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論是什麼,先砍了那隻蟻后再說。
許揚從地下冒出,趁著那隻蟻后還沒發覺,手中的蟬翼已經劈下。
「撲」
那滿是脂肪的肥滿腹部,雖然結實,可蟬翼畢竟是天地間的利器。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那條肥滿的腹部便被劈成了兩半。
蟻后驚覺腹部被劈兩半,猛的一抬頭,該是異常憤怒吧。然而腹部被砍,它的身子挺了挺之後。
「砰」
那隻蟻后便一下僵死在了地上。
腹部中的那個光團,隨之也落在了地上。
許揚順手將那光團撿起,眼見守著蟻后的那些兵蟻似發現了什麼,急忙遁入了地下。
隨之整個隧洞一片黯淡無光。
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斬殺了那隻蟻后,許揚實在沒料到。
此刻,他懷揣著那團光團,遁地而行,出了隧洞以後。
不遠處,便是一間茅屋。
怎會有一間茅屋?
許揚疑惑異常,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那間茅屋內。
茅屋簡陋,竟沒有任何其他的擺設,屋內堆積著厚厚的灰塵,看來這間茅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只是誰會將茅屋建在這樣一個蟻巢內呢?
雖然疑惑,但許揚也沒空多想,此刻拿出懷揣的那團綠色光團。
到底這光團中包裹的是什麼東西呢?
許揚一皺眉頭,那光團摸著硬邦邦,好像是竹簡編織成的捲軸,難道是封神榜?
他想起,自己還攜帶著一卷沒有用上的封神榜,不禁搖了搖頭。
這時手中的那個光團,突然飛向了空中,隨之一側牆壁上「簌簌簌」的落下了一層厚厚的灰土。
怎麼回事?許揚一愣,便見那一面牆壁上,落去灰土之後,出現了幾列紅字。
「愚強習八門修羅法,至第七門開,不幸瘋癲入體,無法控制,愧對恩師教誨。吾自建此地洞清修,久不見好轉,想是天命所定,無力更改。算及大限將至,遂將全身修為化作真元金丹又將法寶雲霧瓶及八門修羅法留此地洞內,望有緣人偶得。有緣人若習練八門修羅法,切勿貿然開啟第七門,切忌切忌。乃至開啟第八門,更有禍及性命之憂。」
天皇三二七年。
落筆,烏鴉道君。
許揚雖不知那烏鴉道君是誰,但天皇年間離著現在已有千萬年之距。
謂之三皇五帝,所謂的天皇便是推演八卦的伏羲。
這時候,飛入空中的那團光團忽然展開了。
光團內,那硬邦邦的東西,果然是一卷竹片所制捲軸。
捲軸之上刻有數列小字,為首第一列,便是那五個令許揚觸目心驚五個字——八門修羅法。
緊接著便是「八門奧義,生生不息。化身修羅,必死無疑。」
然後是一列四個字——「生門為游」,在那一列四個字下面,出現了一副人形圖畫。
而那副人形圖畫待到許揚望向自己時,突然脫離出了那個捲軸,從空中,直接射入了許揚的腦中。
許揚一愣,腦海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嵌入了其中。
緊接著一列的四個字——「開門為束」,在那一列四個字下面,又是一副人形圖畫。
和之前一樣,待許揚見到那幅人形圖畫之時,那幅人形圖畫自動脫離捲軸,從空中,直接射入許揚的腦海中。
後面的一列列,分別是。
「休門主亂」
「杜門主鎖」
「景門主技」
「驚門主影」
「傷門主瘋」
「死門主死」
隨著那人形圖畫一個個從空中射入腦中,捲軸上的光芒越來越暗淡,隨之許揚體內的元氣越來越充盈。
仿佛是完全恢復了一般,就連身體的傷勢都開始慢慢凝結成疤,甚至成為了結實的皮肉。
這也許是體內充盈的元氣觸動玄冥戰甲,從而讓自我修復的身體發生的癒合之變。
身為頂級的先天靈寶,玄冥戰甲有這妙用也不奇怪。
比起傳說中的先天聖器,玄冥戰甲的威力雖不及,卻有吞噬、融合其他法寶的妙用。
