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我怎會不忘。」呂清塵咬牙切齒道,「不過許兄乃是我請的客人,你如此心狠,陷我於何等境地?」
「哥哥,他可是闡教的人。」呂柳不甘說道。
「闡教又怎麼樣?難道不是一脈相承,闡教,截教都師從道祖鴻鈞,你難道不知?」呂清塵冷哼了一聲,怒道,「如今你要毒害許兄,和弒兄有何兩樣?大哥不在,這莊子便是我做主了。」
「來人啊。」
他一聲令下,便來了幾個下人。
「把小姐給我綁了,他既然要毒害,那也罷,也讓他嘗嘗這毒酒的味道。」
此言一出,院子裡的那些下人都是一愣,齊齊跪下來,懇求道:「請二莊主開恩。」
「開恩。」呂清塵冷哼一聲,怒道,「闡、截二教便是有這樣的人,才使得兩教勢同水火。饒她一次,我又怎對得起截教列為祖師?」
「二莊主,小姐畢竟是你的親妹子啊。」一個跪了下來,上了年紀的下人連連磕頭道,「請二莊主開恩啊。」
「請二莊主開恩。」
「請二莊主開恩。」
其他下人見那人連連磕頭,也紛紛朝著呂清塵磕頭不止。
「好,好,好,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呂清塵連說了幾個好,見沒人綁了呂柳,當下一伸手抓著呂柳的頭髮,怒氣沖沖的走到許揚桌前。
「他們不敢,那我來。」呂清塵說著,另一手抓起桌上的酒壺,便要往呂柳嘴中強行送去。
「且慢,呂兄。」
眼見憤怒的呂清塵抓著酒壺便往呂柳嘴中送去,許揚伸手急忙將他攔住了。
「呂兄,且息怒。」許揚道,「令妹年幼無知,怎曉得其中大義。兩教水火之勢,倒也不是一時能解開的。似呂兄看得清的人實在少數,便是在下對於呂兄的盛情款待也頗有計較,怎怪得令妹如此作為。聽我一言,還是饒了她吧。」
「許兄,莫要勸我。你我兩教成水火之勢,全是因為似我妹那樣的人從中作梗。本來我們兩教相呈一脈師門,當是相親相愛才是,可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呂清塵嘆了口氣,看著一臉委屈的呂柳,喝道,「家門不幸,竟出了你這麼不明事理的東西,便算我對不起母親,也容不得你壞了我的大事。」
說著,呂清塵拿著那酒樽繼續往呂柳嘴中送去。
「呂兄,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饒了令妹吧。」許揚一伸手,猛的奪下了呂清塵手中的酒樽。
「家門不幸啊。」呂清塵再次哀嘆了一口氣,眼中似有淚光閃爍,甚是怒其不爭的望著呂柳,喝道,「今天若非看在許兄的面子上,我便饒了你這小畜生,還不謝過許兄。」
「多謝,多謝。」呂柳戰戰兢兢的朝許揚跪了下來。
「來人,把招待許兄的酒菜重新換過。」
他一聲令下,便有幾個下人收走了許揚桌上的酒菜,不一會兒,又拿著換過的酒菜端了上來。
「讓許兄受驚了。」呂清塵拿起新端上來的酒壺,往酒樽中斟滿了一杯酒,舉起酒樽說道,「我先自罰三杯。」
說著,他連喝了三杯酒。
許揚看著臉色如常的呂清塵,心中尚有疑慮,卻也並不接過酒樽。
「許兄,是否還擔心酒中有毒。」呂清塵似看穿了許揚心中的疑慮,拿起酒樽斟滿了一杯酒後,忽然一把抓過呂柳,將酒強行灌入了呂柳的嘴中。
「是否有毒,你就代許兄試一試吧。」
「咕嘟,咕嘟」
被迫強行將酒喝下去的呂柳伸手一抹嘴巴,雖然俏臉之上仍顯委屈之色,不過顯然沒有中毒的極像。
許揚觀察片刻,見呂柳也沒大事,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呂清塵走回主桌,拿起酒壺又往酒樽上斟滿了酒。
「舍妹衝撞許兄,小道心中多有慚愧。再自罰三杯,算是謝罪了。」說著,呂清塵又喝了三杯酒。
坐在桌後的許揚仍舊一動不動,倒是一旁的麒麟大胃眼見呂清塵這般對待自己的親身妹子,便也不再有顧慮,張嘴便不客氣的開動了起來。
片刻之間,便將桌上的瓜果全部吞入了肚中。
這時聽呂清塵問道:「不知許兄今日來我歸塵山莊有何事情?」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許揚微微暼了撇嘴,說道,「我是來打探封神榜下落的,不知道呂兄有沒有見過。」
「你說封神榜。」呂清塵又喝了一杯酒,「不瞞許兄,封神榜就在府上。」
「什麼,就在你府上?」許揚一愣,本以為呂清塵會再三推說沒見過,沒想到他這麼大方的承認了。
「沒錯。」呂清塵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前些日子,我不在山莊。昨日回到山莊,便聽說我們截教的幾位兄弟搶奪了封神榜,便放在府上。」
「那許兄打算如何處置封神榜?」許揚問道。
「怎麼處置,那自然是請許兄帶回去,交還給闡教了。」呂清塵道。
「讓我帶回去。」許揚吃了一驚,「這麼容易?」
「哎,我一向主張兩教和平相處,如今搶奪了封神榜,只怕又惹起兩教爭戰。」呂清塵嘆了口氣,說道,「呂某心中慚愧,正不知該如何送回封神榜,如今許兄來了那是再好不過了。待會我就為許兄取封神榜去。」
「哪裡,哪裡,是我來得巧罷了。」許揚心中大喜,沒想到這麼容易便拿回了封神榜,拿起酒壺,斟滿酒樽,朝著呂清塵一飲而盡,說道,「那我就多謝呂兄了。」
「謝就不用謝了。」呂清塵見許揚喝了一杯酒,微微一笑,忽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請教許兄,不知許兄意下如何?」
「但說無妨。」
「請問許兄,如果一個修道人士喝了一杯下了藥的酒會不會沒事呢?」呂清塵陰陽怪氣問道。
「你什麼意思?」許揚一皺眉,隱約感覺到了不妙。
「也沒什麼意思。」呂清塵呵呵笑道,「只是忘說了一件事,這酒里我下了藥,雖不是什麼毒藥,但令人頭昏腦漲、四肢乏力的麻藥,倒也可以做到無色無味,神不知鬼不覺吧。」
「你。」許揚微感暈眩,想要掀翻桌子,卻是四肢無力的很,他伸手一指呂清塵,不解道,「你……你……」
「我先前服用了解藥,所以沒事的。」呂清塵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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