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攤了攤手:「秒懂的你似乎沒資格說我。」
林豐眼皮直跳,玉白實在是節操喪盡的一類人,要是計較下去的話,恐怕什麼事都不用說了。
深吸幾口氣,林丰神色恢復如常,然後簡單的把自己遇到柳無涯的事情說了一遍。
玉白雖然一開始插科打諢,但是後來也平靜下來,聽著林豐說。
「事情大體上是這樣。」林豐呼了口氣,說道。
玉白看著林丰神色異常的嚴肅,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看著玉白嚴肅的神情,林豐也不禁屏氣凝神,等待玉白考慮的結果。
過了幾秒,玉白看向林豐,灌了一口酒,攤手道:「說完了?這其中有我什麼事麼?你說給我聽幹嘛?」
林豐看著瞬間變臉的玉白,差點把手邊的椅子抓碎。
「怎麼沒有你的事情,明天清羽劍尊可是要來,你打算讓我去跟一個道尊強者談判?萬一他把我攆死了怎麼辦?」林豐一陣咆哮。
玉白伸手撓了撓了頭皮,像是個女痞子,翹著二郎腿:「然後你打算讓我跟你去面對清羽劍尊?」
「恩。」林豐點點頭。
「咳,我不明白,攆死你一個和攆死咱倆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麼?」玉白拎著酒葫蘆在指尖轉著圈。
「恩?什麼意思?你可是元嬰真君怎麼說也該有點底氣吧。」林豐鬱悶的說道。
「我可不是大師姐那個變態,化神道尊對付我這樣的小角色,可是輕鬆加愉快。」玉白聳了聳肩說道。
林豐苦笑一聲,方天畫可是只有一個,能以元嬰期境界,抗衡化神道尊的,恐怕九州獨此一家吧。
「不過玉京城中,又不能殺人,你小子非拉著我幹什麼?還怕人家殺人滅跡麼?你看看你全身上下有什麼能入化神道尊眼的東西?」玉白伸出手指,戳了戳林豐的腦袋。
還沒等林豐回話,玉白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自言自語道:「額,那個九刻靈寶或許算一個,空間玉佩也算一個把,好像還有那個雷電本源。」
「握草,你小子全身上下都是極品啊,我都想殺人奪寶了。」玉白思考著,直接爆粗口道。
林豐被玉白瞪得,身上一陣惡寒:「我說老師,你別用那眼光看我,我感覺你在視奸我啊。」
「算了,算了,我就陪你見見這清羽劍尊,你小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玉白擺手道。
林豐笑了笑:「雖然不知道要合作的是什麼,但是從柳無涯的表現來看,似乎是挺重要的東西,好東西,自然是要分一杯羹。」
「你想的太容易了吧。」玉白打擊道。
「應該很容易,柳無涯暴露出來的東西太多了。」林豐笑著說道。
玉白微微一笑:「隨便你了,反正我就是你手下的打手。」
林豐點點頭,玉白參與進來,也能讓林豐的談判工作變得更加輕鬆,不管怎麼說,你風雷劍宗拿出誠意來了,劍城肯定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柳無涯都不相信林豐是主導,更何況是清羽劍尊了,讓玉白出面也防止落人口舌。
格局相似的房間中,吳笛抑制不住躁動的心緒,從修煉中退出來。
「師父,我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林豐會沒死?身體被撕碎,就算是元嬰真君也救不回來吧。」吳笛額角青筋突出。
畢竟精心設計的一切,突然發現全都成了無用功,這種挫敗感,實在讓吳笛有些接受不了。
「笛兒,莫要焦躁,你越是焦躁,事情越會變得不可挽回,如今,為師也算是確定了,這林豐身負上古傳承了,在上古修仙界,有一種醫術神通,甚至能將劈成兩半的人,縫補好,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
「那他豈不是不死了?」吳笛有些挫敗的說道。
「非也,現在反而是一個更好的機會,那門神通確實是強大,但是也是有著極大的弊端,被救過來的身體,經脈會閉塞住,導致實力大降,現在可以說是林豐最為脆弱的時候,要殺他易如反掌。」
「師父是說,在比試的時候?」吳笛皺了皺眉。
「不,不是,比試的時候,耳目眾多,並不適合動手。」陰影浮現在吳笛身後,陰惻惻的說道。
「棄仙城?」吳笛恍然道。
「沒錯,棄仙城是每屆萬仙會必然前往的地方,就在那裡動手,以林豐殘廢了半邊身體的情況,絕對擋不住你。」陰影和藹的笑著。
「可是進入棄仙城,大家都在一個檔次上,我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吳笛不解。
陰影哈哈的大笑起來:「放心,有為師在,保證你不受棄仙陣的影響。」
吳笛旋即眼睛一亮:「那棄仙城中寶物,豈不是也手到擒來。」
「自然,如今以笛兒的實力,必然能成功。」陰影欣慰的笑著。
吳笛捏緊了拳頭,這一切都是老天的恩賜,讓師父來到自己身邊,不管什麼樣的天才都會被自己踩在腳下,成為自己成功的墊腳石。
安穩了心神的吳笛,歡快的投入修煉之中。
懸浮在一旁的陰影,微微抖動,幻化成一個面容邪異的青年,青年看了看自己虛幻的手掌,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天才的氣運,才是最好的養分,要是讓吳笛照著這個趨勢殺下去,恐怕不需要找到本體也能恢復三四分實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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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吳笛,青冥仙門首席親傳,實力好像是在金丹中期,在十大仙門的親傳中排名第一,而且本身的戰力更是強大,據說吳笛的真實戰力已經接近了元嬰期,甚至有人說,他還打敗過元嬰真君,你打聽這個幹什麼?」柳無涯皺了皺眉。
林豐收起手上的影像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天遇到了,感覺挺強的,所以來打聽一下。」
這麼一說柳無涯也不疑有他,畢竟這個理由很充分。
清羽劍尊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柄長劍就橫放在腿上,眼神平淡的看著前方的玉白,氣場嚴肅。
反觀另一邊,完全就是兩個畫風。
玉白斜靠在椅子上,直接來了一個葛優躺,一臉無聊的表情,拎著酒葫蘆的手,都無力的耷拉在一旁,顯然這樣的場面對於玉白來說就是煎熬。
「好了,既然都沒有什麼話說,那就直奔正題吧。」清羽劍尊看著前方的玉白的不雅的姿勢,眼皮一跳,直接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