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小組眾人在特工總部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中午飯點,幾人腆著大臉去食堂胡吃海喝。
這讓76號的人有些無語,也讓特工總部監督青田永成感覺丟面子,帝國這都是什麼玩意,好人不招,招進來這麼幾個貨色。
而且這幾個貨吃飯不說,橋本志還去總務要招待劵,沒那玩意你能死啊!每次來都要弄幾張回去,他麼的,下不為例,下次這幫貨要是還這樣,就向憲兵隊監察投訴。
劉長川不知道青田永成的想法,知道非笑死不可,就這點破事你就要投訴到憲兵隊監察課,是不是沒事閒的。
山城軍統總部
下午6點,戴老闆正要下班,毛成過來匯報工作。
「老闆,「鐵絲網」來電。」毛成進門把電文放到辦公桌上。
「你念一下,我就不看了。」戴老闆用雙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疲憊說道。他今天確實有點累,看了一下午文件。
「老闆,「鐵絲網」來電說特高課在火車站抓捕了4人,其中3人是總部過去的行動人員,另外一人是行動總隊的聯絡員,聯絡員沒抗住,已經叛變。」
「鐵絲網」事先不知道?」戴老闆狐疑問道。
「不知道,他解釋說昨日沒在班上,今天中午才知道內情。」毛成解釋了一句。
「看這樣咱們內部那隻內鬼又出來了。」戴老闆面色有些愁苦。
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一直在內部調查,但無濟於事,一點線索都沒有,總不能把行動處和秘書室的人全都開除吧?
「對了,「鐵絲網」說那名叛變的人供出了咱們在特工總部有臥底的事情。」
「又是件麻煩事,咱們在76號潛伏的人叫什麼來著?」戴老闆心煩意亂的敲打了一下桌子。
「代號「工程師」,真名叫周正國。」
「可靠不?」戴老闆追問一句。
「老闆放心,他是總部過去的人,又是「鐵絲網」使用計策把其弄進特工總部,一旦他出問題,「鐵絲網」一定會知道,不會牽連行動總隊。」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戴老闆略帶不滿的看著吞吞吐吐的毛成。
「是這樣的,他老家有個未婚妻,是一個沒知識沒文化的農村女人,長得還可以,就是嘴大點,現在已到滬上,跟他住在一起。」
「這違反了咱們軍統的規矩。」戴老闆面帶不滿。
戴老闆和毛成討論周正國時,在上海秦淮路一處民房內,周正國正跟他的直接領導,孫成安敘述這段時間的工作。
「孫大叔,我得到消息,76號的人已經懷疑內部出了內鬼,明天會正式開始審查,今天來我是想告訴你,未來一段時間必須切斷聯絡。」
「千萬不要聯繫我。」
「我知道了,秀琴還好吧?」孫成安關心問道。
「就那樣唄。」周正國面色有點沮喪,他那個秀琴,簡直就是婦女界一朵奇葩,他現在都要悔死了,真不應該讓秀琴過來跟他搭夥。
「要不讓秀琴撤離?」孫成安出建議。他也了解秀琴的性子,真不適合潛伏工作。
「可以,但現在不行,容易引起有心人懷疑,等審查過後吧!」周正國點頭認同,秀琴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但在敵占區潛伏不合適,這不是過家家,說錯一句話都會讓倆人陷入無盡深淵。
警察署
林悅目雙眼呆滯,望著天邊的彩雲,她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
南造雅子今天來找她了,希望她做一名交際花,你也可以稱呼為陪睡的女人,跟特工總部那名姓鈕的中俄混血一樣,靠美貌拉山城的人下水。
毀容?是啊,自己當初曾經下定決心,還跟劉長川那個狗東西說過此事,但真做不到,父母給了她漂亮的臉蛋,憑什麼自毀。
不行,必須得自救。
對,找劉長川,他人脈極廣,在特高課能說上話。一定有辦法救她。
舒服啊!劉長川這兩天過的很舒心,白天遲到早退,晚上就去日租界跟她的心肝大寶貝,新木晴子一起羞羞,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突突突,當天下班,劉長川騎著摩托回家,好幾天沒回去,得看看姐姐和小鈴鐺,路過秦淮路三洋澡堂時,他皺起了眉頭。
電線杆的一張尋人啟事讓他心中大驚,這是林悅目給他留的緊急聯絡信號,啥情況?難道林悅目遇到了危險。
這不行,她知道自己底細,絕不能出事。
「你來了。」三洋小花園一張長椅上,林悅目面容憔悴,對化了妝的劉長川說道。
「出了什麼事?」
林悅目眼中含淚,張了張嘴,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但終歸下不了決心,昨天南造雅子來找我,希望我做一名交際花,我走投無路,能幫幫我嗎?」
劉長川望著流著眼淚的林悅目嘆息一聲。
這是個可憐的女人,父母弟弟和父老鄉親都死於鬼子屠刀之下,雖殺死主謀,但心中的傷痛一輩子都無法抹平。
算了,幫幫她吧!讓這可憐的女人能平平安安,幸福度過下半生,幫她也是幫自己。
「林小姐,我會幫你,但你要記住,從今以後永遠不要再提劉長川三個字,能做到嗎?」
「能,我能做到,劉先生,我不是要威脅你,而是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林悅目再也控不住,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
劉長川拍了一下林悅目的肩膀說道:「你明天開始去清灣大飯店咖啡廳喝咖啡,會有人帶你離開滬上,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跟他幸福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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