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君,稻田長樹是艦隊司令官閣下的隨身參謀,也許不知曉帝國本土海軍決策層軍事計劃,但第三艦隊和本土部分訓練計劃,他肯定知曉。」
「這事麻煩了,天知道狗東西傳遞給了英國人多少機密情報。」
「至於他是否有利用價值,當然有,而且有大用。」
劉長川見暗谷力久眼中帶著興奮的光芒,連忙把手中的文件遞過去:「課長的意思是,萬一帝國南下,也許可以利用一下稻田長樹,為陸海軍提供助力。」
「山下君,不是陸海軍,而是海陸軍。」暗谷力久抿嘴點了一句。
「長官說的對,是海陸軍。」劉長川連忙改變話語。心裡卻有點無語,他麼的,誰放前面不一樣,有啥可爭的。
離譜。
暗谷力久見劉長川還算有規矩,靠在椅子上看起了文件,而後輕笑一聲:「山下君,吉本課長想要兩方合作,利用稻田長樹,在帝國南下時為你們陸軍爭取好處,他倒是膽子不小,敢跟我們海軍合作。」
「長官,這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劉長川能說啥,喊口號唄。
「哈哈哈,你是個會說話的人。」
放屁,我又不是啞巴,當然會說話。劉長川暗罵一聲。
接著笑問:「長官,那您有沒有合作的意向?」
「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這樣吧!你領著手下組員去外面吃一頓大餐,我出錢,下午5點再過來一趟,等我跟本部商議後,會給你一個答案。」
「到時,我會跟吉本課長面談。」
「那就多謝長官款待了。」劉長川起身行禮,而後在門口少尉的引領下出門,當然了,暗谷力久說話算數,給了100日元餐飲費。
「嘎嘎嘎嘎,賺大了。」劉長川回到車裡,把錢扔給了後座的美惠子。一見到錢,橋本志頓時興奮起來。
100日元吃飯,打死都吃不了。
沒白來,血賺。
「組長,一路上你都沒說啥任務。」美惠子把錢放到隨身小包里,試探問道。
「抱歉哥幾個,不能說。」劉長川無奈攤了下手。
美惠子跟橋本志對視一眼秒懂,這明顯是課長給組長下了封口令,需要瞞著小組其他人,看這樣是大事呀!
一頓飯4個人花了不到4日元,這還是大餐,當然沒喝酒省下了不少,飯後,在狗東西橋本志的折磨下,沒辦法,就地分錢。
下午5點,劉長川讓幾人在車裡待命,他上樓去見暗谷力久,會面沒用多長時間,只有區區3分鐘。
暗谷力久已經得到本土海軍情報部授權,可以跟駐滬憲兵隊特高課合作,但因為稻田長樹是海軍的人,所以駐滬海軍情報部門要主導此事,特高課得跟在後面打雜。
「八嘎呀路,海軍馬鹿死啦死啦地。」得到劉長川回來報告,吉本正吾大怒不已,氣的直拍桌子。
在一旁的板井直道倒沒在意,他早就猜到會有此結果,海軍怎麼可能把大部分利益讓出來,打雜也好,只要對未來陸軍作戰有利即可。
面子重要嗎?
面子很重要,吉本正吾已經決定,明天跟暗谷力久的會面中,要全力爭取特高課的利益,主導權絕不能輕易相讓。
「劉桑,你辛苦了,趕緊下班回去陪家人吧!」發完脾氣,吉本正吾笑著讓劉長川可以滾球了。
「是課長,那您先忙。」劉長川鞠躬,退到門口開門離開。
人走後,吉本正吾嘆了口氣,對板井直道說道:「江口司令官已經上報,派遣軍很重視,聽說在港口準備起運的16師團長官,已經要求認真對待此事。」
「課長,您的意思是,一旦帝國南下東南亞,在港口要起運的16師團會是先發登陸部隊?」板井直道面帶驚訝問道。
「應該是吧!至於他們去哪我不知道,也許馬來半島,也許菲律賓。」吉本正吾眼中帶著些許迷茫。他對南下持反對態度,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想勸阻也沒那能力。
劉長川下班後,思慮的一番,決定給總部發一份電報,他只說了一句話,但他相信戴老闆能看懂,就算看不懂,也會發報過來訓斥他。
沒辦法,內鬼是大害,危害軍統也危害國家,必須慎重對待。
下午6點,林家雙在1號「死信箱」拿到劉長川寫的紙條後,重新書寫,並銷毀原來劉長川寫的紙條,而後急忙給新發報員王世凱送了過去。
王世凱興奮的不能自已,他麼的,我終於有了報效國家的機會,在晚上8點05分,一封電文發往山城軍統總部。
接到「鐵絲網」電文的毛成有點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生氣,你一個小小潛伏人員,竟然敢質問,不,竟然敢問詢總部的計劃,腦子是不是鏽掉了。
但他也不敢私下做主,戴老闆有命令,只要是「鐵絲網」發來的電文,必須上報。
「老闆,「鐵絲網」越界了,他以為他是誰?」毛成敲門進來後,張嘴開始怒斥「鐵絲網」。
「鐵絲網」發了什麼情報讓你這麼生氣?」正喝茶的戴老闆笑著問道。
「別提了,5分鐘前,「鐵絲網」小組發了一封電報過來,就一句話,竟然問總部既然知曉稻田長樹是內鬼,是否有計劃?」
「他越界了,有沒有計劃,是他該問的嗎?」
戴老闆聽完毛成的敘述後愣了一下,隨後面色大變,站起來搶過毛成手中的電文看了起來,隨後憤怒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老闆,您沒事吧?」見戴老闆生氣,毛成嚇了一跳,趕緊小聲問道。
戴老闆緩過氣來,冷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鐵絲網」作為一名潛伏人員,他沒資格對總部指手畫腳,更不應該發這種電文。」
「但你想沒想過,他為什麼發?」
「啊這?」毛成不明所以,沒敢亂回話。
「告訴我,在我們內部都誰知道稻田長樹是內鬼?」戴老闆厲聲問道。
他明白「鐵絲網」的意思,問詢總部是否要利用稻田長樹,是的話,別玩了,已經泄密。
毛成咽了一口唾沫,想了一下:「老闆,知曉稻田長樹是內鬼的人只有您和我,還有莊河跟余淮,對了,收買稻田長樹由上海站執行,新任站長王平和第二組組長於東鵬也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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