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郵局後,王燁看了看手機。
時間還早。
現在剛剛到中午左右,自己進郵局一共浪費了...三十分鐘。
其中還是有二十分鐘花在了和猴子扯皮上。
是的,就是浪費。
誠然二樓那紙條留給自己的信息還是挺多的,但類似的信息量,他已經接收過好幾次了。
完全沒有內涵。
還以為最起碼能接受一下傳說中的灌頂呢,將自己直接頂到六御的層次上,多爽。
哪怕是奪舍我一下也行啊。
至少沒白準備這麼長的時間。
結果...
就這?
王燁忍不住嘆了口氣,反正時間還早,索性就把另一件事一起給處理了算了。
城郊公墓。
如果說女童認為,那老頭兒純屬是巧合,才封印了王的左手,那王燁就確信這是有意為之的了。
原因很簡單。
守墓人的身份,是燃燈的善念。
燃燈...是佛祖的老師。
所以哪怕這善念的實力不強,但眼界還是在的,所以不可能認不出這左手的跟腳。
至於他究竟有什麼目地,就是王燁不得而知的了。
具體還是靠聊。
不過想到自己上次套來了惡念的地址,結果不僅沒有幹掉惡念,反而那傢伙更強了,王燁就有點心虛。
雖然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他不去,那傢伙也一樣受刺激。
但...
善念又不知道。
很容易就聯想到王燁身上。
所以這算是一個很大的屎盆子了。
再有就是...
該和李星河料聊聊了。
這平日裡十分和善的老人,心裏面藏著的東西,同樣不少。
雖然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這傢伙也就實力強點,其他的不過如此。
但仔細想想...
如此龐大的天組,以及十座城市的百姓,能在李星河的手中處理的井井有條,所有人雖然不至於過的很富裕,但也沒有餓死。
戰爭年代,沒有餓死過人。
這就已經是最恐怖的事情了。
偏偏李星河做到了。
只不過很少有人聯想到那個方面罷了。
神明高高在上,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最簡單的事,哪怕趙海心裡都會下意識的感覺...不難。
但只有真正的經歷過才知道...
想要做到這一切,究竟需要多麼大的毅力,和代價。
帶著心中的種種思索,王燁來到了上京城,站在李星河的辦公室內。
「你給我點錢,活不起了。」
李星河在看見王燁之後的一瞬間眼睛就亮了。
這可是天組最大的財神爺。
他急忙從椅子上站起,快步的迎向王燁,嘴幾乎同步的開口說著。
王燁一怔。
現在...
都這麼直接了麼?
特麼之前張子良活著的時候,大家都很委婉的好不好?
不說演演戲,唱個小曲,就張子良的那個假肢,咔嚓一下子就給你擺桌子上,這代表了什麼?
台階啊!
一個心安理得捐款的理由。
為啥換了趙海上去之後,這些傢伙一個個就跟都沒了情商似的,上來就要錢。
李星河之前不是這種人吶。
還會演戲的。
還特麼頭七,回來看看天組呢!
「沒錢!」
王燁沒好氣的說著,瞪了一眼李星河,坐在了沙發上。
李星河頓時就急了,眼睛睜的老大,吹鬍子瞪眼的:「我是天組組長,按職位,我是你領導!」
「哦,你孫子在我手底下幹活兒呢!」
王燁平靜的說道。
...
李星河咬了咬牙:「沒事兒,你打死他算了!」
「打死他...賠償我這個家屬點物資,不過分吧。」
王燁:???
這麼狠的麼?
臉特麼都不要了?
李鴻天要是聽見了自己這位爺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斷絕血緣關係。
「這樣吧,我提問,你答。」
「答一個,我給點物資,干不干?」
王燁看著李星河,突然笑了。
笑容燦爛,如同一隻狡猾的小狐狸,甚至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心思寫在了臉上。
嗯,就是要算計你。
李星河同樣笑了,只不過笑的有些憨厚,並且似乎牽扯到了傷口,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這才虛弱的看著王燁說道:「你代表了人族的未來,傳承有序,有你在,我哪怕死...咳咳...死的也踏實了。」
「什麼物資不物資的,咳咳,天組遲到都要交到你手裡。」
「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
似乎是因為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李星河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瞬間蒼白,拿起桌子前的開水,輕輕抿了一口,但拿著水杯的手,依然在不斷顫抖。
當然...
以上這些操作,直接就被王燁無視了。
看不見。
真要說起來,賣慘這方面,還是張子良狠。
到現在王燁都忘不了,張子良眼睛血紅,頭髮散亂,將假肢卸下,拍在桌子上那個畫面。
總感覺賣慘到那種程度,你不掏錢,你就是禽獸。
不...
禽獸不如。
「那就感謝組長了,物資我就不給了,不然就顯得見外了不是。」
王燁借坡下驢。
「那可不行!」
李星河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眼睛瞪的老大,看著王燁,中氣十足的喊道。
然後...
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看了一眼大理石桌子上的裂痕,再次用力的咳嗽起來,剛剛拍桌子的手,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
「您老就別裝了。」
「我趕時間,咱們直接回到正題哈。」
「李鴻天,究竟是什麼人?」
王燁收起了玩鬧的心思,目光直視李星河,一字一頓的問道。
表情嚴肅。
這問題...
他早就想問了。
他和張子良的年紀差不多大,張曉是張子良的乾妹妹,張曉比自己小一歲。
通過這些,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一些數學邏輯問題。
包括張曉已經說過,自己是怎麼認識張子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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