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食用狗糧的正確姿勢[快穿] 62、蜜橘味的影衛攻(20)

    測試廣告1    第六十二章

    登基大典上,新帝遇刺,百官駭然。愛字閣 www.aizige.com

    尤其是歷經兩朝的閣老們,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經歷新帝未登基而駕崩致使朝野動盪,區別只在於武帝的長兄連登基大典都沒有等到。

    他們隨太上皇匆匆趕到內殿,行兇者已經被當場抓獲,而新帝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刀,雙目圓睜,竟是死不瞑目之態。

    安王和李惜臉色俱是滿手虛汗,心跳如鼓,本以為是自己的人動手被抓,滿懷激動和忐忑地跟進來,見到行兇者後皆是大吃一驚——鍾越?!

    武帝盯住鍾越,見他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不敢置信地呢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他心下一跳,當即便知鍾越這是失敗了!

    武帝眼前一黑,被大太監扶住,備受打擊的他當機立斷道:「大膽賊人竟敢謀害太子!給朕就地格殺!」

    「且慢!」

    不等御林軍靠近鍾越,有一人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中。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皇宮大內!」

    張統領厲喝,就要動手,卻不知為何整個人突然僵硬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彈。

    武帝尚算鎮定:「不知您是鍾家哪位前輩?」

    來人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匆匆趕到鍾越身邊,眉頭緊皺著看著地上的李彥,忽然鬆了一口氣,道:「越兒,他還沒死。」

    「什麼?」

    鍾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爺爺,鍾族長重複道:「你還不夠狠,他還沒死。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鍾越看向李彥,眼裡全是淚水和惶恐,鍾族長捏住他的肩膀,「成敗在此一舉,你還在猶豫什麼?!」

    鍾越這才清醒過來,踉蹌地撲向李彥,抓住刀柄,就要再往他心口補上一刀——

    「住手!!」

    武帝下意識地大叫出聲,群臣大驚失色,卻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閃過,將鍾越踹飛生生撞到了年邁的鐘族長,兩人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越兒!」

    「族長!」

    隱沒在暗處的鐘家其他人立即現身——他們原本怕干預了鍾越渡劫,但此時卻也顧不上這許多了。鍾越吐出一口鮮血,扶著自己爺爺爬起來,扭頭卻見李彥身邊出現了兩人——坐在輪椅上的苟梁正在為李彥施針,鍾詮提劍站在一旁。

    而悄無聲息出現的黑衣影衛,正將冰冷的刀鋒貼在他們的脖子上,迫使鍾家人不能動彈。

    幾針過後止血成功,苟梁往李彥嘴裡塞了一粒藥。

    不消片刻,李彥渙散的瞳孔重新凝聚光芒。

    武帝及眾臣看在眼裡,一時各有所思。

    不過,沒有人在意他們心中的想法,鍾詮將李彥提起來,隔空取過一張椅子將他放下,苟梁問:「認得我是誰嗎?」

    李彥動了動嘴皮子,但沒能發出聲音,呼吸間全是虛弱痛苦的呻|吟。

    苟梁再指鍾越,「他呢?」

    李彥仍然不能發聲,眼中卻崩裂出驚駭和森森恨意,代替他作答。

    苟梁於是笑了,「如此便好。」

    眾人都被眼前的狀況搞蒙了,武帝急聲道:「長卿來的正式時候,快讓這些人解了朕與眾卿身上的巫術!」

    「不急。」

    苟梁笑眯眯地取下面具,道:「我們先來算一算舊賬,再議不遲。」

    「長卿你此話何意——」

    「主人說話,何人敢插嘴?」鍾詮眉眼鋒利,「堵上他的嘴,其他人若敢打斷,全割了舌頭。」

    「是!」

    虛空中有人應了一聲,隨即黑影落地,粗暴地將不能動彈的武帝堵上嘴——竟是絲毫不把九五之尊放在眼裡!不說武帝驚怒交加,就是其他人也恐懼難名,不由自主地閉緊嘴巴生怕被割掉舌頭,連呼吸都屏住了。

