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一件好事,看到這五人平分了靈物,安行遠的心中充滿了喜悅。一筆閣 www.yibige.com
若不是自己有這樣的安排,這五個同門修士絕對會鬧矛盾,現在好了,每個人的東西都大致相同,心中雖然不爽,但表面上不會在這裡起什麼齷齪了。
讓他人情誼不改,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被記恨的那個人,安行遠覺得自己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實在是太偉大了,至於他人能不能理解完全不在意。
提著竹杖揮了揮手,安行遠滿臉笑容的告了個別,留在原地的五人情緒很複雜,但沒有選擇對安行遠出手,大概是已經死心了,畢竟安行遠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很強。
魔道自私,自私的人恨不得天下一切都是自己的,他人就該為自己貢獻所有,現在看到了彼此的真實,他們應該是恨不得天下都是愚蠢的好人,自己一個人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就夠了。
彼此看了一眼,雖然對彼此很不滿,這些人並沒有選擇分道揚鑣,畢竟在一起力氣更多,搶劫他人,欺負本地的各種妖靈什麼的會更加輕鬆很多。
安行遠沒有去追尋王天籌,那小子自個跑了是他的損失,安行遠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繼續向柱峰原的中央趕去,同樣也是麒麟丘的中央部位。
前行千里,時間已經被安行遠忘卻了,一路行來遇到的妖物越來越多,個體實力也極其強大,有些傢伙甚至讓安行遠都感到有點不想惹,當到了最終的地方,安行遠才明白麒麟丘中最強大的個體是什麼模樣了。
前方的一處石山高有兩百米左右,不是柱子的模樣,它更像是一顆小半截埋入土中的圓球,在石山上爬滿了雪白的荊棘,外表看起來和煉仙荊棘極其相似。
不只是外表,連本身的氣機都有些相似,但安行遠沒有從這道荊棘身上感覺到實質的意念,對方更像是一株真正的植物,強大到讓安行遠不會選擇接近的怪物。
石山的最頂峰位置,雪白荊棘堆疊在一起遮住了石山的面貌,雪白色彩中簇擁著一顆隱隱泛著土黃的晶石,因為相隔的遠,安行遠也無法看清晶石究竟是什麼情況。
反正這裡應該有很多的好處,因為被安行遠看到的一面,在石山的周圍獨身或者三五成群的站著近百修士,除了安行遠以外都是元界之人,所以安行遠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能夠進入麒麟丘的人都是無限接近於鍊氣境的狠角色,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並不會認為自己會比別人弱上多少。
更何況現在的安行遠顯化的是人身,白白淨淨的少年模樣在這些人中並不顯得突兀。
所有人都各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安行遠走到一個獨身的人身邊,這人也是有趣,只是看了安行遠一眼就不加理會,並沒有怒目而視或者選擇遠離。
「道友,這裡什麼時候開打?」
問的話很奇葩,但安行遠沒辦法,總不可能問這裡是什麼情況吧,旁人都知道麒麟丘的幾乎所有情報,自己知道的很少,亂問一通,傻子都能夠想到安行遠的來歷有問題。
這人唯一露在外面的臉孔膚色極其雪白,嘴唇也看不到血色,整體顯得有點不正常,身著全身的金屬盔甲,手中提著一柄全金屬的長矛,模樣有點陰柔,但眉目卻是冷厲非常。
應該是個男人,只是年紀不大加上面孔清秀,所以才顯得像個小姑娘。
安行遠並不在意對方是男是女,盔甲人聽了安行遠的話之後嘴角微微扯動,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可以做第一個動手的人。」
元界修士並不能一直留在麒麟丘,所以時間比較緊張,到這裡的人比較多,石山上又危險,所以就產生了對峙和僵持,都希望有人先去踩一下雷。
可惜沒有人選擇第一個登上前方的矮山,奪取麒麟丘發現過的最珍貴的寶物。
「冰冷的世界,自私的人,就沒有一人甘願付出嗎?真是讓我感到心痛。」
一副痛心疾首,世界怎麼如此黑暗的模樣,盔甲人一臉鄙夷的看了安行遠一眼,然後說道:「呵,你這般偉大為何不先付出呢,讓我看看你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哼了一句,安行遠就走開了,還回答道:「不與你多說,你這等俗人怎麼懂得人間的真理,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都不知道。」
走到隔得不遠的兩人身邊,安行遠的靠近讓這兩人很是警惕,畢竟這裡很安靜,每個人,每個小團體都保持著距離,安行遠好比就是一群乖寶寶中來了一個惡霸熊孩子。
「嘿,你們好哇!」
一副和藹可親乖寶寶的樣子,安行遠很不要臉的湊了上去。
「離我們遠一點!」
一個暴躁兄弟語氣冰冷的低聲喝道,兩個人四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安行遠,而在周圍的十多個元界修者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道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難道我冒犯了兩位?」
安行遠一副我好怕的模樣,實際上心裏面已經黑到了極點,就等著尋一個由頭動手,好好的收拾這兩個人一番,能搶點東西當然最好。
進入麒麟丘的人都是對手,對任何人動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安行遠是個虛偽的傢伙,稍稍要點麵皮,不然這會兒已經暗搓搓的對這兩人動手了。
其實就算見面就動手了也不會有人看不起安行遠,會罵一句卑鄙無恥,畢竟這裡的觀念來看這種事情很正常,並不是錯誤。
「好好說話,是要我說一句讓滾開嗎?
