸彈!
「不,那樣將會讓人類陷入核戰爭的恐怖深淵,會讓德國成為這些國家國民永遠的恨!」辰天力排眾議否定了這個提議,但他提出:「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有不通過核武器贏得戰爭的能力,但在最後。我們會用少量核武器來讓他們更加長久地記住這個教訓。」
在戰爭的頭半年,交戰雙方有得有失,美國軍隊將戰線推進到了1924年《亞特拉大條約》簽訂之前的美墨國境線,但南線的進展緩慢和北線的損失慘重正漸漸抹去他們對勝利的信心;在付出了慘重代價之後,蘇俄如期奪回了海參葳並從陸上侵入朝鮮半島,只是德國人那可怕的虎2讓他們對前方的道路心存畏懼;日本地戰爭準備原本就不完備,面對實力占據絕對優勢的德國太平洋艦隊,除了能利用潛艇和高速襲擊艦擊沉一些德國商船之外,他們連窄窄的宗谷海峽也無法跨過,十數年來重新積累的工業基礎在德國轟炸機群輕車熟路的轟炸中化為烏有……
當嚴冬到來之時。這場戰爭終於進入了一段相對平靜的緩和期。義大利最終選擇了參戰,但卻不是勇敢的和德國人作戰,而是再一次背棄了自己的盟友。這段緩和期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寶貴的。但德國對它的利用顯然更加充分——一個又一個經過長時間整編和訓練地預備役師、海外殖民師被運往北美和遠東,全新地噴氣式戰鬥機和已經熟悉它們性能、戰術的優秀飛行員被補充到一線空軍部隊,精悍的非洲軍團開赴加拿大前嫌,四個裝備比虎2更加強大地豹式坦克的精銳陸軍裝甲師被派遣到朝鮮,大批重新啟用的反潛艦船在經過檢修和升級之後遠涉重洋抵達遠東,三個新整編的航母戰鬥群加入到太平洋海區的作戰序列……
1946年,在挺過了美國、蘇俄以及日本的春季攻勢之後,戰爭進入反攻階段。
這一年,德國的核武庫已經擁有超過400枚各式核武器,運載工具囊括戰略火箭、戰略轟炸機和大型遠洋潛艇。在戰爭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德皇威廉三世下令將核武器從中央儲備基地分發到位於墨西哥、朝鮮、波蘭以及土耳其的各前沿戰略基地。
5月5日,德皇威廉三世親自簽署命令,由駐紮在加拿大的德國陸軍第177獨立炮兵旅實施歷史上地首次核攻擊,一枚a40遠程火箭載著1.5噸的核彈飛向美國最重要的海軍基地諾福克,不僅把那裡的港區設施夷為平地,還輕鬆將半支美國大西洋艦隊送入海底。
僅僅一天之後,另一枚載著核彈的a40火箭飛向了美國戰時規模最大的工業區芝加哥,巨大的蘑菇雲再一次讓美國人震驚了。
隨著德、墨聯軍氣勢洶洶的從南部突入美國本土,美國很快選擇了退出戰爭。等待他們的將是一份巨額戰爭賠款和永不從事核研究地備忘錄。
德國的核攻擊和美國人的退出無疑是對反德陣營的雙重打擊,但蘇俄和日本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加強了他們的攻勢——在遠東,日本一方面集陸空軍主力向庫業島發起新一輪進攻,同時以海軍主力配合蘇俄海陸軍在朝鮮半島東南部的迎日灣發起登陸作戰;在歐洲,蘇俄陸軍分三路突進,北路由蘇芬邊界攻入芬蘭境內,南路從高加索地區向土耳其境內推進,中路則集中了蘇俄陸軍超過一半的精銳,隨著上級一聲令下,大批裝甲師和步兵師向橫跨波蘭和烏克蘭那道漫長而堅固的曼斯坦因防線涌去。
然而,困獸的咆哮並不能擊破鐵籠,在曼斯坦因防線後面,超過150個德國本土師和殖民師正嚴陣以待,波蘭和烏克蘭的森林中更隱藏了數以千計擁有驚人力量的「虎」、「豹」;在朝鮮半島的迎日灣,德軍又首開了在戰場上使用戰術核彈的先例,狂烈的核風暴讓蘇、日失去了在遠東最精銳的海上力量以及扭轉戰局的最後希望。
整個夏天,德軍在各條戰線上高歌猛進,德意志的鋼鐵洪流毫不留情的踏過莫斯科,日本列島重新淪為德國海軍的囚徒……
8月,蘇俄宣布接受德國的要求退出戰爭。
9月,核武器的陰雲終於籠罩在了日本列島上空,一架架載有戰略核彈的噴氣式轟炸機從朝鮮和庫業島的機場騰空而起,一艘艘載有中程火箭和核彈頭的巡洋艦在日本以東海域擺開架勢,核攻擊的候選單上排成一長列的名字,福岡、山口、廣島、岡山、大阪、名古屋、靜岡、橫濱……
戰爭結束了,那些試圖世界格局的國家以慘敗而收場。自此,這個星球進入了一段相當漫長的平靜時期。
1947年5月,柏林城區的改擴建工程宣告完工;同年11月,在自己的65歲生日時,德皇威廉三世宣布退位,由皇儲安德雷斯·威廉·馮·霍亨索倫繼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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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辰天來說,戰鬥的**已經成為歷史,遠離了城市喧囂和政治的吵鬧,他和他的老友們在布蘭登堡的鄉間城堡里過上了平靜的生活,直到1982年方以百歲高齡去世。在彌留之際的最後一刻,他依稀看到了自己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