    苟梁讚賞地看了鍾詮一眼,把玩著面具,笑吟吟地說:「說起來,我鍾氏一族,與在場各位可謂淵源頗深。」

    「我太|祖父出身天機山,只因下山報恩干預了天下格局而被鍾家除名,只能委屈做了這大梁的國師。太|祖父償還了這段因果,我等後人也受大梁皇室倚重信賴而留守京中,卻不料有人數典忘祖,背信棄義。武帝昏聵,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連女兒被作了高家子都不自知,還待之如珍似寶,更為此給鍾家種下苦果。」

    皇家密辛被他信口說來,武帝目眥盡裂發出憤怒的唔唔喊聲,群臣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被冰冷的刀鋒警告才忙收住聲。

    苟梁繼續說道:「可憐我祖父為你殫精竭慮,最終卻因為你的愚蠢而踏上黃泉。」

    「皇帝陛下,你可知道,當年你出生時祖父便測到你是禍星,與鍾家不可共存。可惜祖父心慈,不忍傷你性命,甚至在你謀害自己的皇長兄取而代之的時候,仍然秉著對李氏的忠誠,沒有揭穿你的罪行。可沒想到,當日婦人之仁最終還是毀了鍾家。」

    「而我,原本也想繼承祖父的遺志,為李氏效命。何等愚忠可笑!」

    「只可惜,你的兒子利用完我剷除異己,步步高升,轉頭為了得到天機子,就置我於死地。」

    苟梁看向李彥,「當日你許鍾越毀我容貌時可有想到他今日會親手殺你?當日你打斷我的雙腿,對我百般折磨時,可想到會有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的一天?」

    「嚯,喝……」

    「不要這麼激動。」苟梁好心提醒他,「要是不小心死了,這齣戲,可就少了許多趣味。」

    苟梁繼而轉向鍾家人,「鍾族長,有一事鍾固一直想要請教你。」

    「若我記的沒錯,鍾家族規有言:嫡系一不涉天下,二不入朝堂,三不損己身。當年我太|祖父只犯其一,就被驅逐,鍾越三者全犯,甚至未滿二十就成了殘花敗柳,怎麼族長不僅不將他除名,還如此維護?莫非,這才過了幾百年,鍾家傳承千古的規矩便就不作數了?」

    「鍾固你休得胡言!」

    鍾族長沉聲道。

    「哦,我卻是忘了,鍾越他自與他人不同。」苟梁似笑非笑地說:「畢竟,鍾家等了幾百年,才盼到一個天命之身。為了成就他的天命,就是天下黎民都可以辜負,區區族規又算得了什麼?」

    天命二字一出,鍾家人臉色劇變。

    「住口!」

    鍾族長呵斥,但隨即割破肌膚抵在喉嚨的刀鋒讓他不得不閉嘴。

    苟梁視而不見,饒有興致地看向李彥,問他:「你可知道鍾越要怎樣才能成為真正的天命之子?」

    「世傳天命之子皆要歷經劫難,堪破劫數浴火重生才名正言順,而鍾越的劫數,恰恰就是你。他之所以用心幫你,就是為了讓你愛上他,對他死心塌地,就是為了在你身著龍袍對天下唾手可得、對他充滿感激和愛意的時候,再一刀——取了你的性命。如此,他的情劫就算破了。」

    「你原本是帝王之命,命里將握江山天下,之所以會走到今天,全是拜鍾越所賜,你可知道?」

    李彥看向了鍾越,眼中全是不不敢置信,喉嚨里發出更急促的聲響。

    鍾族長看向苟梁。

    苟梁擺擺手,示意犬影讓他但說無妨。

    鍾族長:「你從哪裡知道這些?」

    「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苟梁含笑的目光在鍾家眾人臉上划過,最終定格在了一人身上,「我還知道,天命雙子,只存其一。鍾超,你說是也不是?」

    鍾超驀地睜大眼睛,鍾詮一怔,隨即劍氣划過將鍾超的袖子撕開,果然,他左臂上有傷。

    「是你。」

    「鍾詮,回來。」

    見鍾詮要手刃鍾超,苟梁喊道。

    鍾超見事情敗露,放開一腳被踹上的鐘越,從地上站了起來,質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年你天機山先族長耗盡心力測算出鍾家這一代將出現天命之子,但很不幸的,卻有兩人同時擁有這樣的機緣。一個,是在天機山,另一個卻是在上京鍾家,在早被你們驅逐的罪人之後身上。他不願天命旁落,死後還處心積慮地安排人搶奪機緣,以絕後患。」