現在,給我滾遠一點!」
都不是好脾氣,安行遠身上沒有穿一身屬於某個宗門的皮,再加上安行遠第一個接近的是盔甲人,而盔甲人在這裡是受排斥的對象,這些人連帶看安行遠不順眼就很正常了。
安行遠原本白淨的臉立刻就漲的通紅,然後擺出一副很是生氣的面容說道:「你這人怎麼罵人呢,怎麼這樣不講風度。」
這幅樣子在別人眼中就是氣急敗壞的模樣,立刻就引來的鬨笑,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居然還會用這樣的話來辯論。
「蠢貨,再說一句,滾遠一點!」
又是喝罵,這些人看到安行遠身上浮現出來的清聖昊光後笑的更大聲了,因為實在是太有趣,就好像是在一群餓狼中一個笨蛋拔掉了自己的狼皮,露出羊羔的真實身體。
元界是魔道為主導的世界,聖道雖然勢力不算太小,但總的來說是被追著打的一方。
若不是魔道內鬥嚴重,互相不信任,聖道早就被剿滅掉了。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罵人,還有沒有道理。」
安行遠捏著拳頭向前走去,四周的元界修士只是圍觀,他們雖然對安行遠這種聖道中人沒有好感,但並不是直接出手。
無利不起早,這是魔道中人幾乎都遵從的基本準則,並且少有人走出這個桎梏,看到他人倒霉只會拍手叫好,萬萬不會有捨己為人的做法。
兩人面對安行遠一人,他們並不慌,畢竟能到這裡的都是厲害角色,一般來說相差的實力不會太多。
只是很可惜,有些人註定太超乎尋常,安行遠就是這樣的人。
御雷御水神通且不說,龍身就達到了鍊氣肉身的程度,無量血陽大法已經是修煉成了血陽熔爐,就憑這一樣,安行遠不用身外之物就能夠對抗這些帶著各種寶物的元界修士。
清聖昊光一閃,安行遠恍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一人面前,手指上的真氣化為一道劍氣,直接就點碎了對方護體氣罩。
現在的玄一劍體沒有展現太多神奇之處,但以真氣凝聚劍氣的時強度卻是先前的數倍。
只是隨手一擊就讓在場所有人感到幾分壓力,戰局中的人更是如此,他臉色一下就就變得嚴肅起來,飛退的同時手中出現一柄長劍。
修士好長劍,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超過一半的修士在兵器和法器上都是選擇各種各樣的劍形。
長劍點向安行遠,阻止安行遠的繼續追擊,在同時這個人的同伴也出手了,雙手被藍白的寒氣包裹,直接抓向安行遠。
配合的很好,比以往遇到的五個倒霉鬼好很多,至於和大岳劍宗的三人相比如何無法得知,畢竟安行遠沒有和大岳劍宗的人交過手。
但感覺這兩人之間依然還有很多不融洽的地方,但大岳劍宗的三人氣機糾纏在一起,好似一體。
魔道自私,各有各的想法,很容易發生逃跑和各自為戰的情況,聖道中雖然也有不少的虛偽之輩,但願意為宗門,為他人,為心中信念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物比魔道多了何止千倍,這也是為何魔道無法徹底除掉寥寥幾個純粹聖道宗門的緣故。
沒有去管後退避讓的那個人,懸浮在安行遠身邊的竹杖落入手中,只見數道纖細劍氣猛然從竹杖中迸射而出,直接襲殺向雙手布滿寒氣的修士。
一瞬之間交鋒便結束,快的讓圍觀眾人不敢相信,安行遠面前的人被擊破護體氣罩,剛要後退卻被安行遠一把拍翻在地,抬腳就踩住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盯著站在不遠處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另一人。
近乎可以稱為是一招制敵,差距之大簡直到了不正常的狀態。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你這賤皮子,不抽幾巴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和你們溫聲細語是絕對不行的事情,現在舒服了吧,高興了吧?」
其實就是專門找事,安行遠卻說得自己好委屈,好不得已,其餘圍觀的人只覺得安行遠是個有點毒舌的虛偽聖道中人,但盔甲人卻暗自冷笑。
他和安行遠的交談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在這樣短的時間中卻看清楚幾分安行遠是個什麼樣人。
別的先不說,絕對是虛偽到了極點的惡徒,不招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