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特高科領導鈴木四郎,高兵,千川一戶,鄭奎,吳思生等人已經來到了案發現場。
昨晚根本就來不及清理現場。
「秦處長呢?怎麼還不過來?」高兵問道。
「媳婦那麼漂亮,是我,我也喜歡呆在溫柔鄉。」吳思生打趣著說道。
話剛落,秦天就出現了。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秦天抽著煙,淡然地過來,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在乎。
但心裡還是慌,現場留下太多可挖掘的細節了。
「不是說你壞話,是羨慕你呢。」吳思生說道。
吳思生邊勘查著現場邊說道。
「有沒有特殊的線索?」高兵先問道。
「一片混亂,沒有特殊性。」鄭奎回答,但他已經好幾次偷瞄秦天了。
現在的鄭奎對秦天特別偷偷關注,任何事都會往秦天身上套。
「也都是槍傷,各種中彈方式都有,混戰。」吳思生也解釋著。
高兵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
鈴木四郎走了過來,秦天倒是很主動的遞煙。「之前的事,我深表歉意,還望秦處長不要介懷。」鈴木四郎那套假謙虛又來裝了。
「理解,都是工作需要,何況,我哪有反抗的資本啊。」秦天帶著自嘲的語氣說道。
秦天遲早把這個王八蛋給幹了。
「怎麼看?」鈴木四郎問高兵。
高兵標誌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朝前走了一步,說道:「不符合常理。」
「怎麼說?」千川一戶問。
「這些人的身份一看就是土匪,既不是共軍也不是國民黨,這三輛車運的是蓮花池的女人,你說土匪搶她們幹嘛?」高兵打量眾人問道。
「想女人唄,那土匪軍全是男人,男人都愛女人,憋不住了,很正常啊。」鄭奎附和道。
那鄭奎和老黑一樣,對女人都有獨特的喜愛。
所以在他眼裡,女人和物資一樣重要,沒有女人,他也活不下去。
「土匪軍食不果腹,嘴多幹活的少,還搶三車的女人?我更相信搶過去熬湯喝。」高兵可不那麼想:「蓮花池的統計名單出來了嗎?」
「出來了,深田少尉已經派人送來。」一名下屬遞給了鈴木四郎。
鈴木四郎看完又遞給了高兵。
「什麼身份的人都有,有共諜,有國民黨的,有平民,有……」高兵說到平民時也覺得不妥,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名「林思思」,高兵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了秦天。
秦天吸著煙,一副泰然自若,這種場合,以他的工作職位就是來打醬油的,但最後的案發現場的髒活需要他和他的下屬清理。
「還有這種身份的女人都有啊?」高兵似乎還看到了讓他意外的身份。
「確實看不出啥,這群土匪有病啊。」高兵最擅長合理化分析,但土匪的不按套路出牌,又是一個難為他的迷魂陣。
最後也只能認為土匪有病了。
「要不去找裕谷少將,把這群土匪給圍剿了?」鈴木四郎指著前方的北境山說道。
「我看行。」高兵沒有覺得不行的:「一個小小的土匪軍,你們拿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高兵特意用「你們」而不是「我們」是指讓日本人出兵,他們汪政府可搞不定這事。
這土匪軍以前商議過,不搶日本人的,所以一直和日本人和平相處,現在搶到日本人頭上,自然是不能忍的。
「走吧。」高兵喊了一聲。
「秦處長,你總務局善後哈。」吳思生也跑了。
「我靠,又不是間諜活動,沒啥要理的,交給警署廳的人吧。」秦天也不想管。
果然。
特務局和特高科一走,警署廳的人就來了。
警署廳這次副廳長鄭利峰帶隊,對於日本人的事,他們也很積極。
鄭奎見鄭副廳長來,也就單獨過去和他聊。
秦天在車上,看著他們兩個人密謀著什麼,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鄭副廳長看向了秦天的車子,目光又縮了回去,問道:「有沒有地方可以做的?」
「鄭副廳長的意思是?」鄭奎問道。
「你豬嗎?我當然是問秦天。」鄭副廳長當即罵過去了。
鄭奎想了半天,才勉強想出一個點,說道:「被劫走的女人里,有個共犯,叫林思思,是前同事,和秦處長的關係不錯。」
鄭奎腦子也不是那麼白痴的,還是想到了這個點。
「哼,那動機很充足啊,你不會想辦法,把所有的細節,證據都往這方面引嗎?哼,你手段太嫩了點,我來吧,看我怎麼玩死他。」鄭副廳長冷笑著說道。
秦天不只是坐在車裡那麼簡單,他的目光一直往那邊看著。
作為專業間諜培訓過的人,對唇語,也略懂一二,但是嘴唇是非常難以學習的。
秦天在遠處,看不清嘴唇的變化,但「林思思」這三個字還是被秦天辨別出來了,因為「思」的發音是牙齒合併,好辨認。
這讓秦天推測,鄭奎和鄭副廳長的密謀估計和自己有關,加上老黑的死,小武的事,這些上下文足夠他們想對付自己了。
這對秦天來說,又是倒霉的,自己把拯救林思思的動機完美隱藏了起來,借土匪手救了一群人,就像高兵自己說得那樣,那些女人沒有特殊性。
但沒想到的事,這個動機,被鄭副廳長,鄭奎的個人恩怨和情緒給搞砸的,使得本來是一件很複雜的事,簡單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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