    「為此,你們趁我鍾家被武帝驅逐,著汪家派死士暗殺,其後毀屍滅跡。我說的,可對?」

    見鍾超目露狠絕,苟梁笑道:「沒有用的,你安排在外圍的鐘家死士現在早成了刀下亡魂。你若不信,大可試試看。」

    鍾超捏緊拳頭,道:「那又如何?你的資質不過如此,有什麼資格和越兒爭?天命,從來只有一人擁有,你不配!」

    「天命只有一人可得,此話說得不錯。」

    苟梁完全沒有被他激怒,反而笑得更深了,從容地取下玉簫,隨手拋在上空,看向鍾家人:「族長,你可認得此物?」

    瑩潤的熒光在玉簫上流淌,玉簫站了起來,墜著墨發玉絛霎時好看,而簫身上,天問二字流光溢彩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問、問天令?!」

    鍾族長失聲叫道。

    「這不可能!」

    「不可能!」

    鍾超和鍾越喊道,鍾越更是忍不住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搶奪,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退摔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黑血來。

    「越兒!」

    這一次,除了鍾超和他父親沒有人再關注地上的鐘越。

    苟梁揚手,問天玉簫毫不猶豫地飛入他手中,手指划過簫身,玉簫發出喜悅的鳴響。

    「既知是問天令,爾等為何不跪?」

    苟梁看向鍾家人,玉簫所指,一股沉重的力量壓在他們頭上,使得鍾家人滿身冷汗雙腿顫抖,幾乎下意識地臣服,跪在地上。

    一人,兩人……鍾家人跪了一地,隨即鍾族長也惶惶地跪在了地上,口稱:「天機鍾氏第一百零九代弟子攜族眾恭迎命主,天機一族從此聽命於您一人,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其他人齊聲道:「天機鍾氏,恭迎命主!」

    「不,不可能!」鍾越推開兄長捂著胸口大叫道:「不可能!我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我才是!」

    苟梁笑出聲來。

    他站了起來走向鍾越,腳不點地仿佛有風自動托起,而他每走一步,臉上的疤痕便褪去,露出俊雅無雙的絕美容貌。

    一道道金色光芒蘊藏著這天地中最玄妙的力量縈繞他流轉,讓人不敢直視。

    鍾超和鍾父都扛不住威壓跪伏在地,鍾越倔強地不肯臣服,滿臉扭曲,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苟梁的威勢,跌在地上。

    苟梁在鍾越面前站定,俯身看著他。

    那雙眼中滿含笑意,這是最輕描淡寫也最深刻的不屑一顧,他輕笑著抬起鍾越的下巴,仿佛在欣賞一件得意的作品。

    「你可知道,我什麼時候繼承問天,成就天命?」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你。若非你與李彥將我逼入死地,讓我堪破劫數,我恐怕早就死在逃亡路上了。」苟梁說,「你可知道,為何我早就成為天命之子,卻不號令天機一族,反而由得你在京城攪弄風雲?」

    「那是因為,我就是想看著你為了成為天命之子費盡心機,我就是要看著你親手將自己和李彥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否則,怎消我心頭之恨?」

    「告訴我,這滋味如何,嗯?」

    「不、不可能……是我,該是我的……」

    鍾越已經完全崩潰了。

    苟梁嘖了一聲嫌惡地放下他,隨即看向李彥,那絕美的容顏在李彥眼中刻下痕跡,讓李彥剎那間就想起了最初見到鍾固的場景。

    柳絮清揚,儒雅青年閒閒地靠著柳樹吹奏,回眸一眼,便叫這世間萬千失色。

    而如今……

    「長、長……」

    李彥極力想說什麼,苟梁體貼地走向他,「你是不是想說,長卿我錯了,你後悔不該這樣對我,你愛的還是我?」

    李彥倉促點頭,眼中流出熱淚。

    苟梁笑了一聲,再接一聲,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他一擺袖看向鍾越,「現在,你該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成就天命了吧?就算沒有我,你也做不到,因為這個男人,他只愛他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你。他愛的只是你不知自愛的身體,愛的只是你天機子的身份,從來不知你鍾越。如此,你怎能不輸?」

