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理察飲了一小口酒,小小點了劉長川一句。那意思,別廢話了,還是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
「咳咳。」劉長川輕咳一聲:「理察先生聽沒說過軍統超級特工「紅桃k?」
「哈哈哈哈,當然聽說過,他現在可是各情報部門最關注的人,我從其他渠道得知,這位代號「紅桃k」的軍統特工,從日本方面收集到了不少絕密情報,甚至你們日本海軍航空兵的情報,他都能竊取。」
「對他我仰慕已久。」
「哼,「紅桃k」這個「臭老鼠」數次危害大日本帝國,要是真男人,有能耐他出來跟我來一場決鬥。」劉長川轉動眼珠,開始扯犢子。
理察撇了下嘴笑著問道:「劉先生,你不會是想從我這裡得到「紅桃k」的線索吧?」
「啊您要是真有「紅桃k」的消息,請放心,我一定滿足你所有要求。」劉長川變臉,面色嚴肅起來。
「哈哈哈,劉先生,那我要說一聲抱歉了。「紅桃k」隱藏極深,想要找出其蹤跡,可能只有去山城,問軍統那些大佬才行。」
「理察先生,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劉長川攤手,左右搖了下腦袋。
倆人隨後繼續喝酒,期間並沒聊公事,只是說了一下家長里短,互相問候了一下雙方家人,理察還關心起劉長川怎麼還沒成家的問題。
酒喝到尾聲時,劉長川裝作醉酒,不經意的大聲喝道:「德國人太囂張了,我覺得大英帝國應該抽調在亞洲的軍隊增援北非,給德國人一個深刻教訓。」
理察嘴角含笑,深深看了一眼裝作醉酒的劉長川:「劉先生,大英帝國的土地遍布世界,兵員無窮無盡,就算抽調走亞洲幾個師,帝國在亞洲的殖民地,也不是「區區小國」能夠染指。」
他麼的,好好說話唄,咋還急眼了。劉長川在心裡暗罵一聲。
但還是死皮賴臉的張口詢問:「理察先生,我聽說大英帝國要抽調新加坡一個滿編步兵師增援北非,是真的嗎?」
理察被劉長川的臭不要臉驚呆了,特麼的,竟然明目張胆打聽軍事情報,日本特工都這麼沒有操守嗎?
也是,這傢伙本身就是個二鬼子,早就沒皮沒臉了。
他並沒回答劉長川的話,而劉長川也沒再多問,人家明顯不想說,就算說了又有啥用,你敢信嗎?
「嘎嘎嘎嘎。」回去的路上,橋本誌喜氣洋洋。
這次大夥沒白來,英國人請吃了一頓大餐,但回去卻可以把請客算到公費裡頭,這可不是個小數,起碼得上百日元。
另外摔壞盤子,弄服務員身上點油漬,或者編造送英國人禮物等等,回去都可以到財會報銷,至少每人拿50日元。
這次公共租界之行,血賺。
真的,你們都是我祖宗。劉長川見幾人鬥志昂揚算賬,盤算著如何報銷就有點無語。
他們這次來法租界一分錢沒花,竟然想要直接報銷200日元。
離譜。
回到特高課,劉長川去南造雅子辦公室匯報工作,美惠子幾人回到辦公室算賬,算好就去財會報銷。
「就這些?」南造雅子聽到劉長川匯報有點失望。
」抱歉雅子小姐,理察非常牴觸,對帝國十分敵視,在他那裡搞不來有用的消息。」劉長川小心解釋。
「算了吧,理察這條線我看已無用。」
「對了劉桑,你對林悅目怎麼看?」
劉長川思慮幾秒決定開打預防針:「雅子小姐,我真心不覺得林悅目能有啥大用處,軍統幾個頭子都不是善類,王志被特工總部打死,軍統一定懷疑林悅目小組是否出了問題。」
「她可是得到過軍統的命令,讓其保護王志,可當晚王志就慘死,這說不過去吧?」
「哎,硬傷啊!」南造雅子嘆息一聲。
但她並不準備放棄林悅目這枚棋子,諜報機關情報為第一要務,只要讓林悅目往山城傳送一些重要情報,到時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南造雅子又問詢了劉長川幾件事情後,讓其離開,隨後去吉本正吾辦公室商議如何利用林悅目這條線,是放棄,還是投入,投入的話,必須得說服老東西才行。
「組長,每人40日元。」劉長川進門,美惠子笑著把錢遞了過來。
劉長川隨手放到懷裡,笑問:「財會橫田真夠黑的,竟然要了40日元好處費。」
「是啊組長,老東西這是在找死。」橋本志面帶氣憤過來告狀。
他現在恨橫田入骨,狗東西一天啥事不干,總是勒索調查小組的額外經費。
一聽到橋本志罵橫田,算是捅了馬蜂窩,美惠子和小五郎連忙站出來表態,一句話,必須收拾橫田,不能總讓他占便宜。
「行了,萬一橫田真被咱們搞下去,換一個財會,你們覺得他會如實給咱們報銷?」劉長川阻止眾人吵鬧,張口質問。
「啊這?」幾人頓時不說話了,他們恨橫田,但確實沒想過以後的事。
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吉本正吾讓南造雅子離開,閒來無事站在窗台前想著心事,南造雅子想要鞏固林悅目在軍統那邊的地位,但需要他簽署文件,為林悅目提供情報。
這事,他不看好,王志已經死了,林悅目還能有啥用,上了戴春風懷疑名單,你送在再多真情報也不可能挽回,當然了,除非是那些絕密情報。
可絕密情報他可不敢給林悅目,雖說有句老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來狼,可問題是你孩子沒了,狼也沒套到,咋辦?
怎麼看都得不償失。
鈴鈴鈴這時外部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吉本正吾。」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明天中午軍統新站長要去貝當路江南菜館見人。」說完電話被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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