隨著那些人形圖畫一一射入許揚的腦中,圖畫上的那些字一一破碎、消散於空中。
最後那幾列字,應該是詳細敘述八門修羅法的一些副作用吧。
「八門開,修羅生。
四前門,纏敵斗。
四後門,禍自身。
景門開,息百日。
驚門開,影或敵。
傷門開,入瘋癲。
死門開,身必死。
身不禍,敵不除。
身不死,敵不亡。
死又死,生又生」
許揚默念完之後,那捲捲軸便一下掉落於地,再也不見任何光芒。
至於那些射入腦海的人形圖畫,當然便是八門修羅法了。
而八門修羅法為何會在蟻后的腹中,便是因為那隻蟻后受到綠色光芒的影響變大後,一口吞下去的。
然而雲霧瓶和真元金丹呢,以及那烏鴉道君的屍骨呢。
所謂真元金丹,和尋常修道人所結金丹不同,乃是修道之人得道之後,褪去凡軀後,金丹剔除所有雜質的純正金丹。
凝結真元金丹,只有在得道之輩將死之時才可凝結。
如今經過千萬年的沉澱和洗鍊,真元金丹雖然已大不如前,但對修道之輩而言,仍舊是不可多得滋補之物。
當然雲霧瓶和真元金丹還是其次,最重要一事,便是斬殺鳴天。
鳴天,你給我等著。
他一聲冷哼,閉目盤膝而坐,雖然已經抑制不住的要去斬殺鳴天,不過八門修羅法還得好好消化一番。
此刻已經是半夜時分,閉目盤膝而坐了兩個時辰以後。
許揚驀然睜眼,眼中火光沸騰,鳴天,你可準備好了。
八門修羅法已然全部洞悉了解,現在,只等著跨階一戰,這一戰,必殺鳴天!!
許揚縱身踏入虛空,呼嘯而去。
而就在不遠處,一具盤膝而坐的骷髏骨架面前。
池勝南獨自一人斬殺了所有截教弟子,此刻他喘著粗氣,已經力不從心了。
麒麟大胃儘管是瑞獸,但在鳴天面前卻討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被鳴天虐至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駁,鮮血狂飆。
麒麟大胃氣喘噓噓。
「砰」從空中墜入地面,它眼中的神采越發鬆散,即便是瑞獸,它也已瀕臨死亡的境地。
「真可惜啊,還是只瑞獸。」鳴天嘆了口氣,「你若在大乘期的話,我定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惜啊,呵呵。怎麼樣,要不考慮一下做我的獸寵,這樣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饒你一命。」
「休……想。」倒在地面的麒麟大胃艱難的喘了口氣。
「很有骨氣嗎。」鳴天冷冷一笑,「身為瑞獸雖然擁有絕頂天資,可是在階級面前又能怎麼樣呢?怪只怪,你的等階不如我了。」
他說的沒錯,瑞獸一生下來的修為等階便和主人一般。
所以麒麟大胃的階級等同於許揚,可是即便是在分神期的頂峰,哪怕離著大乘期只有一線之隔。
分神期的修士和大乘期的修士,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這段距離註定了瑞獸麒麟大胃在鳴天面前只有被虐的份,也註定了天賦絕頂的池勝南無法戰勝鳴天。
階級上的差距,仿佛形成了一條實力的鴻溝,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而許揚所尋找的真元金丹便在那具骷髏的手中,離那具窟窿不遠不斷冒出煙霧的那個瓶子,便該是雲霧瓶了。
如若不錯的話,那具骷髏就是烏鴉道君了。
見躺在地上的麒麟大胃眼神越來越鬆散,鳴天冷笑一聲,他走到骷髏面前,正欲伸手拿過那一顆巴掌大小的真元金丹。
「鬆開你的爪子。」
鳴天一皺眉,尋聲望去。
「我來跨階殺你了。」視線中,許揚慢慢升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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