    鍾越又咳出血來,看向李彥的目光像是要將他剁碎。

    苟梁怡怡然坐下來,「天機鍾氏,我且問你,妄圖殺害命主,應負什麼樣的罪責?」

    「應除名出族,千刀萬剮。」

    「我早已繼承天命,鍾超卻幾次三番害我性命,你說他,該不該殺?」

    鍾族長緊緊咬住牙關,半晌才道:「該。」

    「很好。」苟梁看向鍾越,「如今我給你一個救贖的機會,去殺了這個罪人,我便准你將功補過,留你一條性命。」

    鍾越:「你、你說什麼?」

    鍾父和鍾超都驚駭地看向苟梁,後者笑道:「你若不願……族長你且告訴他,毀命主容貌折辱命主,又是什麼罪過。」

    鍾族長狠狠地閉了閉眼睛,「當除名出族,削去四肢,餵與野狗禿鷲。」

    苟梁滿意地笑了,看著瑟瑟發抖的鐘越:「你待如何?是想與你兄長一起受罰,還是捨棄他保全自己?」

    鍾越痛哭失聲,鍾父惶恐磕頭:「主人,請看在這兩個孩子無知的份上,饒他們一命吧!」

    苟梁驚訝,「怎麼,你看我是那等心胸寬廣之人?鍾越,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若不動手,便就要依照族規削去你的手腳,做成人棍丟進荒山野嶺,就算不夠野狗吞食,也要靜靜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放心,我一定不對讓你死的太快,一定讓你好好享受等死的滋味。」

    鍾越面無人色,不必一盞茶的時間,他已經看向鍾超,「哥、哥……原諒我。」

    鍾超睜大眼睛,才道一聲越兒,就已經被他一刀割破了喉嚨。

    「超兒!!」

    鍾父撲了過去,死死想捂住鍾超噴血的脖子,血液卻帶著鍾超的生命,一併從他指縫流逝。

    鍾越邊哭邊抱住自己,「我做了,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苟梁嗤笑一聲,看向愕然的鐘家族眾,「這,便是你們看好的天命之身?」

    見他們面色灰白,苟梁站了起來,「鍾詮,將他二人帶走。至於你等,速速返回天機山,去天機堂跪著,待熟記了族規知道該怎麼做鍾家的後人,再出來。」

    犬一得了首領指令,將鍾越和李彥提在手上。

    眾人身上的禁錮解除,見苟梁要走,武帝大叫道:「長卿,你既為天命之子定可向天借壽,快快救朕!」

    苟梁停下腳步看先他,「我是可以,但我,為何要救你?」

    「你、你是國師之後,世代輔佐我大梁皇室——」

    「怎麼,不繼續說了?」苟梁輕蔑地收回視線,「生死有命,你,早該死了。」

    苟梁舉簫吹奏,殿中重臣眼中開始渙散,一曲過後皆倒在地,等他們醒來,有關於苟梁的一切他們都將忘得乾乾淨淨。至於李氏一族……李惜看著被帶走的李彥和吐血的武帝,再看著失去生育能力的安王,站了起來。而安王看著自己最信賴的幕僚牛筆跪在苟梁和鍾詮面前,隨行離開,心中驀地生出一股蝕骨寒意……

    他終於明白,自己至始至終,不過是苟梁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當日,太子在繼位大典上遇刺身亡,李惜以當年武帝謀害長兄奪位為由,贏得大義,逼得武帝禪位於他,至於被揭露了子孫根受損的安王早已不省人事。

    苟梁不再關注,他帶著鍾越和李彥離開,善良地以秘藥救了李彥性命,在將當初鍾越餵給原主的藥餵給鍾越,將他二人關押在一處。

    相看兩相厭的人,日日相對,鍾越索取無度,不過三天就將李彥的精氣吸乾再難起立。

    他痛罵李彥是廢物,其後苟梁派來的人給了他救贖。

    李彥看著鍾越,終於在某一日,要掐死鍾越,最終兩隻狗咬在一起。李彥最終按著鍾越的頭撞牆結果了他的命,而他自己也因為被鍾越撕開胸口的刀痕,失血而死。

    他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嘴裡喊著:「鍾固,長卿,救我。」最終和鍾越一樣,死不瞑目。

    在他咽氣的一瞬間,原主的負魂力,悉數淨化。

    十五年後。

    某日清晨,苟梁正坐在鏡子前,鍾詮為他束髮。

    鏡中人笑靨深深,兩顆酒窩十分搶眼,鍾詮有些失神,喃喃地說:「小坑兒,今日泡溫泉可好?」

    十年前,獲得目標好感度滿+100,任務進度刷滿99%的成就後,苟梁就心驚膽戰,不僅宣布自己的□□已經解開,不需鍾詮解毒,更在之後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裡連和鍾詮接吻都不敢。他的影衛首領滿心惶惶以為自己色衰愛弛,隱忍到了第三個月,再忍不住將苟梁強硬地愛了一場,將心中所想盡數倒出。

    他痴迷地喊他小坑兒,抱著他神魂顛倒,鍾詮只以為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所以全無顧忌,霸道盡顯。

    那之後,苟梁發現,任他和鍾詮怎麼浪那最後的1%都不曾突破。

    苟梁心中大喜,之後也隨鍾詮胡作非為。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相會,有著無限柔情,十幾載的光陰在他們眼中沉澱下的,是旁人無法插足的默契和愛意。

    犬一在門外輕聲通報:「主人,天機鍾氏族長攜子來見。」

    苟梁這才回過神來,向鍾詮張起雙手。

    鍾詮將他抱了起來——這些年苟梁是越發懶了,如果不是怕他雙腿萎縮無力,鍾詮強壓著他時常走路,他是連走一步都懶得。

    「爾等來此,所為何事?」

    鍾族長已經老到說話都喘氣的地步,恭敬地回道:「回稟主人,老夫大限已至,故而攜子來請示您,下一任鍾家族長您可要親自任命?」

    「不必,你們自行安排便是。」

    鍾族長這才安心,扶著長子的手站起來正要離開,突然脖子一疼。

    他呆呆地看向自己的長子,很快就死去,而鍾詮脖子上突然也出現了一道一模一樣的傷痕,血流不止。

    「鍾詮!」

    苟梁猛地站起來接住他,鍾父大笑道:「今日,我終於為我兒報仇!哈哈哈!沒有用的,這是鍾家最惡毒的生死同命的咒術,我殺不了天命之子,但殺你在乎的人,讓你嘗一嘗痛失所愛的痛苦,也算報我兒血仇!」

    他還想逃,被犬影當場拿住。

    苟梁卻顧不上他,簫聲陣陣,卻怎麼也止不住鍾詮脖子上湧出他的鮮血。

    問天玉簫發出虛弱的錚鳴聲,卻忽然消散一空,只留下一根墨髮絲絛跌落苟梁手中。

    【叮!請no.00401執行者注意,該世界主神意識就要復甦,還有1%任務進度未完成,請立刻設法完成!】

    苟梁沒聽清,他抱著鍾詮,慌亂地用自己的醫術救他。

    「主人……」

    「我會救你的,不要離開我,不要……」

    【警告!no.00401執行者請立刻執行任務!】

    「鍾詮,不要死……」

    【主神意識甦醒,任務即將進入倒計時!還有三分鐘時間,請執行者務必抓緊機會!!】

    苟梁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說道:「鍾詮,你可知為何我算得清天下人的命,卻唯獨看不清你的?因為,我愛你啊……鍾詮,不要離開我。」

    鍾詮眼中滾下熱淚,費勁地抬手撫摸他的臉頰,「主人……好好活下去,照、照顧好自己……」

    「不要!!」

    【叮!任務進度條推進,當前任務進度:100%!】

    【任務倒計時開始,請執行者做好脫離準備!10,9,8——】

    眼前的一切開始消散,鍾詮最終也消失在他懷中。

    苟梁一抹眼淚,朝天豎起中指:「辣雞主神,我詛咒你沒有小唧唧!!!」

    驚雷劈下,原地哪裡還有苟梁的身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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